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漫漫听着厉思晨深情地告白,红着脸低下了头。
虽然他们经历了许多事,孩子都有了,但乍一听到这番告白,她还是觉得羞涩不已。
不过,她此刻还是有些庆幸的,庆幸他们两个此刻都站在阳台对月谈心,若是在房间里,厉思晨肯定能够看到自己面红耳赤的模样。
厉思晨偏头,看着站在自己身旁的女人,微微勾了勾唇。
几杯酒下肚,顾漫漫的目光有些迷离,驼红的小脸上甚至还带着几分谴锩。
两人一同站在阳台谈天说地,渐渐的,不胜酒力的她有些迷茫,忍不住叹了口气,“你知道吗……嗝,以前我真的好讨厌你。”
嗯?
这还是厉思晨头一次听说她以前讨厌自己。
只不过现在的他没有生气,反而还有些玩味的抬眸看向顾漫漫。
他忍不住有些许的好奇,她怎么能从讨厌自己变成了喜欢他呢?
“为什么?”厉思晨轻笑着,晃动着手中的高脚杯。
高脚杯中的红酒在他的轻轻晃动下在杯子里四散翻滚,甚至还有几滴酒洒落在了他的手背上,地上。
红酒的醇香挥发,让顾漫漫更多了几分醉意。
“唔……因为以前的你欺负我,我总是在想,如果不是因为当初那件事情,我肯定不会意外怀孕,更不会生下来小团子,也不会被顾家……”
“你知道那时候我有多恨你吗?我恨不得把你剥皮抽筋。”
厉思晨听到这句话后,忽然间沉默下来。
这大概是他第一次听到顾漫漫对他说出来这些话。
或许第二天,她会把自己说过的话全部忘记,毕竟谁会记得自己喝醉酒之后说过的胡话呢?
但是厉思晨会记得。
喝醉酒有时候往往说的并不是胡话,反而是借着酒醉,将他们受到的委屈全盘托出。
厉思晨当然知道,自家小女人刚才所说的话,便是她从怀孕到现在所受的所有的委屈。
只不过她都一点点的坚持下来,没有被这些事情所打倒罢了。
想到这里,厉思晨叹了口气,正准备开口思索一些其他的词汇去安慰自家小女人。
可是很快就听到顾漫漫再次开口说道,“可是后来我反而有些感谢你呢。”
女人脸上带着一抹娇羞的笑容,她微微垂眸,看着酒杯里鲜红的液体,眼神迷离。
“为什么?”厉思晨忽然发现,这大概是自己第一次这般仔仔细细地去了解眼前的女人。
曾经的她对自己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或许也曾是因为他们那一夜的意乱情迷。
可是过了那冲动之后,他们两个一直在为眼前的事情所烦忧,并没有这般掏心掏肺的诉说着自己曾经的不易。
“因为那会儿虽然被顾家针对,可是看着小团子单纯可爱的笑颜,我反而有了更加努力生活下去的勇气。正是因为这样,才成就了今天的我。”
“那时候我莫名感激你,当初一夜放纵,留下了这样一个可爱的孩子,所以哪怕后面再难,我也没有后悔过,更没有试图去寻找你。”
当初顾家父母的针对,还有那个名义上的姐妹,顾漫漫早就在他们的打压中变得没有自我。
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情,她又怎么可能会幡然醒悟,而后为了自己的孩子努力闯出一片新的天地呢?
厉思晨听完顾漫漫所说的话后,他眼中浮现出一抹严肃的神色来,而后郑重的将手中的酒杯放到了栏杆上。
他的眼眸中带着漫无边际的温柔和宠溺,似乎要将顾漫漫整个人全都包容进去一般,而后他抬起手揽在她的肩膀上。
“漫漫,过去的事情是我对不起你,以后不论什么时候,我们都会携手一起走过,也谢谢你这几年来独自一人把孩子拉扯长大。”
小团子很懂事,也学会了很多很多的知识,其中的教育肯定免不了顾漫漫的煞费苦心。
顾漫漫轻笑一声,抬起来手圈住男人的脖颈,“我相信你不会让我们母子二人再受委屈的。”
四目相对,在这寂静的夜色下,他们二人逐渐延伸出一股子暧昧的氛围,慢慢的,厉思晨微微俯身,薄唇落在了她红润的嘴唇上。
二人轻轻地吻住了彼此,此刻的他们就像是开了某种地方的阀门一样,再也止不住内心的情愫。
厉思晨大掌紧紧的扣着顾漫漫纤细的腰肢,滚烫的手心轻轻地拂过她每一寸肌肤,他的唇强势的索取,深邃的眸子中闪烁着强烈的欲望。
他想要她。
想到这里,厉思晨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躁动,打横将顾漫漫抱在自己的怀中。
大家都是成年人,被厉思晨抱在怀里,她自然知道下一步要做什么。
顾漫漫下意识的圈住男人的脖颈,精致的脸上浮现出一抹酡红,她满脸娇羞的去回应着男人对她的热切。
厉思晨直接把她抱到了隔壁的房间。
等到将房间的门关上后,他将顾漫漫放在了床上,而后欺身压了上去,轻轻地扯下女人的衣服,露出来圆润的肩头。
厉思晨再看到她白嫩的肩头后,深邃的眸子晦暗不明,里面还夹带着一股浓浓的欲望,脸上也带着些许的兴奋。
顾漫漫在这一瞬间恢复了短暂的清明,还没顾得上羞涩,就已经被厉思晨狠狠的吻住。
而后,她所有的声音全部被他吞入腹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顾漫漫只感觉自己像是浮萍一样,在平静的湖面上浮浮沉沉,一直等到自己的身体醉得快成一滩泥后,才停止了狂风暴雨。
她眼睛红润,似乎还在刚才的激烈中留下了泪水,男人满脸心疼的吻去女人脸上的泪痕,而后低声的呢喃,“乖,结束了。”
顾漫漫甚至还没有相信,又一轮激烈的碰撞正式开始。
一直等到天边泛着鱼肚白的时候,女人的酒意也慢慢的散去,在女人啜泣的求饶声中,男人终于发出一声满足的喂叹声,而后放过了她。
厉思晨抱着顾漫漫时间大步流星的走到浴室当中,此刻的她已经累得抬不起来一根手指。
就仿佛是布偶娃娃一样被任由对方摆布,没有办法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