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晚上注定很多人睡不着,姜宁就是其中之一。
他们从玫瑰酒店回来之后,霍羡州就倒在床上呼呼大睡,睡觉之前他还在那边挣扎着说自己没有喝醉,只是困了。
弄的姜宁都无语了,在心里深深的感慨了一句,铁锹都没他嘴硬。
不过他的酒品还可以,喝醉酒了不哭也不闹,话很少,要吐的话也会自己起来跑去厕所吐,只能说是不幸中的万幸。
唯一的缺点是,他的呼噜声震天响,打雷一样,吵的姜宁根本睡不着。
偌大的屋子一点动静都没有,姜宁估计大家都睡了,她轻手轻脚的起来,准时的给自己灌两杯酒,这样她瞌睡来了也能睡着了。
酒柜里面没有开了的红酒,她只能自己找开瓶器,找了开瓶器又要找酒杯。
主要是酒柜里面的高脚杯她不喜欢,想要用她上次买的杯子喝酒,但那杯子不知道放哪了。
好不容易姜宁在酒柜最上面的柜子里找到了高脚杯,倒上红酒心满意足的喝了一口,余梦的房门突然打开了。
姜宁有些心虚,此时她的感觉应该和甜甜偷玩她的化妆品被抓现行一样尴尬,她摸摸鼻子,心虚的笑了,“那什么,这么晚了,您怎么还不睡啊?”
“客厅一直有动静,我担心有小偷,出来看看。”余梦走过来,给自己也倒了一杯红酒,“去阳台陪妈妈喝点?”
她应该说的是假话,壹号院是海城最有名的别墅区,从来没出过小偷。
“好。”
姜宁很少和余梦喝酒,单独在宁静的夜晚喝红酒更是从来没有过,她一直没有习惯和母亲单独相处。
阳台有一张圆桌,旁边是一个花架,按照甜甜的要求上面挂了彩灯,夜晚打开很漂亮。
灯光下母女两人坐在藤椅上,侧脸轮廓很像,一看就是亲母女。
一杯红酒下肚,余梦淡淡开口,“今天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
姜宁给余梦倒了一杯酒,感激的说,“妈妈,今天谢谢你。”
今天温晴一出现在酒店里面什么都没说,余梦立刻将甜甜平平和露露带走了,没有让这三个孩子亲眼看到温晴和阮玉娇发疯。
温昕回家之后特地给姜宁发了消息,让她转达自己的感激。
余梦不在意的笑了,“小事而已,不值一提。”
她突然转头看向姜宁,眼睛亮的发光,“我今天可以把他们带走,但是不表示下次也可以,她们这种人无孔不入,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出来发疯,你还是要想个办法彻底将这件事处理好才行。”
这话是真的,以有心对无心,所谓百密终有一疏。
如果温晴和阮玉娇真的发疯,他们真的瞒不住。
姜宁深深叹了一口气,再抬起头的时候眼睛已经变得坚定起来了,“我知道温晴的软肋是什么,她想伤害我在乎的人,那我就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好了。”
见她有自己的主意,余梦满意的点头,“你想好了就行,想做什么就去做,我会尽我所能看好孩子。”
两个人用最温和的语气说着最重的承诺,没有所谓的歃血为盟,但是她们知道彼此都会用生命去守护。
说来也怪,和母亲聊了一会儿之后,姜宁竟然觉得有些困,也不觉得霍羡州的鼾声刺耳了,躺在他旁边呼呼大睡。
翌日一早姜宁醒来的时候,卫生间磨砂玻璃门上有一个模糊的轮廓,隐约可以听到水声哗啦啦。
是霍羡州在洗澡,他的洁癖很严重,每天早晚都要洗澡洗头换衣服。
当然姜宁没资格说霍羡州,她自己的洁癖也差不多。
不多时卫生间的门打开了,霍羡州下半身围着白色的浴巾出来了,他头发上还在滴水。
小麦色的健康皮肤,宽肩窄腰,结实的胸肌,整齐排列的八块腹肌,还有被浴袍遮住的人鱼线,以及浴袍下面修长笔直的小腿。
姜宁听到自己吞口水的声音,她觉得自己这么盯着他看很不好意思,但是她的眼睛就像是长在霍羡州的身上一样的,移不开。
见她醒了,霍羡州来到她旁边, 轻轻一捞已经将她搂入怀中,低沉的声音很有磁性,“醒了,怎么不多睡会儿?”
刚洗了澡他身上有点凉,她洗发水沐浴露还有他男性荷尔蒙的伟大混合在一起,很好闻。
姜宁有些晕乎乎的,张口就说,“再睡下去我就看不到这样美好的风景了。”
“嗯?”霍羡州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她说的是自己的身材,他立刻笑了,将她的手放在浴巾边缘,调笑着说,“你想不想看看下面的风景,那里更加好看。”
姜宁心中警铃大作,戒备的看着他,“我怎么觉得你不怀好意呢?”
“对啊。”霍羡州答的很坦然,手已经不安分的在她身上煽风点火,他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宁宁,现在四十二天已经过去了,我们可以试试吗?”
产后四十二天需要去医院做个产后康复检查,姜宁做检查了,什么问题都没有,身体恢复的很好。
但是很长时间不动了,姜宁心里还是有些害怕,她小声的找借口,“还是不要了,万一有人突然进来就不好了。”
和父母住在一起就这点不好,隐私会大大降低,一个不小心就被父母撞见了亲密的戏码,那就太尴尬了。
“不会的。”霍羡州的呼吸声明显急促了些,他的手从姜宁的衣摆下面探入,急切的说,“我洗澡之前检查过了,门已经反锁了,而且这屋子的隔音效果很好,你叫的时候他们肯定听不到。”
这话成功的激怒了姜宁的好胜心,她气鼓鼓的反驳,“你乱说,明明每次都是你叫的比较大声。”
霍羡州坏笑一声,已经稳稳的压住了她,“我不信,不如一会儿听听看,看我们谁的声音比较大。”
姜宁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上当了,她试图挣脱霍羡州的控制,结果她自己没挣脱开来,她的衣服却一件件离开了她,她立刻变成了一株小白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