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予白离开后,眸色清冷的带着冰冷。
他没有马上回定国公府,反而是被李明轩给半路截走了。
二人去了酒楼,包厢内,佳肴满桌,杯酒倒满。
李明轩喝了一口酒,深吸了一口气,道:“你终于回来了,你去漠北的这一段时间,我真是日日被吓的吃不进去饭,喝不进去水啊!”
傅予白闻言,挑眉扫了一眼李明轩。
“我也没见你瘦啊。”
李明轩抬起酒杯的手一顿,半晌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你这人也真是讨厌,怎么还能拆我台呢?我这不是在表达对你的思念之情么?”
傅予白伸出手,喝了杯中酒。
李明轩也眯起了双眼,半晌后这才开口道:“今日进宫述职,陛下可有说什么?”
那位对定国公府的不喜,大家都看在了眼里,彼此也都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同样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这李明轩很担心这些。
那是天子,天子若是想要算计他们,他们除了被动挨揍也没有任何的用处,每每想到了这些,心里都烦的要死。
所以李明轩很是好奇,当今陛下还能做点什么。
傅予白神色很是淡漠,便是听了这一番话,也不过沉默的喝了一杯酒。
“说啊。”
李明轩着急的询问。
这人的性格实在是太让人着急了,怎么总是这样不紧不慢,好似是根本就没有把这一切的事儿给放在眼里一样
那怎么能这样?
难道他不知道大家都很关心他么?
傅予白看了一眼李明轩,半晌后这才开口道:“他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你心里难道不清楚么?”
对于那位的心中所想,他们当然都清楚的很。
可即便是再清楚,难不成他们还能要把自己的命搭进去?
也同样正是因为此事,所以他们更加不能允许这种事情的发生。
李明轩不说话了。
眼下的定国公府,实在是太难了。
不过,李明轩骤然想起了那位在京中人人都能提及的人。
“不过锦书,你的那位外室可是一个厉害的角色,不说进宫后安然的出来了,便是在参加宴会……”
“进宫?什么进宫?”
李明轩的话被打断,傅予白拧眉看向他。
李明轩也愣了一下。
“此事你不知道?难道没人与你说这些?”
傅予白摇头。
李明轩一时间有些尴尬了,既然如此,那么李明轩也真就是不知道该不该说了。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游移,傅予白开口道:“你尽管说,我刚回来后就进宫了,对于京城发生的事情,也都不甚清楚。”
李明轩想了想,感觉这个事儿便是说了也无妨,毕竟这并不是秘密,哪怕是今日自己不说,旁人也是会说的。
所以李明轩就把苏娇被圣旨召进了宫中,加上在宫中一连住了十日的事情,都跟傅予白说了。
然后,他就清楚的看到了傅予白的脸色越来越冷,越来越黑。
黑到了李明轩也是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多少有些害怕。
“锦书,你别这样,你你这样让我害怕。”
瞧着好友那副怂了吧唧的模样,傅予白真是没眼看,但眼下并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而且此时在傅予白看来,有些事情总是不一样的。
他始终是没想到,这皇帝竟然还能做出来这种事儿!
这分明就是在挑衅他的底线!
又或者皇帝本身的心里就有什么其他的算计,若不然为何会平白的就把苏娇给召进了宫中?
难道他不明白,一个未婚女子,尤其还是他傅予白的女人被接近了宫里,那意味着什么么?
他起身,眸色之中带着一抹急切。
“我先回去了。”
“哎?”
李明轩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张了张嘴没等说完话呢,傅予白就已经离开了。
他气的抬起手拍了一下自己的嘴。
“让你话多!”
真是太让人生气了!
这人都走了,他自己也没意思,索性也离开了。
傅予白回到了定国公府时,晚膳已经准备妥当了,蓉疡嬷嬷瞧见三爷回来了,当下这笑的,眉眼间均是开心。
“三爷回来了?老夫人正在大厨房里盯着菜色,苏姑娘也在。”
傅予白脚步一顿,很是诚实的往大厨房而去。
蓉疡嬷嬷看在眼里,当下笑得更是开心。
傅予白却是在心里疑惑着,自己到底是错过了什么?母亲瞧着跟苏娇的关系很好。
还不等到了大厨房,心声如期而至。
【哇!老夫人可真是大家闺秀啊!瞧瞧这声音温柔的!】
【果然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连厨艺都这么好!】
【我可真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我还能吃上国公夫人做的饭菜!妈妈我出息了!】
傅予白嘴角勾着笑容。
其实她很好奇,这苏娇所谓的琴棋书画与厨艺又是有什么相通的。
还有,什么叫做拯救了银河系?
银河系又是什么?
这小女人说的那些话,有着很多都是让傅予白听不懂的,但即便是如此,却也仍旧是能感受到苏娇心里的开心。
“三爷。”
大厨房的下人也发现了傅予白,恭敬的行礼。
苏娇也听见了声音,转头看了过去,就与傅予白的双眼对视到了一起。
一时间,两个人都未曾说话,就这般遥遥对望着。
老夫人瞧见,都恨不得想要让下人放两挂鞭炮来以示开心!
最后还是苏娇把目光先行撤了回来。
【比不过比不过!这男人的眼睛会吃人!】
傅予白眼神里有一瞬间的茫然。
他的双眼会吃人?他难不成还是个妖怪了?
果然啊,这小女人说话永远都是不按常理出牌。
随后傅予白走进了大厨房。
“母亲,娇娇。”
老夫人净了手,盯住厨娘要按照她说的来做,随后这才带着二人离开。
回到正堂后,老夫人看向傅予白。
“进宫后……可是有为难你?”
苏娇眨了眨双眼。
他感觉,接下来的话,不该是自己能去听的了,想要借口起身,但傅予白却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摇头道:“未曾,明面上他现在还不敢与定国公府对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