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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1 章 躲得了十五躲不过二十
    第391章躲得了十五躲不过二十

    “驾!”

    飞身跳上马车,静安调转马头,立刻向刑场门口离开。

    “爹!”

    花威威心中一紧。

    他全身是血,顾不得疼痛,连忙扒着马车车辕,向后冲花晋忠大喊,“爹,快点!”

    “你走你的,不用管我!”

    花晋忠大吼一声,将手中的长刀舞地更密,尝试想摆脱徐万仇。

    徐万仇咬紧牙关,硬是扛了花晋忠一刀。

    随即将花晋忠一脚踢飞到围过来的捕快们面前,他立刻转身,头也不回地去追已即将逃到刑场门口的马车。

    “爹!”

    见花晋忠已陷落在捕快们中间,被包围了,花威威急的大喊,立刻提着刀就想跳下车去救。

    “威威!冷静!”

    一把将自己的孙子拦住,花启德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看一眼前方即将关闭的大门,并提醒,“当务之急,先把大门控制住!”

    说着,为了给自己的儿子争取时间,他提刀正要跳车。

    “别动。”

    草帽之下,静安瞥了他一眼。

    不等花启德说话,她趁其不备,一掌,便将花启德击晕过去。

    “你”

    晕倒在车板上,从地便晕了过去。

    “你干什么!”

    旁边,看见静安突然出手,花威威心中一惊。

    他满脸警惕,正准备拔刀,忽然这时候,马车突兀一沉徐万仇飞身攀上车辕,蓄力一剑便向着静安的身上刺了过去

    静安察觉不妙,忙侧身躲避。

    伸手一拍一卸,将碍事的花威威一掌拍进马车,并卸下他手里的长刀之后。静安一手驭马一手持刀,立刻便与徐万仇交战起来。

    外人看来,两个人打的不分上下。

    但实际上交手起来,徐万仇却明显感觉到吃力,

    而且好几次,静安明明有机会能伤他性命,却全部只用刀背警告,摆明了不想沾血,只是想逼退他而已。

    “你到底是谁?”

    徐万仇被逼在马车边缘,一边招架,一边对静安有了些好奇。

    他想不出,镇国公府从何时开始,竟然秘密培养了这么一个高手。

    一心二用,处处放水,还能跟他打成平手。

    这么厉害,他怎么可能一点都没听说过?

    而且,她这个年纪,看起来也不像是什么嗜杀爱财的人,为什么会为了镇国公府卖命至此?

    “我?”

    驭马奔出刑场,一路直奔向西。

    静安师太听闻徐万仇的询问,笑了一下,坦然便道:“我叫张镜,是张枭的妹妹。”

    “张枭?”

    徐万仇心中一震,正要再问。

    这时候,身后一阵马蹄声响起。原来是捕快们解决掉花晋忠之后,也骑马向这边追了过来。

    “啧。”

    静安师太听到后面的动静,立刻加紧挥刀。

    终于一刀将徐万仇逼下马车之后,她将卸下的篓子推进马车。

    一边驭马继续向西疾驰,同时,她头也不回地对马车里的花威威道:“不想死的话,就将篓子里的东西,全部都撒下去吧。”

    马车里,花威威沉默不语。

    没有回应,也没有动作,他石塑一样,仍旧紧紧扒着车窗,保持着从车窗往后望的姿势。

    他眼睛仍旧紧紧盯着马车后刑场的方向。

    他脑中仍旧全都是自己父亲被乱刀砍死在刑场内的场景。

    那场景一遍又一遍,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直到捕快们提着刀骑着马追了上来,举起带血的长刀,蓄力高高砍向他脖子的时候。

    他恨恨地瞪了他们一眼。

    随即回到马车,一把拉过静安师太推进来的篓子,他看也不看,直接把篓子里的东西全都倒出了车窗。

    马车后,徐万仇带领着捕快们竭力追赶,正准备冲到前面将马车包围。

    这时候,一个篓子从马车的窗口处伸了出来。

    “哗”

    整篓的黄豆铺洒在地上。

    奔跑中的马蹄踩上黄豆,立刻连人带马地摔了一地。

    “怎么办大人!”

    望着马车全速远去的背影,捕快们翻滚卸力之后从地上爬起,连忙看向徐万仇。

    “传我命令”

    看着马车离开的方向,徐万仇想了想静安刚才提起的身份,扬声对所有人令道:“先封锁城门,然后通知所有人,立刻前往西山树林围剿逃犯,务必将他们全部捉拿归案!”

    “是!”

    见徐万仇胸有成竹,捕快们松了口气纷纷点头。

    忙牵着马从黄豆中离开,众人简单商量过行动的路线之后,立刻便分头行动,向西山树林包围而去

    与此同时,西山树林。

    被冬日枯树乱枝割裂的灰蓝色天空之下。

    静安驾驶着马车,在松松软软的树林深处缓缓停驻。

    提刀从马车上下来,目光在四周围陌生而又熟悉的景色中转了一圈,她感慨地笑了一下,随即便放下刀背靠着棵枯树,盘腿在颓败的落叶中静静打坐。

    “这是什么地方,我们为什么停在这里?”

    从马车内伸出头来,疑惑望了眼四周的树林,花威威满脸不解地看向了静安。

    见静安头戴着草帽只顾着打坐,连理也不理自己,他皱了皱眉又问:“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救我们?”

    “哼。”

    静安轻哼一声,并不回答,只打着坐静静等待。

    就在花威威为她奇怪的动作疑惑,在寂静中正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终于,迷迷糊糊地,花启德从昏睡中醒来。

    全身酸痛地睁开眼。

    看见头顶的马车,想起自己的儿子,他忙坐直身体抓住花威威的肩膀,“你爹呢!”

    “我爹”

    想起自己惨死的父亲,花威威瞬间红了眼眶。

    张嘴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他一头扑进花启德的怀里,孩子一样地痛哭。

    “唉”

    花启德含泪叹了口气。

    抬起自己满是皱纹颤抖的手,他重重拍了拍花威威的肩膀。

    示意花威威先在车里坐着,他走出马车,蹒跚着,来到了静安师太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