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兴听到这话,他眼睛一亮。他的救星来了。
沈音笛挑眉,她记得楚琰之前说过,范将军是他们生母的亲哥,那也就是他们的舅舅。
这位邻居……
“小可爱们,你们先回去吧。”
沈音笛吹了一声哨子。
狗子们瞬间跑回去。消失得无影无踪,真的很听沈音笛的话。
“疯女人,本王的舅舅来了,你们就等着受死吧!”
沈音笛不以为然的摇摇头。
“今天我们搬家,邻居过来看看热闹,这也是正常的事情。”
“王爷,你说呢?”她还不忘笑着问楚琰。
楚琰点点头。
他没有任何慌张。
实际上就算他父皇来了,他也有应对的办法。
沈音笛也不慌,之前楚琰就跟她提过一嘴。
当年这位范将军曾经替他说过话。
或许是曾经一起出征上战场过,可能有点革命友情?
沈音笛到他们身边又泼了几瓢水,还不解气的踢了楚兴一脚。
这才走回楚琰身后。
不多时,范将军带着几个人进来。
他的威望依然在,脸上常年都很严肃的表情,不苟言笑。
身高挺拔,有胡子。偏瘦。
“舅舅,快点救我们,刚才楚琰纵容那个疯子羞辱我们!”楚兴迫不及待的告状。
范将军看到几个人躺在地上,身上湿漉漉的,狼狈不堪。
他蹙了蹙眉。看向楚琰。
也是许久未见。
“镇北王殿下,这是何故?”范将军四十多岁,声音依旧浑厚有力。
只是头发有点白了。
“今天是本王乔迁新居的日子,这几个特意到家里来找麻烦,羞辱本王不说,更羞辱本王的王妃。”
“用词十分肮脏粗鄙。不知这些年二皇子和六皇子有没有在读圣贤书,心里竟然如此脏。”
“不论本王如今的状况如何,这门婚事都是父皇下旨赐婚。他们如此公然羞辱,是否也是对父皇的冒犯!”
楚琰严厉的质问。气势依然在。
范将军闻言,脸色不太好。
自家舅舅来了,楚兴现在有恃无恐,他原本已经忍得很辛苦。
“本王有说错吗?她原本就是去怡春楼卖身,不然哪里能赚这么多钱?”
“今天怡春楼的人都过来了, 哼,还不承认,明明是……”楚兴越说越愤怒。
“闭嘴!还不够丢人!殿下自己听听,这是一个皇子应该说出来的话吗?”范将军直接训斥。
他们虽然是皇子,但范将军毕竟是长辈。
“本王又没说错!她还给我们下毒!”
“现在我们就这么躺着,浑身无力。”
“您到底是谁的舅舅?”楚兴是有脾气的。他毕竟是皇子,一身傲气。
“老夫向来帮理不帮亲。”
这时,看了一会戏的沈音笛忽然说道:“王爷,他们为了陷害我们,想把你弄死,连脸都不要了。”
“明明能动,明明没事,却还来赖在我们家的地上。”
“不要逼脸!”
沈音笛说话一向简单直白。
楚琰嘴角一抽,有些无奈。
不过他并没有说什么。她性格如此,没有必要去要求她。
“本王怎么会污蔑你?你以为你是谁?”
“不信你们就试试咯。”
沈音笛语气里带着淡淡的笑意。
这时,几个世家子弟立即试试,发现自己没有竟然已经没有任何异样。
他们立即站起来,跺跺脚,活动一下筋骨。
“诶,怎么好了?真是邪门儿了!”其中一个世家子弟说道。
楚兴和楚信也是一脸错愕。
甚至觉得这疯丫头是不是会什么邪术?
“你看吧,他们根本一点事都没有。还诬赖我。”
“不但污蔑一个女孩儿的清白名声,还用这种拙劣的把戏污蔑人,王爷,你们皇家现在就只有这种下三滥的人了么?太丢人了吧?”
“如果皇帝知道,你说会不会直接气嘎了?”
楚兴和楚信脸上火辣辣的,像是被人打了耳光。
范将军脸上也不太光彩。
皇家的颜面扫地。
“本王不知,但应该会很痛心。”
“镇北王,今日打扰了。”
“老夫现在就带他们回去,过两天老夫再登门道歉。”范将军低沉的说道。
“嗯。”楚琰点点头。
沈音笛觉得这位将军态度还算不错。
为人耿直。
之后范将军带他们回去。
楚兴也没有办法,他知道现在舅舅不帮他,他占不到便宜。
而且还不知道沈音笛之前给他们下了什么毒,现在心里有些惶恐。
还得快点回去让太医看看,顺便跟父皇告状!
反正楚琰没有机会见到父皇,随便他怎么说,母妃也可以帮他,还能帮帮他出主意。
回到宫里比什么都好。
虽然心里很不甘心,很不服气,甚至愤怒。但他知道,今天的仇,他一定会报!
沈音笛看着他们离开,嘴角噙着一抹冷笑。
“狗东西,下次还敢来,老娘就不会像今天那么客气了。”她冷冷的说道。
楚琰嘴角一抽,心说,你刚才好像也没有客气。
不过他心里还是赞赏的。
对于楚兴那样的人,就应该比他更加无赖。
“辛苦阿笛了。”楚琰声音还挺温柔的。
“一点都不辛苦。甚至还觉得很解气!下次还敢来,我给他们准备一点新花样!”
“短时间内应该不会了。”
“不过依楚兴那样的性格,肯定会报复。”
楚琰非常笃定。显然,他对楚兴他们还是很了解的。
说到这儿,沈音笛又想起楚琰说的一些话。
她好奇的问道:“王爷,你手里是不是有很多那些皇子的把柄啊?除了刚才那两位,大皇子阵营里的事情知道吗?”
“知道一些。”楚琰并不隐瞒沈音笛。
沈音笛挑眉,笑着问道:“知道得太多,万一被他们灭口怎么办?”
“不会,他们不敢。”楚琰再次非常笃定。
“是因为皇帝的缘故?”
“对。”
“我觉得皇上应该知道他的那些儿子都是什么德性。你比他们好太多,对他们来说,简直是降维打击。”
“这么好的儿子,他肯定舍不得。”
沉吟片刻,沈音笛又好奇的问道:“当年说你通敌卖国,故意打败仗的事情,证据确凿吗?”
楚琰有些好奇,这件事他都没跟沈音笛说过。不用说,肯定是福伯说的。
她知道也没关系。
“不知道。”楚琰垂眸,他摇摇头。
“啊?为什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