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及时通知了120指挥中心,救护车中途改道,最终也就没来。
大家都省事了。
圆鼓鼓的小脸蛋双眼皮大眼明亮,乌黑锃亮的发质衬托得小女孩肤色显得更加白皙,后脑梳一马尾,轻轻巧巧扎一天蓝色发绢,论长相,小女孩应该随她爸爸,眉眼之间透着一股子英气,跟同龄小女孩那种娇怯可人的气质完全不一样。
小女孩的肤色完全随了她妈妈了,不过,跟她妈妈相比,小家伙缺少某种娟秀文静的气质。
凭直觉,边沐觉着小女孩应该是在单亲家庭环境下长大的。
大姐!看这意思,彭老师过世后,你们这些当徒弟的也就散伙了?边沐随口问道。
嗯!大师兄霸道,把我们当作廉价劳力,不到一个月,我们就跟他分道扬镳了。那位女摊主口气清淡地随口回应道。
那以彭老师的功力,你们这些当徒弟的应该也差不到哪儿去,在本行业里谋份差事应该没什么问题吧?我纯粹外行,您要觉着我说的不合适,就当我没说。觉着有些好奇,边沐随口就问了问。
唉怎么说呢!我们几个还真不如水平再低点呢!依常理,随便找家公司,人家让干啥就给人家干好,听话,本份,挣份生活费也就得了。可是我们手上多少还有些东西,没有合适的平台,我们还真的啥事也干不了,你别小看这烤鸡小摊,辛苦点,不怕烟熏火燎,一月下来,可比在瓷厂瓷艺工作室什么的挣的多多了,没找到合适平台之前,真不如摆弄这么个小摊,今天这种烂事一年到头也碰不能几回,你要不出面的话,我跟他们吵几句也就过去了。女摊主说话挺直接,也不怕边沐多心。
很明显,边沐突然出手相助,反倒显得有点多余了。
听话听音,书生气再重,边沐那也听得出来。
呵呵听这意思,倒是我多事了,那你先忙着,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说罢,边沐起身这就准备返回麦家别墅提车回宿舍。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那意思希望您别误会啊!我的意思是摆小摊的麻烦事成本比在本行业里打工低。女摊主赶紧放下手中的火钳子,绕到小餐车前面解释了几句。
你也别多心,我没别的意思,确实,有些时候,退一步海阔天空,争一时公正反倒埋下无穷的隐患,刚才那三个,平均年纪也就二十五六吧,一个个血气方刚的,在自己家门突然被人放倒,而且一点儿抵抗力都没有,面子算是碎了一地了吧!那以后还怎么出门见人?远走他乡吗?看他们那熊样,游手好闲的,也没那本事吧?那口恶气窝在心里出不来,怎么办?回头或找你的茬儿,或者想其它办法收拾我,反正胸口憋着的那口气得出来,这在中医行里有讲究的,叫‘情志逆遂’,由此,你说的还真在理。边沐笑着回应了几句。
啊?!还真是那么回事,那可怎么办?!我是不是该换个地方摆摊?本能地扭头看了看自己的爱女,女摊主有些慌神了。
他们仨一看就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有娘生没爹管的,缺乏家教而已,就算他们有心报复,怎么?持刀杀人吗?法制社会,他们有那胆量吗?你别紧张,没事的。边沐笑着安慰了女摊主几句。
半信半疑,女摊主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了。
呵呵你还真当回事了?放心吧!刚才我跟他们动手的时候,其实也是为他们治病,所点穴位,既是克制,同时也是给他们祛除病邪呢!第一个,年纪轻轻的,腰椎已经有大毛病了,击打他身上的要穴,主要是替他理顺筋理,顺带着将他身上那股子戾气给他泄了,回到家,抽几口烟,骂几句脏话,发几句根本实现不了的毒誓,那股子劲儿一过,十有八九就没事了。站在中医角度,边沐耐心地解释了一番。
不为别的,如果此时不能打消女摊主的疑虑,明天一大早,她怕是都不敢出摊了呢!
虽说您这思路极其神奇,不过,听着还是挺靠谱的,我信你!那第二个呢?女摊主好奇地追问道。
第二个有点缺心眼,打小属于那种色厉内荏的坏孩子角色,面对真正的坏蛋,他就是人家的一盘菜而已;碰上善良懦弱的好人,他立马就极尽欺负他人之能事,满足他内心的某种特殊的获得感,久而久之,他的内心世界多多少少就有些扭曲,慢慢地,心脉渐堵,他多多少少就有些非常轻微的‘人格分裂’的心理方面的症状了,选准两处穴位,刚才我那是帮他疏通心脉周边的气血,出手重了点,他不是虚胖吗?自然就跌摔出老远。边沐笑着解释道。
你说的这种医理简直闻而未闻,那最后那个瘦子呢?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女的干脆打破砂锅问到底了。
他?!最简单不过了,肾气不足,久不受补,虚症,而且走的还是‘气阴虚’的路子,我拿话点他,他心里自然非常清楚我啥意思,当时就泄了底气,如此一来,短时间之内,肾气翻涌,他还有点不服气,还想表演一下,结果,衣服掉地上了,或进或退,他怎么做都尴尬,我再拿话刺激他几下,他后背一出汗,胆气外泄,勇气尽失,他那点本就没多少的勇气也就全蒸发了,他们三个当中,他是最窝囊的一个,乘风吃屁的屁!自然也就不具备任何报复能力。边沐笑着解释了一番。
女摊主虽说眼下有些落魄,毕竟曾经也是一本毕业,别沐又解释得那么清楚,她自然也就听懂了。
原来是这样子啊那我不用换地方了?
不用!就算他们仨再凑到一块,商量来商量去,十有八九也是商量着布个什么样的局从我这儿讹点钱也就得了。
啊?!真的?那不还是麻烦吗?女摊主不无担心地说道。
没关系!你看,这周边哪有摄像头?我又不在附近居住,我上班的那家公司距离这一带还远着呢!他们就算心存恶意,上哪儿找我呢?边沐笑着解释道。
一听这话,女摊主总算释然了。
那你没事就好,这事闹得,把我还给紧张的。女摊主有些自言自语了。
正在这时,马老板用一木质托盘给边沐端来一碗素馅馄饨,边沐连忙起身接过,谢过马老板,边沐将一高一低两个塑料板凳拼凑了一下,坐那儿吃完馄饨,再将餐具连同木质托盘送回店里并扫码付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