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
老鸨吓得跪在地上:“二夫人,都是我有眼无珠,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这一切都是陆大夫人指使的。”
云瓷朝着老鸨走来,她身着一袭白衣,面无表情的踩在了尸首上,宛若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鬼,看得老鸨心里直发颤,退无可退时被对方捏住了下颌,云瓷毫不手软地将一把药丸塞入老鸨口中,硬是逼着她咽下去才松开手。
“你给我吃了什么?”老鸨伸出手要去抠嗓子眼。
云瓷冷笑:“这云台阁多少姑娘都毁在了这玩意身上,你也该体验体验才是啊。”
“合欢散!”老鸨惊恐,这还不如杀了她呢。
她给老鸨吃的量是昨日她吃过的数十倍之多,一眨眼的功夫药效就发作了。
老鸨眼媚如丝,拼命扯自己的衣裳,理智渐渐消失,最后实在是熬不住了,竟直接未着寸缕地跑下楼去,见人就往上扑。
云瓷见状,心里的怒火才消了一半。
听着屋檐上方传来了声音,云瓷也不多留,只是临走前将火烛给打翻了,眼看着火苗吞噬了帷帐。
推开窗户,她一跃而下,几个翻越便离开了云台阁来到约定地方。
傅玺早已等候在那,还带来了一辆宽敞马车。
云瓷竖起大拇指夸了对方几句:“你放心,等我解决了手头上的麻烦事,第一时间给你研究解药。”
傅玺脸色缓和不少,他已经得知了云瓷也是被人算计的,昨晚发生的一切,纯属巧合。
云瓷坐上马车,吩咐道:“去陆家。”
“嗯!”
而身后的云台阁,早已经混乱不堪,里面的人尖叫着跑离,慢慢的大火便开始燃烧,越发控制不住了。
陆家
陆砚辞赶回府上时,还未打听云瓷,便被管家急匆匆叫走了,叶嘉仪跟在身后兴奋极了。
肯定是小贱人在云台阁的事没瞒住,传到陆家来了。
“二弟,一会儿可别冲动,云瓷或许是有苦衷的。”她在身后一副善解人意的劝。
陆砚辞冷冷一哼,她竟敢做出如此违背妇德之事,他现在就想杀了她。
来到大堂
“二郎回来了。”陆老夫人看见孙儿,笑得合不拢嘴:“刚才刘夫人身边的孙嬷嬷特意感激云瓷昨儿照顾了刘夫人一夜,特来送谢礼。”
一旁的桌子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珍稀药材。
陆砚辞蹙眉。
刘夫人乃是刘将军的发妻,又是当今太后的侄女儿,身上还有郡主的称号。
自从刘将军战死沙场后,刘夫人就极少出现在大众面前了,多少人想巴结刘夫人都被拒之门外了。
如今云瓷机缘巧合之下救了刘夫人,陆老夫人对此非常满意。
“这怎么可能呢?”叶嘉仪惊呼:“昨日云瓷根本不在寺里,而是去了云台阁,多少人可以作证。”
云台阁三个字一出,陆老夫人脸上笑意淡了几分:“云瓷是陆家宗妇,怎么可能会去那种地方。”
叶嘉仪立即看向了陆砚辞:“二弟,事到如今就别替云瓷隐瞒了。”
陆砚辞深吸口气道:“祖母,昨儿云瓷那贱人的确是去了云台阁,留宿一夜,绝不可能在寺内。”
“老夫人,是奴婢的错,奴婢没有看住二夫人,才让二夫人借酒消愁犯了错。”碧叶跪在地上磕头。
三个人都这么说,陆老夫人的脸色有些挂不住了。
思索片刻后,陆老夫人道:“云台阁的事必定是误传,云瓷出身世家,岂会去那种地方,必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祖母。”陆砚辞道:“孙儿刚才亲自去了一趟云台阁,有不少人见过这贱人,还有这枚玉佩,也是从榻上找到的。”
他拿出玉佩。
陆老夫人是见过云瓷戴过的,一眼认出。
叶嘉仪趁机道:“祖母,也不知云瓷究竟用了什么手段,买通了人作伪证。”
话落,小丫鬟便传二夫人回来了。
云瓷换了套素雅长裙,发鬓挽起,鬓间只有几支素钗点缀。
即便如此却也难掩她姣好的容貌。
肤色白皙,五官精致,举手投足尽显贵气。
“祖母。”云瓷弯腰行礼,未起身就被叶嘉仪攥住了手腕:“云瓷你糊涂啊,怎么会去那种地方,还闹得人尽皆知,更是诓骗了刘夫人替你做假证欺骗祖母,这次,我也帮不了你了。”
“贱人!陆家待你可不薄,你怎么敢做出如此不知羞的事!”陆砚辞怒斥。
云瓷捏了捏手心,才没强忍着没一巴掌打过去。
陆老夫人沉声道:“云瓷,这些日子你就留在院子里,别出来了。”
云瓷蹙眉,她还没辩解呢,一家子人全都向着叶嘉仪。
拿她当软柿子捏呢?
做梦!
“祖母,孙儿实在忍受不了这样放荡不知羞耻的女人,恳请祖母恩准,让孙儿休了她!”陆砚辞义正严辞道。
叶嘉仪也赶紧附和:“祖母,这件事马上就要闹得沸沸扬扬了,若不及时休了云瓷,咱们陆家肯定要被连累。”
因纳兰信之过,陆老夫人本就不待见云瓷。
若是能趁此机会将云瓷踢出陆家,也是个好事。
“云瓷,这次祖母也帮不了你。”陆老夫人满脸失望,叫人去准备笔墨纸砚。
很快,陆砚辞就写好了休书,扔给她,字字戳心都是在侮辱她。
云瓷冷笑接过。
然后撕拉撕拉扯个细碎,狠狠砸向陆砚辞。
这贸然的举动惊呆了在场人。
“纳兰云瓷,你是不是疯了!”陆砚辞紧咬着牙,拳头攥得嘎吱嘎吱响,随时都要朝着云瓷挥过去。
“我纳兰云瓷是你们陆家八抬大轿迎进门的,如今却因为我父亲入狱,故意给我下圈套,再休弃我,陆家真以为纳兰家的风骨是任人拿捏的吗?”
此话一出,陆老夫人眼皮跳了跳。
“云瓷,你做的丑事已经人尽皆知了……”
叶嘉仪刚迎过来便被云瓷狠狠打了一巴掌。
她捂着脸震惊看着对方,一双眼睛仿佛淬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