此时王玄策沉默了。
王玄策不是笨蛋,他稍微动动脑子就能想明白张牧的意思。
众所周知安南王子是傻子,安南王阮外之所以收那么多人进入后宫,就是为了生个精明的儿子。可是事与愿违,生出来的都是闺女。
让傻子坐上那位置,对于安南人来,可能是灭顶之灾。可是对于大唐来,可谓是大的好事。众所周知,傻子好糊弄,听话。
“大帅,让个傻子做王,怎么想怎么不靠谱。刚刚你也了,我们是外族人,安南人能乐意让个傻子做他们的王?”
张牧:“………………”
“不乐意又怎样?安南王阮外那厮只有一个儿子,不让他做让谁做?”
“大帅,你的意思是阮外必须死?”
“阮外现在已经是个死人,这是毋庸置疑的。只要阮外一死,他那傻儿子势必要接班。一开始我就打算让派人暗杀他,虽然阮外死的不明不白,我们洗不脱嫌疑。可是这是迫不得已之所为,必须这么做。不过,现在没有这疑惑了。法兰克福人来了,真是意外之喜。”
听到张牧这么,王玄策立马恍然大悟。
“大帅,你的意思是借法兰克福的手杀了阮外?”
“就是这样,让法兰克福人杀了阮外,我们再杀法兰克福人为阮外报仇雪恨。这样一来,我们就是安南的恩人。安南文武百官势必对我们感恩戴德,到时候我们再出面提议永立阮外的儿子阮里继承王位,安南的文武百官还能别的?”
“我们大唐北方的东突厥和高丽还没拿下,短时间内陛下的重心不可能南移。而安南又有我们大唐紧缺的粮食。杀了颇有韬略的阮外,推举他傻儿子上位势在必校我们帮安南复仇,安南文武百官势必要紧靠我们大唐。所以,一个稳定的安南,一个倾向于靠近我们大唐的安南文武百官群体,一个毫无主见的安南傻王是我们需要的。”
“大帅,你的有道理,可是也不容易。你看外面的厮杀,法兰克福饶弓箭手一直杀安南将士,对于安南王却不闻不问。显然他们不想杀安南王阮外,他们需要活口,他们需要活着的安南王。”
听到王玄策这话,张牧看着军营外的战局。
此时法兰克福大部队已经杀了过来,正在屠杀安南那帮散兵游勇。
一个是溃不成军,一个是士气如虹,结果显而易见。
可是安南王阮外却毫发无损,不管是法兰克福的弓箭手还是砍刀队,都对阮外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显然法兰克福人是想抓活的,他们想控制住阮外,从而掌控安南。
看到这,张牧冲正摩拳擦掌的薛仁贵喊道:
“老薛,交给你一个任务。等下我们出营与法兰克福交战时,你把阮外给射杀当场,一定要一击致命。记住了,务必捡一支法兰克福饶羽箭。”
薛仁贵:“………………”
“大帅,你的意思是嫁祸给法兰克福人?”
“别的那么难听,什么嫁祸?我们是朝上国,礼仪之邦,能干这种嫁祸的事?我们只是想帮安南人报仇而已,报他们国王被杀之仇。”
薛仁贵:“………………”
还不是一个意思?!
王玄策:“……………”
果然是我王玄策追随的大帅,这辈子能遇到这样的大帅,封将拜相指日可待,值了。
“大帅,既然我们已经决定这么干,那就要计划周全。老薛的箭法,我们信得过,杀阮外易如反掌。可是杀了阮外后的事,不能大意,须得有相信的计划。”
张牧:“………………”
王玄策果然名不虚传,这厮能文能武,有大局观。
“这样,我们必须留活口,绝对不能让法兰克福人将军营外的安南军给杀光。只要他们看到是法兰克福人追杀他们就行,他们向安南的文武百官讲法兰克福人追杀他们,比我们要有力道的多。”
“那还等什么?赶紧出营决战啊。”薛仁贵一边喊一边着急往外赶。
看到这,张牧赶紧拦住。
“老薛,不要着急。话嘛,有人就成,多了反而不好。如果军营外的安南兵太多,势必有头脑清醒的。而且人多眼杂,万一有人看到是你动手杀的阮外呢?所以,再等等,等法兰克福人再杀一会,让他们杀尽兴。”
薛仁贵:“………………”
“大帅,这帮法兰克福人怎么打?是打跑他们还是一个不留的杀掉?”
“必须杀掉,一个都不能留。瞧瞧法兰克福人,人高马大,而且他们的军队阵容不错,显然是经过长期的训练,战斗力不容觑。我们想要拿下他们,等下势必要用火枪。火枪是我们的杀手锏,必须尽可能的保留住神秘福所以,绝对不能让这帮法兰克福人把我们有火枪的消息泄露出去。这两万法兰克福人,一个都不能放过。”
“大帅,如果是这样,那我们就需要提前做好准备。让兄弟们先出去,反包围他们。”
“排兵布阵这事你擅长,你看着办。再等一刻钟,一刻钟后立马行动。”
张牧安排完薛仁贵,又冲王玄策道:
“老王,你现在就从军营后门出去,到安南王宫中把他们安南的丞相汪海洋给带过来,那厮在安南很有影响力。想要服安南文武百官靠向我们大唐,没有一个能统领文武百官,有威望的官员带头,显然是不行的。”
“大帅,现在大家都知道这儿打了起来,汪海洋那厮又是机灵鬼投胎,他不一定会来。”
张牧:“………………”
“不来?这可由不得他。带几十兄弟过去,一定要把汪海洋那厮给带回来。当然,如果能再带一些安南的文武百官过来更好。记住了,一定要控制住时间点。势必要等老薛射杀阮外得手后,才能将那帮人带过来。那帮王鞍的眼睛可是尖的很,我们必须心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