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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你才肯面对我们的关系吗?
    “咳……好不容易见到忠烈将军夫人,倒是我一时兴奋说多了。”

    段月英这才收回兴奋的思绪,回答道:

    “也有这方面原因。”

    也有……

    未婚夫不如心中偶像重要。

    似乎是实锤了。

    “刚才我约他去走走,他拒绝了我。我们也是第一次见面,也不知他的喜好,就是想问问大嫂。他平日里都这么难接触的吗?”

    段月英约了叶寒峥,叶寒峥拒绝后,跑到江琯清的房间等着她。

    甚至还和她有了亲密行为。

    这关系乱地。

    “小叔沉稳内敛,自十四岁入锦衣卫开始,宵衣旰食把心思都用在工作上。难接触倒是谈不上,不过的确没有什么特别的喜好。别看我嫁入叶家已经三年,但是实际上见面次数不多,妾身也不了解他的喜好!”

    江琯清先是力证他是优秀官吏,紧接着就把两个人的关系撇清。

    至于她知不知道叶寒峥的喜好,那自然是知道的。

    毕竟她从嫁入叶家就知道,他是叶家未来的家主,是自己要仰仗后半生的人。

    她怎么可能不注意叶寒峥的一言一行呢?

    可她不能说。

    在外人眼里,她是叶寒峥的寡嫂,本就应该避嫌。

    谈什么知道他的喜好?

    那不是证明她一直关注着叶寒峥!

    “那大嫂能跟我分享一下,当初你嫁给忠烈将军的心情吗?他可是大英雄,能嫁给他的感觉一定很兴奋,很满足吧?”

    段月英的关注点立刻就跑偏了。

    甚至还激动的抓住她的胳膊,双眼亮晶晶到好像中了什么大奖。

    江琯清细嫩的胳膊都被她抓的生疼。

    她知她不是故意的。

    可是这份热情……让江琯清如芒在背。

    或许十九公主是无意的,她只是太崇拜叶煦辰。

    但是不停回忆殉葬那一夜,对于当年只有十二岁,养在闺阁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来说。

    简直就是拿着刀子在凌迟她的心。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没有什么可说的。”

    她努力控制自己不要颤抖,想尽快将这一页翻过去。

    “我们都要成为一家人,你我都是妯娌了。你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呢?大嫂,我明天能不能去拜访你?我想看看忠烈将军的牌位……”

    “够了!”

    十九公主激动的摇晃江琯清的胳膊,然而话还未说完,就被她匆匆站起身打断。

    段月英被她吓了一跳,兴奋的神采还挂在脸上,眸光怔怔的看着刚才还温婉优雅的女子。

    “请殿下恕妾身无状!妾身刚从妇德会赶来,体力透支严重。若有机会,妾身一定进宫赔罪。还请殿下宽宏,允妾身告退。”

    江琯清也反应过来行为过激,赶快福身行礼。

    “没事,没事。倒是我心急了!听闻能和忠烈将军夫人做妯娌,我是真的太开心了。论赔罪,该是我才对。大嫂累了就赶快回去休息吧!改日,我登门拜访赔罪。”

    十九公主倒是真性情,并没有那些阿谀我诈的贵女矫情。

    江琯清心存感激的谢恩,便十指僵硬的捏着帕子离去。

    “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段月英无奈的摇摇头,便收回控制不住嫉妒的视线。

    “公主难为嫂嫂了?”

    她才刚上马车,桀骜男人就挑起她的下巴。

    看着她到现在还毫无血色的俏脸,眼神闪着愤怒阴鸷的光芒。

    “不曾。我只是累了。”

    江琯清偏头躲开他滚烫的大手,靠在车厢软垫就闭上眼睛。

    三年了,她以为自己可以走出来。

    然而即便是青天白日被人提起殉葬,她也会觉得恐惧至极。

    血肉模糊的场景,蛆虫乱爬……

    “呕……”

    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恐怖,令她再也控制不住偏头就呕起来。

    桀骜男人一惊,赶快伸手给她拍背,又是拿温热的茶水给她缓解。

    好一会儿之后,江琯清才算停止呕吐,可她虚弱得就好像是从冰冷的湖水中打捞出的一般。

    “是她故意说战场上的惨烈吓唬你了”

    叶寒峥紧紧抱着她,连称呼都变了。

    浓浓的杀气自他强健的怀中释放,显然如果事情的真相如此,他就一定会办法尽快除掉段月英。

    公主又怎样?

    死在锦衣卫手里的达官显贵皇亲国戚,没有几百也有几十了。

    他不在乎什么关系,既然这些人都自以为可以左右他,他不介意好好折腾这些人一下。

    但是他不允许任何人欺负江琯清。

    皇女也不行。

    “不是。都是我自己的命!逃不开躲不掉,要不得……”

    江琯清颤抖的犹如风中枯叶一般,泪水就模糊了视线。

    即便段月英是天下女子崇拜的对象,她也可以有崇拜之人。

    偶像死了,她见到偶像留下的未亡人,会兴奋会追问,这都是情理之中的。

    何错之有呢?

    说到底是她的心病作祟而已。

    叶寒峥一万个想不到,段月英会疯狂崇拜叶煦辰。

    他俊朗的眉头微微蹙起,的确有些想不明白。

    已经几年没回京的段月英,和江琯清之间能有什么过节?

    段月英又不是刚回来就知道,他和江琯清私底下的事情,因此吃醋坑害情敌。

    如果知道江琯清会被吓成这样,就找个借口不让她去好了。

    这会儿将她如此折腾自己,除了用力抱紧她之外,也只能尽量帮她放松了。

    “万事有我在,只要你说出来,就没事了。嫂嫂,乖啊!别怕,别哭,我在这里,永远都陪着你。”

    耐心的呢喃软语,的确有神奇的安抚作用。

    江琯清的理智一点点战胜恐惧,也就意识到自己青天白日,她正抱着小叔的劲腰。

    火红色的飞鱼服之下,男人的胸怀强壮厚实。

    似是可以撑起天地的基石那般,让人心生依赖和安全。

    令她……明知不该倚靠,仍旧忍不住靠近。

    “往事已过,本就不该想起。倒是我失态,平白惹了小叔笑话。”

    她却是赶快借着说话的空档抽离。

    她不能眷恋这怀抱,她该和叶寒峥保持距离的。

    “你就不能好好跟我说话吗?”

    男人拧起俊朗的眉头,阴鸷狠辣的眸光透着怒火。

    “非要逼着我弄破你那张膜,你才肯承认我们的关系和你的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