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开口，自然是份量很重。

    因为这里，除了孙昧之外，祂的体型最大！

    “内核？”

    可面对孙昧他们的疑惑，大蜈蚣并没有解释下去，只是平静的表示：“我投自己一票。”

    “我也投自己一票吧，谁让我代表的是【自信】呢。”

    “代表【忠诚】可真是让我头疼啊，我可不想成为谁的跟班，不过，我还是支持你一票吧，【正义】！”

    “……”

    【仁爱】一票。

    【勇气】一票。

    【忠诚】一票。

    孙昧这一票投不投都不重要了，【正义】已经注定是六美德之首。

    “那我就投自己一票。”

    等他们投完票，系统的提示声旋即响起。

    【经过一轮投票，‘正义’为美德之首，请注意，古魔神不会知道谁才是‘美德之首’，玩家也不会知道谁才是‘阴暗之首’。】

    【请等待古魔神投票！】

    【倒计时53分44秒！】

    这个系统提示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勇气】说：“毫无疑问，谁要是成为美德之首，一定会遭到古魔神的针对，毕竟祂们只有彻底腐朽美德之首，才能处理掉其它美德。”

    “那我们要不要做点表面功夫呢？”

    “怎么做？”

    “比如让一个美德顶替‘美德之首’。”

    “我觉得还是没必要做这种事情，你要欺骗一个人，你得先弄明白祂好不好骗，否则很容易被反制。”

    “……”

    【仁爱】的话，让大家都沉默了下来，因为这一次的对手是古魔神啊！！！

    “可我们难道什么都不做吗？”【勇气】稍微有些郁闷。

    【仁爱】表示：“只要我们牢记，不把‘美德之首’是谁给说出去就好，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不要说，不过，我估计我们要遭罪了，希望你们能挺住吧，特别是【正义】。”

    “那我们就没必要互通身份了吧？”

    “没必要，真到了该知道的时候，我们自然会知道对方的身份，不过你们要是有谁知道了，阴暗之首是谁，这个倒是可以说说。”

    【仁爱】倒是在这里显得很有阅历的样子，表现的非常冷静。

    众人稍稍等待。

    古魔神那边的投票也结束了。

    【投票结束！规则正式生效！】

    这个时候，系统才开始向所有玩家解释‘人性规则’的到来。

    【除六美德之首外，所有玩家都能选择一个美德成为自己的‘本命’。】

    【玩家可通过对‘美德’的执行，提高‘本命’，同时‘本命美德’与‘本命阴暗’会产生对抗，击杀对方能够得到‘本命’提升……】

    系统的解释接连响起，【人性规则】其实并不难理解，玩家就算第一遍没听懂，翻记录看两遍文字阐述也能明白其中的含义。

    【美德】与【阴暗】，针对的是【人性深处的对抗】，对于【眩晕】、【中毒】之类的身体负面症状，没有什么用，但对于【疯狂】、【堕落】之类的内心负面症状就会生效！

    “美德……阴暗……”

    马哈部族，红叶看着黑红色的天空，随着系统的解释，他的眼眸开始疯狂的震颤，无数残缺的画面开始在他的脑海出现。

    他看到了一个位于群星之上的恐怖身影，祂的身体被无数铁链洞穿，牢牢固定于群星上方，怪异的身躯有着一张张怒目圆睁的人脸，一条条干枯瘪瘦的细长胳膊，像是触手一样无意识的飘动着，在祂的脑袋部位，是一个铁蓝色的金属头颅……

    “啊！”

    “啊！！！”

    红叶双眼瞪大，捂住剧痛的脑袋，血腥与恐怖的画面逐渐清晰。

    所有人都开始互相残杀。

    所有人都开始癫狂与瓦解。

    那个毁灭世界，那个终结一切的权柄——【众叛】！！！

    所有人都有罪，所有人都难逃一死，所有人都将接受审判！

    包括古魔神在内，审判众生！！！

    当【众叛】发动的那一刻，【悲歌】响彻世界，一切都将结束，万物寂灭，同归于尽！！！

    “我要干什么来着……我要干什么来着……啊啊啊！！！”

    支离破碎的画面，同伴与朋友一个又一个的陨落，内心剧烈的痛苦让红叶不禁哀嚎，他隐隐意识到自己是有着某个强烈的目的。

    “求求你了！让我记起来啊，我是要干什么啊！”

    “红叶哥！”

    “红叶你没事吧？！”

    见到红叶突然痛苦的跪倒在地，死死捂住脑袋，旁侧的闯闯和奶糖被吓一跳，他们连忙过去搀扶红叶。

    “该死的！快想起来啊！”

    红叶十指深深刺入肌肤，如果不是在游戏里，只怕早已血肉模糊。

    他根本看不到眼前的一切，视线里却是模糊一片，仿佛看到一个身影在急促的跟他说着什么。

    “啊啊啊啊！！！！”

    “铁……铁……”

    “铁什么啊？！！！”

    “铁……”

    “铁头颅吗！是铁头颅吗！！！啊？！！”

    红叶惨叫一声，直接晕厥了过去。

    ……

    “哼哼哼哼哼……”

    世界帷幕的背后，黑色的圆球尖锐杂乱的牙齿缝隙里，飘出了祂森然的冷笑，祂好像完全没有将这些变故当成一回事，甚至只是觉得可笑。

    “……”

    六美德之首沉默不语，也没有去表露自己的态度。

    随着【投票结束】，孙昧周围的视线一变，重新回到了矩阵里。

    “恭喜你开启了一个新的时代，伟大的后辈，接下来的路就靠你们自己了，你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吧，等你问完了之后，我还有一个礼物给你。”

    干尸说出了这句话。

    礼物？

    孙昧迟疑了下的问：“天赋的内核重要吗？”

    其实她唯一的问题就是‘英姿’与‘正义’的关系，这个答案可能重要，可能也不重要。

    此时，孙昧的状态栏里，也多出了一些属性。

    【正义（本命）】：0年。

    【美德之首（正义）】：当你存在且未被污染时，人性美德永不消失。

    对于孙昧的问题，干尸平静的解释说：“与其说是天赋的内核，不如说是你得到天赋后，内心出现的变化，而这也与我给你准备的礼物有关……”

    随着他的抬手动作，矩阵的黑暗深处缓缓浮起一个铁蓝色的金属头颅，它的表情充满痛苦与狰狞，被一条铁荆棘层层缠绕住脑袋，尖刺深入肌肤。

    同时，它的头顶有一个奇怪的刑具，用一根根半米长的黑色尖刺固定在铁环上形成，尖刺的一端全都深深扎进金属头颅的后脑勺，乍一看像是孔雀开屏似得，但仔细一看又令人感到毛骨悚然。

    一个正在饱受折磨的金属头颅……

    【大罪头颅（初代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