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老丈人和丈母娘这事,好说。
但顾君撷此刻想问的是:“除此之外呢?没别的事了?”
“没了。”
顾爸陆妈双双摇头。
顾君撷都无语了。
“你们都能分析出这么多的事情来,就没想过这可能是你们聪明狡诈的儿媳妇使的计谋,为的就是麻痹对手,给自己争取喘息之机?”
“我是不是你们的亲生儿子?”
“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们不知道?”
“我就那点打女人的本事?”
“我在你们心里,是有多蠢才看不出敌人的算计和陷害?”
......
“很蠢!”顾爸说。
“相当蠢!”陆妈说。
顾君撷:“我谢谢你们,你们可真是我的亲爹亲妈。”
“但有一点我要澄清,我没打你们的宝贝儿媳妇,她手上的伤口是熬通宵做设计图稿弄出来的淤青,抹上她的口红后就变成了触目惊心的伤口,然后用这个伤口来栽赃陷害我。”
顾君撷想着,他把自己说的惨一点,亲爹亲妈应该多少会分出一点疼爱来给他。
然而,顾爸的重点是:
“别说,儿媳妇还挺聪明的,善于用计,以后不会吃亏,这样很好。”
很...好?
就没了?
顾君撷只好用他那无辜的大眼睛看向他的亲妈,试图唤醒亲妈那尘封很多年的母爱。
但亲妈给他一顿训:
“你怎么能让豆豆熬夜呢?我们顾家现在的存款养她绰绰有余了,你让她别太累,还有你这装穷到底要装到什么时候去?总得有个限度吧?再这样下去你有没有获得我儿媳妇的心我不知道,但你肯定会要了她的命。”
啊~这个人就是娘。
啊~这个人就是妈。
唉。
顾君撷深叹口气,垂着脑袋道歉:
“对不起,是我错了,我没照顾好你们的儿媳妇,我争取早日向她坦白身份,让你们跟她父母见面。”
“什么意思?意思是这次不能见面?”
陆妈准确捕捉到了他话里的讯息。
“最近我丈母娘身体不是很好,所以......”
“那我们就更得去看望一下人家了。”陆妈是做了准备回来的,见面礼都带上了。
顾君撷劝道:
“红豆的事情有一点复杂,我目前不能跟你们多说什么,但我保证只要时机合适,我一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毕竟我跟红豆的婚礼也拖延的太久了,现在她身边一堆追求者,我这焦头烂额着呢。”
打归打。
骂归骂。
遇到正事顾爸陆妈还是很通情达理的。
听到儿子这么说,两人立刻表示尊重。
“行,那就等你觉得时机到了再通知我们。”顾爸说。
陆妈问,“什么样的追求者还能把我儿子给愁成这样?”
“时宴辞,胜庭集团总裁。”
顾君撷如实说。
“他喜欢红豆?”
陆妈很诧异:
“他不是跟咱们家湘湘定了娃娃亲吗?这几年我和你爸一直明里暗里的想着要把这个所谓的娃娃亲给退掉,奈何他们时家就是不肯松口,我以为是时家那小子看上了咱们家湘湘。”
“那要不借这个机会,先让他把娃娃亲给退了。”
顾爸这么一说,陆妈眼前一亮:
“是个好主意,与其每次都做小伏低的恳求他们能让咱家湘湘一条生路,不如借这个机会让他们先开口。”
“爸,妈。”
“你闭嘴!”
顾爸陆妈一合计,决定给顾君湘打个电话。
电话自然也是打不通的。
这一次虽说是为了顾君撷家暴红豆的事情而回来的,但他们也关心顾君湘,所以决定暂时留在国内,等把顾君湘和时家的娃娃亲退了再去忙自己的事。
顾君撷送他们回了家。
然后自己开车直奔红豆开的酒店房间。
红豆比他先到,刚好洗完澡出来,听到门铃响她就知道是顾君撷来了。
一开门,看到顾君撷淤青的眼,红豆十分诧异,“你又去见爷爷了?白天的时候不是解释清楚了吗?怎么又挨打了?”
“这回不是爷爷打的。”
“也不能是我爸打的吧?”
红豆白天的时候没细看,所以此刻有些心虚。
顾君撷闷哼一声:
“也可能就是你爸打的!”
公公也是爸。
红豆赶紧从包里拿了碘伏棉签出来,拉着他坐下:
“赶紧消一下毒,眼尾这里都破皮了,我爸挺斯文一人,也很讲理的,他不是老师吗?怎么还打人呢?”
“我说你就信?”
顾君撷还挺开心,抱着老婆的小蛮腰一脸满足。
红豆没好气的说:
“你是我老公,你说的话我当然信了,改天我好好说说我爸,他不能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打人,这整的我好被动,感觉好对不起老公啊。”
“那就肉偿吧!”
顾君撷迫不及待的亲了一口,“说好一天三顿肉的。”
“一周三顿我可以满足你。”
“不够。”
“那就一周一顿。”
“这怎么还少了?”
“你再不答应的话,那就一个月一顿,再不然半年一顿,或者一年一顿。”
“一年一顿?夫人这是想给我生娃了?”
顾君撷闻着她身上的香味:
“你离家出走连沐浴露都带?”
“我这是要打长久战的。”
“那不行,我一天三顿都来这里吃的话,感觉像是在偷情。”顾君撷反抗。
红豆捧着他的脸:
“一周三顿,不干拉倒。”
“三顿就三顿,那我一个月能吃十二顿,那我今天先吃饱再说。”顾君撷抱起红豆往床上一放,弯腰下身准备享受这顿美味大餐。
红豆无语了:
“所以你是打算上旬吃撑,下旬饿死?”
“下旬的事情下旬再说。”
“顾君撷!”
“乖,老公在呢。”
刚洗完澡身上只裹着浴巾的红豆,三两下就被顾君撷卸了个干净,红豆伸手拦住他:
“先去洗澡。”
顾君撷不得不起身,快速的淋了个澡洗了个头,连头发都等不及吹干就扑过来,红豆拿了包过来,又从包里拿了碘伏棉签:
“洗了澡伤口沾了水,要重新消毒。”
但这根棉签拧开时,碘伏都掉地上了,红豆指挥顾君撷,“从包里重新拿一根吧。”
顾君撷听话照做,却从包里摸出了一根胸针来。
“这是什么?”
“胸针。”
“谁送的?”
“时宴辞的妈妈,说这胸针是从地摊上一眼相中买回来的,非要送给我,我拗不过只好收下了。”
红豆还没来得及跟他说这件事,但心里想着几百块钱的东西而已,顾君撷应该不会太在意。
顾君撷哭笑不得:
“那她有没有说这胸针值多少钱?”
“没具体说,时宴辞说这玩意儿卖边角料的珠宝市场一大堆,我想着应该是不贵的。”
“是不贵,对他们来说。”
顾君撷盯着胸针叹口气:
“但这一枚格拉夫钻石孔雀胸针对寻常人来说,却是天价。”
“天价?很贵吗?值多少钱?”红豆一时紧张起来,她想着该不会要好几万吧。
顾君撷伸出一根手指头。
“一千?还是一万?总不能是十万吧?这地摊上谁敢摆这么贵的东西啊!”红豆心里很慌,表面上却还是强装镇定。
直到顾君撷说了个数:
“一个亿...美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