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付季昌急急地走过来,他刚才看到地上趴着的小娃娃是果果。
想过来问问纪晓北,怎么把她给带来了。
还想确认一下果果没有危险。
见到庆王妃也在,他行了礼,低头站在了一边。
“付通判是找纪姑娘有事吗?我成了碍眼的了!”
庆王妃阴阳怪气的说。
“庆王妃,我是想提醒纪姑娘把驴车拉远一点,人多,怕驴受惊伤到人!”
付季昌心口不一地说。
纪德才怎么怨到我头上了……有我什么事儿吗?
纪德才鼻孔张的大大的,不满地哼哼了几声,喷出几口浊气。
庆王妃慌忙用帕子捂住了口鼻。
在付季昌面前,庆王妃也不好太过分,毕竟自己是尊贵的王妃。
还有纪晓北是小世子的贵人,她也不能忤逆。
王妃尴尬一笑说“我找纪姑娘有些闲话要聊,付通判您忙着!”
庆王妃拉着纪晓北的手,热络地说“纪姑娘,我妹妹说,上次做了对不起纪姑娘的事儿,要专门给纪姑娘道歉呢!”
纪晓北有事您说!道歉就不必了。
“下个月是重阳节,王府有菊花宴,我想请纪姑娘参加!不知道我能不能请的动纪姑娘?”
庆王妃一下把纪晓北架在了高处。
纪晓北笑笑说“王妃那里的话,您能请我去,是我修来的福分,我也去开开眼!”
“好,纪姑娘是个爽快人,您也认识些京城的贵女们,到时候,你可以把付通判叫过去,一起玩打马球呀,男女组队的,很有意思,每年王府都会有马球比赛的。”
庆王妃料定纪晓北不会打什么马球。
一个乡下丫头,见都没见过打马球的吧?
在看那只长得不怎么样的驴,纪晓北走动都是驾驴车,想必都不会骑马。
庆王妃仿佛已经看到了纪晓北的窘态。
纪晓北一定会成为京城贵妇圈的笑柄!
想到这里,庆王妃的脸上已经露出了笑容。
京城的贵女们个个光鲜亮丽,就是那些庶女都比纪晓北见过世面吧。
付季昌看到她的丑态,一定会对她嗤之以鼻的。
庆王妃满意地带着小丫鬟走了。
纪晓北赶紧去看驴车里。
果果正趴在车上吃着什么。
付季昌怕纪晓北责怪果果,慌忙跟了上去。
一阵亮光射进来。
吓得果果赶紧把手里的东西藏到了衣服里。
“娘,娘亲!”
果果怯怯地叫了一句。
“你怎么来了!”纪晓北伸手去抱孩子。
生怕那一下子把果果给摔坏了。
果果见娘亲没有生气,露出了一个放心的笑脸。
扑进了纪晓北的怀里。
“娘亲,我怕他们欺负你,我就拿了魔法棒去救你,没想到,摔了下去……”
果果说着有些委屈,抽抽鼻子。
“娘亲没事儿,你摔坏了吗?”纪晓北左右看看她。
果果笑着说“没有!一点也不疼!”
付季昌看着果果没事儿,提着的一颗心才放了下来。
“你带着孩子回去吧,这里的事儿不用管了!”付季昌柔声说完,转身离开了。
那边还有很多事儿,等着他处理呢。
纪晓北拉起纪德才,刚要走,身后响起一个声音“纪姑娘,果然厉害,这土豆种块说来就来!”
纪晓北顺势把驴车的帘子放下来,回头笑着问
“李公子,您有何指教?”
纪晓北已经听出来了,李公子的话里有话,而且态度生硬。
“指教谈不上,我想知道土豆种块是从哪里来的?”
“小王爷,有些话说明白了,对谁都不好,有了土豆种块百利无一害,
解决了百姓的口粮问题,官府还有税收,大司农根据这一批培育的新品种明年春天就可以下地了,您是非要揪着前面的土豆种块的来历不放,是吗?”
纪晓北言语犀利,不留一点情面。
她不怕李云炯最主要的原因是
李云炯不知道自己知道他是永定王。
怼他,就怼他了!
再说了,她做的这些事是为了大北朝好。
皇上是首肯了的,如果谁要是不理解,谁要是反对,那就是对圣上的不忠。
纪晓北心里清楚,只要抓住这一点,她就处于不败之地。
李云炯有些尴尬,他只是问问而已。
又没有质疑,也没有怀疑。
他心里暗想她做了对大北朝好的事情,自己自然也是高兴的。
可纪姑娘为何要这般怼自己。
“纪姑娘,我知道你做的是利国利民的事……我只是好奇而已……”
小王爷声音放低了一些说。
纪晓北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毕竟人家是正经的皇上的儿子。
怎么也得给些面子的。
纪晓北冲他笑笑说“小公子请放心,过几天还会有一批肥料过来,我已经和付通判说过了,他也找好了人做育肥工作,这里要没有什么事儿,我先走了!”
李云炯侧身闪开了些。
纪晓北跳上车辕子,愉快地冲李公子挥挥手,说了声走了。
纪德才大踏步地上了小路。
付季昌偷偷在贺野耳边说了句话,贺野白了他一眼,叫了两个人,紧跟在纪晓北的身边,一路护送她下了山。
混在人群里的几个人,鬼鬼祟祟地从小路跑进了林子里。
到了山下,没什么人了,纪晓北把驴车停下。
车上的果果见驴车停了,从帘子里钻出小脑袋,笑眯眯地说
“娘,今天山上怎么那么多人,果果第一次见那么多人呢!娘,你以后要多带果果出来玩!外面好好玩!”
天上还下着细雨,纪晓北把她的小脑袋往里一塞说“别着凉了,快进去。”
今天果果的出现帮了个大忙,回家给她加鸡腿。
不对,这孩子是怎么跟着来的?
算了,来都来了,再骂孩子也显得自己太没有母味儿了。
“果儿呀,你喜欢人多吗?娘带你去吃饭好吗?”纪晓北心血来潮,那天听娇娇说陶然居新上了照烧大鸡腿,就用这个给果果加鸡腿吧。
果果拍着手高兴地点头。
纪晓北又把她的小脑袋塞进去,扬起驴鞭,直朝陶然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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