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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 不告而别
    &lt;div id=&quot;content_tip&quot;&gt;&lt;b&gt;最新网址:<a href="http://www.xbiqugu.info&lt;/b&gt;    " target="_blank">www.xbiqugu.info&lt;/b&gt;    </a>“魏老哥这是咋了?”李寻山有些茫然的问道。

    “你去洞房吧。”“你甭管,这里有我们。”

    顾宁安和文松墨先后催促了一句,李寻山沉思了片刻后,便是独自朝着后院的洞房走去......

    眼下,正堂内只剩下了顾宁安和文松墨二人。

    二人对视了一阵后,顾宁安笑问道:“文老丈是回衙门,还是在这住下?”

    文松墨“哎”了一声:“回衙门吧,衙门堆了一堆事情,若不是寻山成婚,我根本不会离开衙门半步。”

    顾宁安拱手笑道:“有文府尹在,这江陵府百姓的日子过好了,可别忘记了附属郡县的百姓。”

    “先生还是叫我文老丈或者是直呼我为松墨吧......听你叫文大人总是有些别扭。”

    说着,文松墨躬身作揖,正色道:“先前一直没有机会,今日正好能好好地向您道一声谢。”

    “多谢您救了圆球,帮我重回这府尹之位,让我得以手刃血仇!”

    闻言,顾宁安轻轻抬手扶起文松墨,笑道:“都是友人,总是将谢字挂在嘴边作甚。”

    “嗨......友人归友人,谢还是要谢的。”文松墨话音一转:“不过那一日,若是能将那神异的金桔果给魏海的儿子留下就好了......”

    听到这话,顾宁安笑了笑道:“如此一来,你的圆球可就没了。”

    “这......”文松墨顿了顿道:“此话本不好说,但为了魏海这斯,即使惹得先生厌恶,我也要说上一句。”

    “倘若先生有法子医治好魏海的儿子,还望先生能出手相助......”

    半晌,顾宁安伸手抬了抬再度躬身作揖的文松墨,淡淡道:“怎么?我做了何事,让你觉得我是个小肚鸡肠之人,会因这句话就厌恶你?”

    文松墨直起腰杆,语塞道:“不,我重点不是......”

    “行了,你不是衙门还有一堆事情吗?”

    “赶紧回去吧,这里交给我就是。”

    言罢,顾宁安便是摆了摆手示意对方快走。

    文松墨“哎”了两声,最终没“哎”出个所以然来,便是转身离去......

    ......

    厢房内,满身酒气的魏海就着昏黄的烛光,将一封封信纸塞入黄皮信封之中。

    信纸共有三封,其封面上分别写着。

    【顾先生亲启!】

    【李寻山亲启!】

    【文松墨亲启!】

    刚才回到厢房内后,魏海就忙不迭的写完了这三封信。

    将这三封信拿于手上,魏海“呼”的一声,吹灭了烛火后,又是蹑手蹑脚的推开屋门走了出去。

    径直走到顾宁安的厢房门前后,他将三封信全部塞进了门缝之中后,就是快步朝着院门处走去。

    唰!

    在他走出去几步后,三封信直接被顺着门缝抽进了屋内......

    不多时,轻手轻脚打开了院门的魏海,将院门轻轻合上后,就是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

    夜色如墨,寂静的江陵府除却虫鸣风啸之外,再无别的声音。

    一处沿街的铺子中尚有烛火透照在窗隙之上,铺子没有招牌,不同于其他的沿街铺子一样用来做买卖。

    其中的布置更像是用来居住的。

    两张床榻隔着一堵墙,贴墙而放,各式生活用的木盆,桌椅板凳都井然有序的摆放在这不算太大的铺面之内。

    只听咔哒一声,中年妇人撬开了喜酒的泥封。

    端起酒坛,小心翼翼的在倒入桌上的黄泥碗之中。

    澄清的酒液在碗中激荡,浓郁的酒香顿时弥漫开来。

    “这富贵人家成婚就是不一样,婚宴酒水用得那么好。”端起酒碗,妇人小心翼翼的将其端到了不远处的床铺边。

    床榻之上,一位面色苍白消瘦的青年,斜靠在床头之上,他嗅了嗅鼻子,笑道:“娘,这喜酒还真不错,若是放到市面上,恐怕是能卖二十两银子一坛!”

    “你这鼻子,一闻还能闻出个价钱来?”妇人坐到床榻边,将酒碗送到青年嘴边:“慢点喝。”

    青年嘴角含笑,先是浅喝了一口,酒液在嘴里转了一圈,才是喝下:“不错,确实是好酒,就是比我爹酿得还是要差上不少。”

    闻言,妇人端着酒碗的手微微一颤,险些将酒水洒到床榻之上。

    “娘,你咋了?”青年顿了顿道:“您还记恨着爹呢?”

    不再去想先前在任家看到的那道熟悉背影,妇人笑着摇了摇头:“我从头至尾倒是也没记恨过他,你成了这般,我也有责任......”

    青年再度探了探脖子,喝上一大口喜酒后,方才开口道:“这事儿跟你们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是我自己不知道天高地厚,以为自己酒量好,品酒之际没了分寸。”

    “落到今日这个下场呐,那也是我咎由自取......倒是我的不对,拖累了你们......”

    闻言,妇人略微哽咽的应道:“傻孩子,你是爹娘的心头宝,啥叫拖累......”

    青年扯出一个微笑:“娘,爹走了太久了,他一个人可照顾不好自己,要不你找找他吧。”

    “你若还是不想看到他,那就把他当作是照顾我的仆从......总不能你一个人整天受累,让他在外头逍遥快活吧?”

    “他想回来,自己会回来......他若不想回来,我也不会去找他,娘一个人,可以照顾你。”妇人的话音刚落,门外忽然响起了一阵轻微的敲门声。

    放下酒碗,妇人行至门边,问道:“谁啊?”

    “魏夫人,您这门口摆了个包裹,您赶紧拿进去吧?”打更人的声音徐徐响起。

    包裹?

    魏夫人思索了片刻,方才道:“多谢老耿,我等会便拿。”

    “哎,那你记这些,我走咯。”

    铛!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铛!

    打更人侧过头看了一眼拐角处的魏海,长叹道:“真就打算这么过一辈子了?”

    魏海没有接话,拱手笑道:“多谢老耿帮忙了。”

    望着魏海匆匆离去的背影,打更人“哎”了一声,随即用力的捶响手中铜锣:“天干物燥咯~小心火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