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林晚荣也带着学生出现在了武馆，见到武馆排队的盛况，林晚荣整个人都惊呆了。
“爷爷，什么情况？怎么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都是你请的托吗？”
林晚荣跑到了林啸天身边，好奇问道。
“说的什么话！”
林啸天老脸一黑，笑骂道：“我能干出请托的事情？”
“那这些是.”林晚荣问道。
“这些都是来找小路的，昨天的央视新闻你没看吗？小路现在算是火了。”
林啸天感慨道：“小路是个好孩子啊，还不收费的，不过咱们武馆也不能亏待了小路，找机会给小路补偿一些吧。”
“嘶”
林晚荣心中震撼，没想到路鸣竟然要免费辅助这些学生，她可是亲眼见过路鸣的辅助效果有多么强大的。
深吸了一口气，冷静下来之后，林晚荣开始帮助林啸天登记学生信息。
与此同时，街道对面的云川武馆。
云川老爷子此时的气色已经差了很多，云芳芳是他唯二的孙女之一，虽然平时比较不听话，喜欢和那些真正的职二代们厮混，但血浓于水，血脉至亲的感情不是开玩笑的。
所以云芳芳被抓进去之后，云川老爷子一直都心力憔悴，为了她的事情东奔西走，花了很多钱去找关系，不过得到的结果都很模糊，主要是因为云芳芳闹出来的事情实在是太大了，短短几天过去，云川老爷子像是衰老了十几岁一样，本来半白的头发已经全部染上了一层白霜。
此时陪在云川老爷子身边的是他的另一个孙女云芸，以及实验高中的老师赵明，这二人也正是月考时候给路鸣监考的两位老师。
“爷爷，放心吧，芳芳会没事的。”
云芸轻声安慰道，不过眼里的担忧谁都能看出来。
赵明从一旁没有说话，如果不是因为真的喜欢云芸，他都想赶紧跟云家撇清关系。
云芳芳勾结邪恶教会蛇头，妄图暗害大夏天才，这件事太严重了，按照大夏律法，一个死刑是跑不了的，在赵明看来，现在云川去奔走关系，就是去送钱，根本没有任何用，他也开口说过，但是固执的云川老爷子根本就不信。
“爷爷，今天放假，咱们武馆也该开业了，请的那个国外辅助职业者的薪水还没给呢。”
云芸提醒道。
“嗯”
提到这个，云川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最近因为芳芳的事情，武馆的资金基本上都耗尽了，现在也就只能维持秘境正常运转，这样吧，今年的学员，学费都尽量提高一些，提上两成吧，至于那个洋鬼子，工资给他月底结。再敢催就让他滚蛋。”
“是的爷爷。”
云芸犹豫片刻，又开口说道：“只是.提两成学费，会不会导致那些学生不来咱们这里了呀，这次风头正盛的路鸣去了林氏武馆。”
“无妨，路鸣的辅助能力能比得上咱们新请的洋鬼子？神将营的天骄咱们这又不是没有。”
云川摆了摆手，说道：“就这样吧，现在赶紧开门去吧，估计学员们都等急了，这次寒假之前预约人数就有三四百了，比之前多了一倍多，放心好了。”
云川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就算被林氏武馆抢了一些学员过去也无所谓，挺过这一段时间就好，等芳芳出来，咱们还是能回到正轨的。”
“好吧。”
云芸点了点头，心中则是不住的叹息。
和赵明交换了一下眼神之后，云芸带着赵明离开云川武馆的三楼，下去开门营业。
轰隆隆——
云川武馆的大门缓缓打开，原本云芸想象之中人满为患的场景并没有出现，只有一阵寂寥的风略过，卷起几片凋零的落叶。
“？？？”
云芸懵了。
这时一阵喧嚣的声音入耳，云芸赶忙向远处看去，然后就见到林氏武馆之前人满为患，队伍都排起了长龙，源源不断。
而原本想要来云川武馆这边的职业者，在被林氏武馆的队伍吸引之后过去问了问情况，然后就都去林氏武馆排队了，这让云芸瞪大了眼睛。
什么情况？
由于这几天都在忙着云芳芳的事情，所以云芸并没有时间关注新闻，自然不知道路鸣爆火的事情。
“坏事。”
赵明暗叹一声，赶忙带着愣神的云芸混到林氏武馆前面的队伍打听情况。
“诶，这位家长，请问这是怎么回事呀？林氏武馆是搞什么活动了吗？怎么这么多人排队？”
赵明拉住一名从省城过来的家长，搭话问道。
“什么活动？”
这位家长挑了挑眉，然后笑着解释道：“当然是因为路师傅啊！路师傅的光之专注能提供百分百专注度，孩子们很轻松就能破入极境，所以我们才在这里排队呀！你也是孩子家长吧，赶紧带孩子过来吧！早排上队报上名早完事，我这都是从省城过来的，早上四点就在门口排队了。”
“？？？”
赵明和云芸都愣住了。
一发光之专注，提升百分百专注度？怪不得，怪不得路鸣能带出七位极境，不过，这位家长是省城的？省城的家长怎么知道路鸣的消息的？
“等会，一个路鸣，这得给林氏武馆吸多少资金，完了，这下云川武馆要危险了！”
云芸猛的反应过来。
他们云川武馆请的外教辅助能力比不上路鸣，但是如果打价格战的话，说不准还有一线生机，不然这次云芳芳的事情加上路鸣带来的危机，云川武馆估计有倒闭的风险！
要知道云川武馆现在的资金已经全花到给云芳芳找关系上了，如果没有寒假这波收入的话，其他武馆很快就会将云川武馆吞并，他们现在只有打价格战这一条路，虽然赚的会少一些，但是多少还能赚一点钱，留住一线生机！
如是想着，云芸连忙问道：“这位先生，报名费怎么算的呀？”
云芸已经想好了，如果路鸣收一个人十块无色小晶体，他们就出五块！直接对半砍，不然很难将这些学生们吸引过来。
“什么报名费？”
那位来自省城的家长笑道：“不需要报名费，路师傅说了，全部都是免费授徒，保证百分之九十的学生能一个月踏入双法极境，这还不香吗？赶紧带伱家孩子来排队啊！后面人越来越多了！”
“啊？免费？”
云芸和赵明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震惊和不可思议。
不是，路鸣脑子有病吗？！
现在林氏武馆前面足足有五百多名学生排队，而且已经录入信息进入武馆的还有不少人，外面还有源源不断的人过来，如果路鸣开价十个无色小晶体的话，这一波下来就是近万无色小晶体到账！
他竟然免费！
云芸很不解，不知道路鸣为何要如此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殊不知，在路鸣看来，能培养出优秀的学生，让大夏青年的实力提升，超过他国，就已经是很有意义的事情，根本不存在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有些人就是这样，永远将自己的利益放在第一位，也理解不了他人做的事情。
还有些人虽然将自己利益放在第一位，但面对无私奉献者的时候，还是会献出自身的敬意。
对路鸣来说，有这份敬意就足够了，反正现在他的资源差不多足够修行到高考时候了，为了老武馆的风骨，路鸣绝对不会主动收钱。
就在这时候，又有不少原本去云川武馆，甚至上学时候每晚都会来云川武馆的学生被拐到了林氏武馆那边。
云芸彻底绝望了。
论辅助能力，他们云川武馆请的外教比不过路鸣，论价格，他们更不可能做到像是路鸣这样免费授徒，云川武馆这个寒假估计一个学员都招不到了。
“你们快去呀！又来了十几个家长，再不去你今天都排不上号啦！”
来自省城的那位家长到时很热心，一直在催促着云芸和赵明带孩子过来，在他看来二人倒是很像一对夫妻。
“啊，好，我们这就去。”
赵明给云芸使了个眼色，赶忙带着云芸离去。
回到云川武馆之后，云芸的面色变得极其难堪，赵明想要开口安慰一下，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唉，去和爷爷实话实说吧，就不该将所有资金都花在云芳芳身上。”
云芸感慨道：“那么大的错事，扔进去再多钱又有什么用，估计这个寒假咱们武馆一个人都招不到了。”
“也只能实话实说了，不知道老爷子能不能承受得住。”
赵明点了点头。
随后二人登上武馆的三楼，见到云川老爷子正坐在太师椅上，手里拿着云芳芳小时候的照片，仔细的摩挲着。
云芸和赵明都是表情一滞。
仔细想想也是，云芳芳再混蛋，再纨绔，也是云川老爷子从小带到大的孙女，小时候云芸还和云芳芳一起黏着云川老爷子玩，一晃都过去这么多年了。
“唉！”
云芸叹了口气，没在继续怪云川老爷子将所有的资金都拿去疏通关系，而是开口说道：“爷爷，出事了。”
“嗯？出什么事情了？”
云川将照片收起，看向云芸。
“武馆那边出问题了，咱们云川武馆的学生都被林氏武馆给抢走了，估计这个寒假咱们云川武馆一个学生都招不到了。”
云芸实话实说道。
“什么？怎么会这样？”
云川瞪大了眼睛，猛的反应过来，问道：“是因为路鸣吗？因为那个一人带出六位极境的辅助职业者？不应该吧，就算是他去了林氏武馆，咱们云川武馆也应该有学生来报名才对呀。”
“爷爷。”
云芸深吸了一口气，解释道：“路鸣的辅助能力很强，他带出六位极境不是意外，也不是因为那六人有多么厉害，纯粹是因为他的辅助能力逆天，他的职业是圣骑士，光之专注技能可以给人提供百分百专注度，让学生们完美发挥出所有的智力属性，不仅如此，貌似还有大量的智力增幅。”
“可以说哪怕是一头猪，只要懂得修行，都能被路鸣带入双法极境。”
云芸感慨道。
“百分百专注度？！”
云川老爷子瞪大了眼睛，胡子都翘起来了。
如果没记错的话，他请的那位名为卢卡的外教，也是圣骑士，实力是六转，学会了白鹰国垄断的六转技能，可以提高百分之四十的专注度。
那可是被白鹰国垄断的高转辅助技能啊！也就只能提供百分之四十专注度而已，路鸣一个二转的职业者，光之专注可以提供百分百专注度？这怎么可能？
云川心中已经满是震惊。
“打价格战！”
云川回过神来，当机立断的说道：“狠狠的打价格战，不然没有我们云川武馆的活路了，他开多少无色晶体一个学员？开十个咱们就三个，开三个咱们就半个！必须用最低的价格拉拢一批学员过来。”
“老爷子！”
云芸颤抖着开口，“路鸣他免费教徒，一个无色小晶体都不收，那些家长都觉得路鸣不错，主动帮忙宣传，来咱们武馆修行的学员都是半途被截到林氏武馆去了，这次咱们怕是真的一个学员都招不来了。”
“.”
云川咣当一声坐在了椅子上面，愣愣的看着眼前的虚空。
他想起几十年前创办武馆的时候，隔壁的林氏武馆坚持不收费，吸引了大量的学员，当时他就很挫败。
不过后来全民职业者计划开启，大量的普通人成为职业者，繁衍生息，紧接着人们的生活水平高了，职业者多了，大量的职二代涌现，人们开始重视武馆的教学质量，甚至觉得越贵越好。
因此他的云川武馆得以崛起，甚至还吞并了马氏武馆，占据了曾经马氏武馆的大楼和秘境，风光无限，甚至可以称之为临城第一武馆，巅峰时候一个寒暑假请四五名外教都是常有的事情。
“过去多少年了？五十年？还是六十年？”
云川老爷子喃喃自语道：“好像已经有六十年了吧，六十年前的场景，又出现在了我眼前。”
六十年前，林氏武馆也是如此，门前长龙不断，云川武馆门庭凋零，只不过当时是因为林啸天，现在是因为路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