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对普通老百姓来,找聂易雄、岑松雪、孟淑兰……那一级专家看病成本太过昂贵,那可不是单纯的能不能挂上号的事,聂易雄等人那种大师级的名医,用药习惯、医用配套设施、组合医案……方方面面看病成本加在一起,那费用真不是闹着玩的,而且,相当一部分项目还不能走医保。
普通市民收入有限,遇上要命的病咬牙找名医保保命还行,日常求医问药,全家几代人都找名医,那可就不大现实了。
这家伙,下突然掉下来一个非常优秀的中医大夫,距离自己所住区还没多远,“四季云湾”周边居民自然就视若珍宝了。
边沐治病,不敢药到即除,治愈率还是相当高的,以“四季云湾”区为中心,方圆数十公里绝对堪称第一。
“边氏诊所”一直没有设立中医药药房,资金倒是够用,就是缺个优秀的药剂师,要是考虑员工正常请假的话,药剂师至少得雇请两位,边沐一直也没找着合适的人选,这事也就慢慢耽搁了。
由此,上“边氏诊所”看病,压根儿不用担心边大夫变相抬高治疗费用,愿意上哪儿抓药上哪儿抓,完全不受任何限制。
至于治疗费,边沐收的也不是很高,普普通通,正常中间价。
这玩意儿七七八八折算下来,在“边氏诊所”看病,总体成本一下子就降低了不少,关键还特有效,相当一部分患者很快就痊愈了,傻子才上三甲又费事又花钱的。
于是乎,“边氏诊所”就成了以“四季云湾”为中心周边居民的一块“福地”。
在“四季云湾”区主事的“辰宇”物业公司突然变相“封禁”区大门,影响人们上“边氏诊所”看病,一下子就戳了大伙儿的肺管子了。
龙有龙径,虎有虎道,家雀也有自己的路子,一心治病的一众患者自然就将矛头直对“辰宇”物业公司那帮人了。
于是乎,有些人开始聚集在区南大门准备闹点事,不为别的,要求物业方面恢复原来的区相对自由的出入秩序,那样的话,他们就可以自如出入该区上“边氏诊所”挂号看病了。
显然,“辰宇”物业公司态度很强硬,绝不通融。
边沐不想这事对自家诊所造成更为恶劣的负面影响,只能尽力将那些闹事的患者群体耐心劝离。
边沐怀疑,这帮人有可能是罗战旗挑唆来的。
理由很简单:跳着脚闹得最凶的那几位或得过腰椎间盘突出、或颈椎不舒服、或静脉曲张……虽目前尚未痊愈,经边沐和罗战旗精心治疗,主体症状已然全都消除了,将来,只要他们有足够的耐心,病情进一步缓解都不是啥难事,个别人,极有可能彻底痊愈。
治疗过程中,罗战旗起了相当大的辅助治疗作用,其中闹得最凶的那男的在罗战旗手上走了两个疗程症状几乎完全消失了,从那以后,那男的对罗战旗是敬佩有加。
眼看着眼前这帮闹事的患者群即将渐渐散去的时候,铲车之类的工程机械大队突然而至,实实在在把边沐吓得不轻!
“哇靠!咋回事?难道是李云虎叫来的工友替我出气的?咋?暴力立威吗?!进城务工人员现在都这么牛了?!真要是他的在幕后主使的话,这不害我啊?!这个李云虎……”电光火石间,边沐立马联想到李云虎。
边沐当时就气得够呛。
铲车当先,挖掘机居中,渣土车殿后,其余工程车则自然夹杂其间,那阵势,一看就是事先预谋好的。
工程车辆上的男司机们啥话也没,边沐再担心也不能上前冒认啊!万一是巧合呢?!
于是,边沐退身到一旁,冷眼旁观了几眼。
原本准备就此散去的那些闹事的患者群一看有热闹可看,立马又重新围拢过来,自然而然的,他们多多少少流露出一些助攻助威的意思。
谁都知道,敌饶敌人那不就是自己的朋友吗?
退一步,还能免费看场电影,何乐而不为呢!人生在世,不就图个乐呵嘛!市井民的性而已。
“你们这是搞什么?马上离开!”着话,一位身材健硕的大个子男保安从自控门缝隙里走到门外,挥舞了几下右手臂,嗓门还挺大。
看他那气势,他应该是那边男保安的头儿。
“我们正常施工,干嘛要离开?快给老子把大门打开,否则!瞧见没,就我们脚下这些铁家伙,分分钟让你们区大门变废铁!”好嘛!开口就是警告。
绝对过来故意找茬的。
“李云虎虽就一普通进城务工人员,不过,教养方面一直表现得挺不错的,最起码,家教特好,啥也不会跟这号人物混在一起吧?有理理,干嘛上来就威胁人呢?”此时,边沐觉着眼前这几个存心闹事的工程车司机跟李云虎应该不是一路人。
想到这儿,边沐顿时感觉心底轻松不少。
法制社会,闹事得负法律责任的,一不留神,那可就是刑责,一辈子的污点。
阳光灿烂的时代,遇难事得学会讲道理,那才是真本事。
“正常施工?你这不是放屁嘛!我们区好好的,施的什么工?少废话!马上给老子开车,不然要你好看!”为首那个大个子男保安显得还挺横的。
“你们区好几位业主手机上下单子让我们过来的,定金都付了,怎么?你要不要上车上来给你看看手机记录?”为首那位工程车男司机突然改口了,起码话的口气没有刚才那么横了。
“屁!区业主施工都得事先在我们那儿备案的,最次也得打声招呼,少胡袄,快给老子开走!”到这儿,为首那个保安往南门正中间一站,虎视眈眈的,丝毫没把眼前这几个务工人员放在眼里。
双方剑拔弩张、彼此寸步不让之际,就听区大门里边传来几声:“王师傅!车是我叫的,订金都下了,不好意思,麻烦你你们开门让他们进来,我家不是住一楼嘛!年久失修,水泥酥得……再不翻修的话,不定哪一阳台直接就掉摔了,万一再把打旁边路过的孩、老人给砸着了,你赔呀,还是我承当相关责任?!”
众人回头一看,原来是个目露精光的干巴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