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早上,皇甫青在青龙山第一重天,给一众文武,进行了一场简单的的送行,看着他们一个个下山离去,皇甫青有些许不舍,特别是赵云,颜良纵马而去的背影。
平日里,他们经常的在身边,青哥,青哥的叫着,这忽然要独自领军,一走一两年的,让皇甫青心里很不舒服,不过他知道,雏鹰终要展翅,幼鸟总要离巢。
“去吧!我的兄弟!待到归来时,我们再把酒言欢!”。
待的众人走后,情绪不高的皇甫青,便回后院练习戟法去了,想要以此来冲淡心中的情绪。
林木成荫,绿意盎然。
恰逢五月,初夏时分。
这天,皇甫青刚从后院的众花丛中,抽身而出,前院王越便来寻他。
“主公!河内司马一族,已经尽数被灭!”。
“确定尽灭?”。
“确定!史阿出动了5000贪狼卫,臣又出动了500七杀卫,先是确定好他们家族的人员,以及所在位置后,我们同时发动袭杀,不论嫡系还是旁系,一夜之间尽数灭之!从此河内再无司马一族!”。
皇甫青听完王越的讲述后,心里算是落下了一块石头。
“好!干的不错!泰山的黄巾渠帅刺杀的如何了?”。
“回主公!也已尽数刺杀!臣派了200七杀卫,夜入贼营,刘辟,龚都,卜已,张伯,梁仲宁,徐和,司马俱等人,全部服诛当晚!”。
200七杀卫,王越也是够狠的,区区几个黄巾渠帅,他居然出动了200七杀卫,当真是稳啊!。
“很好!子师!干的不错!没事了!”。
“是!臣下告退!”。
王越走后,皇甫青一人来到了观云亭,看着远处的云海,他的内心也翻起了浪花。
如今已是公元185年,五月中旬,这一年,其实大汉也不太平。
一月份,大汉出现了疫情,死了不少人。
二月份,洛阳皇城,南宫乐成门起火。
三月份,西凉盖勋,夏育平乱失败。
四月份,大汉部分地区,狂风暴雨,下冰雹,砸坏了许多庄稼。
五月份,张温被任命为卫将军,领兵出征西凉,平叛羌乱去了。
皇甫青虽然人在家中坐,但是这一件件的事情,消息却一丝不落的,都通过贪狼卫的手,传入了他的耳中。
其实这些事件,他并不太关心,真正令他关心在意的事,只有昨天史阿亲自传来的消息。
豫州汝南袁基,拥兵十万,也不知道他从什么时候开始招募的,当皇甫青听到这个消息后,脑子是有点懵的,怎么会是袁基?而且已经拥兵十万了。
不过皇甫青仔细一想,也就释然了,袁基,袁家嫡长子,身份比袁绍,袁术都要高,再加上汝南郡是一个超级大郡,人口200多万,能在短短半年时间内,募兵十万,也不稀奇了。
毕竟袁基在汝南郡当太守,也有些时日了,皇甫青估计,袁基的动作,背后少不了袁逢的操盘,当真是老谋深算啊!。
不知是蝴蝶效应,还是怎么回事,不仅是袁基这个不该起势的人,起了势拥兵十万。
就连此时不应该拥兵自重的袁绍,袁术,也分别在陈留,梁国,各自佂募了五万兵马。
算下来,光袁家在豫州,兖州二地,就拥兵二十万之多,而且据史阿所述,袁术还有东进徐州的意思,看来袁家是真的要有大动作了。
自从黄巾之乱后,皇室威严,在他们这些大世族眼里,怕是没有一丝存在了!哪怕是汉帝刘宏,在各州任命了汉室宗亲做州牧,也无济于事。
扬州,会稽太守曹操,上任后,短短几个月招募了六万兵马。
荆州,长沙太守孙坚,同样不甘示弱,也征召了四万人马。
就连穷苦之地的交州,现任南海太守的刘备,都招募了两万兵马。
再加上凉州羌乱,董卓,马腾等人在凉州肆意扩张,拥兵自重,当真是群雄并起,视朝廷威严于无物啊!。
不过好在他们都是,打着镇压黄巾余孽的旗号,招募的士兵,这说明了一个问题,他们还不敢反,确切的说是,谁都不愿意当那出头鸟,打响第一枪!。
他们在等,等一个契机。
东都洛阳,皇宫议政殿,早朝。
刘宏站在龙庭之上,满脸怒容的指着袁隗说道:
“袁隗!你们袁家是要造反吗?”。
台下的袁隗听后,则是一脸无辜的说道:
“陛下!您这是何出此言啊!我袁家四世三公,世代忠良,绝无造反之意啊!还请陛下明查!”。
刘宏被袁隗的话气笑了,直接摊牌道:
“当真以为朕不知道?袁基在汝南招募了十万兵马,意欲何为?袁绍在陈留招募了五万兵马,意欲何为?袁术在梁国同样招募了五万兵马,又意欲何为?说说!你们袁家拥兵二十万,意欲何为啊!”。
袁隗听到刘宏的话,内心闪过一丝惊讶,他没想到刘宏居然知道的这么清楚,不过他也不怕,只见袁隗一脸郑重的说道:
“陛下!这纯属是为了镇压黄巾军的,还请陛下不要多心!我袁家世代忠良,绝无反心!还请陛下信我!”。
呢吗!我信你个鬼!。
刘宏心里算是明白了,这世家怕是压不了几年了,纵然如此,他也不放弃,于是便说道:
“黄巾反贼早已被镇北王剿灭了,你们镇压哪门子黄巾贼?”。
“回陛下!张角虽然被灭了,但是黄巾余孽还是有不少的,比如泰山黄巾余孽,多达百万啊!我们袁家征兵二十万,也是为了保护陛下啊!还请陛下不要冤枉忠良!”。
看着袁隗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刘宏彻底断了扯皮的念头,直接说道:
“袁隗!你年事已高,回家颐养天年去吧!”。
刘宏此话一出,袁隗当场懵了,不带你这样的吧?拉扯不过直接放大招?。
不过袁家在豫州,兖州两地,如今已经大势已成,他留在洛阳朝堂上的意义也不大了,走人便走人,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于是袁隗便洒脱道:
“老臣遵旨!陛下说什么老陈都照办!老陈的忠心,天地可鉴呐!”。
老陈?我看你是老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