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托斯陪笑道:“林帝陛下,眼下咱们已经做好万全准备,打算什么时候开始行动呢?”
林云没搭理他,而是坐在主位,看向乌娅。
“乌娅,汇报一下具体军火数目!”
乌娅点点头,答道:“之前我巴斯城就有两万支竹筒枪,最近几天又有大端官员送过来大批枪支,共计十五万支枪,还有弹药一百万发,和一万枚地雷!”
林云满意一笑,内心暗叹赵吉这小子果然是成长了。
他之前只要求让赵吉送来竹筒枪和弹药,可没提过地雷。
但地雷这种杀伤力巨大的武器,却十分适合朱雀国这种政局不稳定的国家,无论是用于防守,还是布置陷阱,都有奇效。
林云这才看向乌托斯:“靠山王觉得什么时候开始行动好?”
“那当然是越快越好了!瓦利这个混蛋卖国求荣,这些年来不知道偷着卖了朱雀国多少的矿产资源,全都便宜大乾王朝了!早一天将推翻他的政权,就能早一天让整个国家的百姓过上好日子,而且,还能挽回巨大损失!”
这时,福临安清了清嗓子,问道:“靠山王,这次林帝帮了你们这么大的忙,而且,可是帮你磐达教夺取政权,你打算用什么方式报答林帝?”
乌托斯一脸谄媚:“之前林帝不是已经与小女谈妥了吗?贵国帮我们夺取政权,作为回报,我们会臣服大端,以后协助林帝对抗大乾龙帝!”
福临安撇嘴道:“你说的这些本来就是应当应分的!一句话,待到事成后,靠山王需要用贵国内的矿产资源,慢慢偿还大端这次对你们的军事援助!没问题吧?”
乌托斯冷哼一声:“少来这套!本王之所以与瓦利尿不到一个壶里,就是因为政见不和!他是靠卖国求荣,坐稳现在的位置,但本王绝不会依靠出卖国家和人民的利益,而获取政权!如果林帝陛下是抱着这个想法,那这些军火你们可以立即收走!”
“你…”
福临安一时语塞,暗骂这乌托斯是个老顽固。
杨林也开口道:“靠山王,你可要考虑清楚,这次能得到林帝的帮助,或许就是你磐达教唯一翻身的机会!如果冥顽不灵,你以后连后悔的机会都不会有!”
“呵呵!老夫对林帝陛下向来敬重有佳!但也希望在政治上得到同等的对待!哪怕朱雀国将来做大端的附属国,也决不能以牺牲国家利益的方式,获得支持!这是本王唯一的底线!”
林云沉声道:“好了,福中堂和杨太尉不要再说了!朕压根就没打算伸手讨要好处!不然…朕又与他龙帝有什么区别?”
福临安和杨林都内心腹诽,暗骂林云虚伪。
明明就是这么想的,却死不承认。
而乌托斯和乌娅面色都恢复不少,看林云的眼神带着一丝敬意。
虽说父女俩也明白,林云说的未必是心里话,但已经不重要了,反正两国之间,只要能维持住最基本的体面,也就足够了。
证明他林帝拿朱雀国是放在平等的地位看待。
这时,林云继续道:“不过,朕想问问靠山王,接下来夺取了朱雀国的政权,打算如果治理好这个国家呢?”
乌托斯沉声道:“那还用说吗?自然是大力发展农业和经济,然后恢复人口,哪怕不能立即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起码也能免除战乱的威胁!”
林云玩味道:“既然发展农业和经济,仅靠你本国的国力,能做到吗?”
乌托斯听出言外之意,皱眉道:“那林帝的意思是…”
林云长叹一声:“朕就不和你绕弯子了!大端可以帮助朱雀国提振综合国力!但我大端神朝接下来要大力发展工业,急需大量的矿产资源,咱们两国完全可以优势互补!我们可以提供贵国所需的一切,但贵国需要用矿产资源交换!当然,万事无绝对,贵国也可以用金银来购买!”
“咱们是公平交易,朕绝不会强买强卖,更不会像龙帝那样掠夺你朱雀国,如何?”
乌托斯点点头,看向身边的乌娅。
“女儿,你意下如何?”
“爹,林帝的这个条件,咱们可以接受!毕竟,朱雀国现在正处于战乱时期,将来不再内战,正是百废待兴的时刻,的确需要大端的帮扶!”
“好!既然林帝都这么说了!那本王也没理由再拒绝!不过,具体如何合作,还要等最后洽谈…”
林云笑道:“没问题!”
林云这一路上一直在暗暗观察靠山郡这片土地,这里群山环绕,遍地都是优质矿产资源。
而大端神朝下一步一定会重点建造钢铁厂,急需大量的矿产。
至于国内的矿产资源,林云暂时不打算开发了。
优先消耗国外的资源,将本国的矿产资源当做战略储备。
一旁福临安和杨林都暗暗称赞林云的高明。
同样是获取朱雀国的资源,但林云换一种方式表达,就被靠山王接受了。
而且,还是心甘情愿的接受。
这时,林云起身道:“那暂时这样!这次只算是咱们口头承诺,待到日后,朕自会派来高官与贵国接洽此事的!”
“另外,各位都准备一下吧!你们明日就动身前往京都城!”
此话一出,众人都露出一副凝重的表情。
他们明白,决定朱雀国国运的一刻即将到来。
乌娅好奇道:“林帝不打算与我们一起行动吗?”
“当然,朕这次是微服私访,所以还不方便立即露面!等最后关键时刻,朕自会出面操控大局!你靠山王获得了海量军火,应该不会再输给瓦利的麒麟军了吧?”
乌娅猛然站起身,一脸傲然。
“那必须的!我磐达教徒可不是乌合之众,之前输是因为没有武器装备,但这次,我们一定要让他们血债血偿,将这些年施加在我们身上的所有痛苦,都还给他们!”
“很好!那朕就等好消息了!”
之后,他握着折扇,背着手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