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 众人行完礼之后,直接围到了元月的身边,一边热情的解释着今天发生的情况,一边将她簇拥着向前走,秦炀和青浔都被当成了所谓圣雌娘娘的守卫。
热情的态度让元月有一瞬间的不适,不过来都来了,就跟着他们去看看,如果有什么能够帮得上忙的,她也不会吝啬。
从他们的一言一语中元月提取到了关键信息。
原来这里是上州城的边缘位置,他们误闯进来的部落是华北虎部落,虽然每个族人的实力都算是中上等,可是族中凋零,元月刚刚见到的人已经基本上就是华北虎部落的最后一批族人了。
这个种族加上族长也一共只有三十几位族人,其中雌性有十个,雄性有二十五个。
可是他们不管是怎么尝试,就是没有办法诞下幼崽,族中居然连一个幼崽都没有。
再这样下去,等到他们这一代人老去之后,整个族中将会马上覆灭。
整个种族除了人丁稀少之外,族中的场景更是极其的破落,非但跟他们现在在万兽城的居所没得比,更是连虎族搬迁时的住所一半大都没有。
他们不甘心从此消失在这个兽世大陆之中,所以尝试了各种各样的办法,可惜都没有什么用处。
直到老族长病重一直放心不下族人,实在是没有办法,这才开始尝试祈祷,祭祀,将人力无法完成的希望寄托于上天,祈求着能够遇到真正拯救他们的那个人。
怎么说也是上州城实力尚可的种族,怎么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呢?
元月在满心疑惑的状态下被簇拥着走向了老族长的住所。
兽洞十分狭小,只有一张狭小的石床,铺着单薄的兽皮。
石床上躺着一个须发皆白,瘦骨嶙峋的老人,一双眼睛看上去十分混浊,口水从嘴角两侧向下流淌,皮肤像是枯黄的纸张一样紧贴在骨头之上。
两只眼睛深陷,像是两个失去水分的黑葡萄,透露出无尽的沧桑和疲惫。
看到元月他的瞳孔猛地一亮,颤巍巍地伸出干枯而瘦削的右手,对着元月,好像想要说点什么。
这幅样子分明就是快要寿终正寝,马上要离开的景象,一个人到了生命的尽头根本没有办法挽留。
元月见到此状,心下不忍,连忙快步走上前,身子微微弯曲,将耳朵凑近了听着,伸手握住了那只冰凉的青筋暴露的手。
“帮……帮我……照顾……照顾族人!”
尽管老族长的身体已经衰老不堪,但他的眼神却充满了坚定和执着。
右手握住元月的手掌也开始加大力度,似乎只等着她一句回应。
“帮……帮我……”
“救救……救救他们!”
老族长颤抖着身体,仿佛说出这番话就已经是用尽了身体的全部力气,元月大受震撼。
不知道他以前的人生轨迹是什么样的,做了什么事情,是个什么样的人,他的生命已经到了最后一刻,他明明可以多为自己,为自己的家人,为自己的身后事多考虑一点的,可是他的心里只有族人,只有这一件事。
看到元月仿佛看到了救赎,也许他心里觉得这一刻终于等到了,终于能够在临死之前看到希望了吧。
老族长盯着元月的眼神之中满是期待,元月再也控制不住心里的那种感动,眼圈红了红,轻轻回握住对方的手,企图将自己手心的温热尽可能的传递给他。
“我……我答应你!我答应你!”
“我答应你,一定会照顾好他们!会让你的部落发展起来的,你放心吧。”
元月说完之后,再也控制不住眼中升腾而起的水雾,雾气凝结成小水珠从眼角滑落。
老族长听到了元月肯定的回答,这才放心了下来,渐渐地闭上了双眼,放在元月掌心中的手再也没办法支撑,顺着一侧倒了下去。
“族长!”
“族长!”
原本退在一侧的众人,见状立刻扑了上去,元月抬起头深吸了一口气,将眼中的水雾隐退几分,从众人的圈子里退了出来,给他们留足了时间。
元月带着秦炀和青浔退到了兽洞外面,无声的叹息。
“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元月和他们开口商议道。
“我觉得他们应该已经认定你了,既然这样的话,不如看看他们的人品究竟怎么样,如果合适的话带他们回去也没什么。”
青浔思索了片刻之后,回复道。
“是啊,我也认同,不过他们的事情只能等到抢回幼崽之后了,在这之前,我们还是要先找到幼崽的下落。”
秦炀应和,面色复杂。
元月闻言点了点头。
“那也只能先这样了,我们确实初来乍到什么都不知道,有他们的帮助可以剩下好多事情。”
又等了大概两三天的时间,将老族长的身后事全部办妥之后,元月才好意思提出自己需要帮忙。
向璋是华北虎族除了老族长之外说话地位最高的人,也是老族长生前最为得力的助手,一直帮着族中处理大大小小的事物。
元月这才将他找来其实是准备坦白。
不光要说明自己的身份,也要和他们讲清楚自己的真实身份。
即便自己因为金手指或者说生育能力高,得到一些人的虚假吹捧,但是她始终在心底认为自己就是这样的一个普通人。
不管是阴差阳错还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她并不想因为别人正处在困境之中就利用别人的信任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即便是真的需要对方的帮忙,她也希望这一切能够建立在互相尊重并且你情我愿的基础上。
“今天叫你来其实就是有点事情想和你说。”
“我其实并不是你们祈祷或者祭祀想要找的那个圣雌娘娘,我只是一个普通的雌性。”
原本还在认真聆听元月指示的向璋听到元月这话一下子地愣在了当场。
紧接着他的脸上开始出现一抹极难以言喻的神色,除了不可置信之外,似乎还有一些委屈,以及哀伤。
“是我们做错了什么吗?”
“你也想要离我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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