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江嘉豪的挑衅,沐青叶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还故意抖了抖山峰,当真是波涛汹涌,峰峦叠嶂....
“羡慕是没用的,有些东西是天生的,虽然小柔比我长得好看十倍,但有些东西就是比不上我,你懂?”
用挑逗的眼神瞟了一眼江嘉豪,沐青叶目光又扫了扫浴室,扬起骄傲的脖颈,转身离去。
“切...得意什么,我有江家祖传龙抓手,就算是小土丘也能变成泰山!”
看着沐青叶那得意扬扬的表情,江嘉豪不屑地冷哼了一声,见杜莲花一直盯着自己看,便问道:“你有事?”
杜莲花满脸古怪地盯着江嘉豪,忽然重重地叹息了一声,幽幽道:“阿豪,你真的相信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能帮你抓住人鱼吗?”
“你该明白的,那家伙至少活了千年以上,不是精怪也是精怪了,它能从严丝合缝的水晶棺材里逃走,又能给我们造成这么大的困扰。”
“先不说我们能不能抓到它,就算能抓到它,你怎么困住它?没有办法困住它,抓到它之后它又跑了呢?”
“退一万步说,就算抓到它了,也能困住它了,你怎么让它心甘情愿地帮你设置幻境,让我们偷到徐家的人参根茎?”
“万一它在幻境中搞一些小动作,徐家的能量你最清楚,到时候还未起势的江字堆,恐怕...”
杜莲花放下了五子棋的棋子,起身向着卧室走去,走到卧室门前又欲言又止,对着江嘉豪招了招手。
“你来,我有事情交代你。”
杜莲花所说,的确是江嘉豪心中最担忧的事。
其实抓捕人鱼不难,难的是抓到之后怎么乖乖地让它听话,并且让它跑不掉,这才是最难的。
眼看着杜莲花对自己露出一副神神秘秘的表情,江嘉豪以为对方有什么事情要交代自己,便跟着她进了屋。
这一进屋,江嘉豪脸色就是一变,下意识抽出红宝石匕首抵住了杜莲花的脖颈,质问道:“为什么要下毒?”
没错,杜莲花的房间内香粉扑鼻,江嘉豪一进屋就觉得头晕目眩,呼吸急促,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身体酸软无力。
最让他惊恐的是,亲兄弟竟然不经过他的允许,揭竿起义了,这还了得?
毒蝎女人果然是白眼狼,我这么相信你,你竟然还要下毒害我?
感受着身上气力在快速消失,江嘉豪突然发觉,自己那避毒的身体,似乎不管用了?
杜莲花对脖颈上的匕首并不在意,反而当着江嘉豪的面,开始退去衣衫,令江嘉豪面露古怪之色。
杜莲花幽幽的,就像是自言自语道:“阿柔跟我做了一笔交易,承诺如果我们能活下来,就把你借给我玩几天。”
“虽然是幻境中的交易,但交易就是交易,必须要作数。”
“刚刚你吃的海鲜中,有我下的十香软筋散,为了怕你察觉,我特意改良了配方,让它无色无味,中毒于无形。”
“我知道你的体质特殊,可以屏蔽我的毒粉,但我房间里的这些可不是毒粉喔,是催情粉。”
“催情粉不是毒粉,搭配十香软筋散,别说你是个普通人,就算是神仙来了也要折腰。”
“我是个女人,也是有需求的女人,我并不想这么做的,但我暗示你多少次了,你都不肯给我这个机会?”
“你也知道我是月亮门最后一个传人,我的要求很简单,给我个孩子,以后我不纠缠你。”
杜莲花退的光丝丝,像一只八爪鱼缠绕在江嘉豪的身上,而江嘉豪身上的衣物,竟然诡异地自行脱落。
随着呼吸越发地粗重,越来越多的药粉进入鼻腔,游走在四肢百骸,江嘉豪的眼中逐渐被一层粉色雾气覆盖。
他努力保持着最后的清醒,却无力地瘫软在地上,被杜莲花压在了身下。
这一刻...为了不被和谐,省略十万字。
杜莲花的房间内传出淤泥的声音,令经过的沐青叶来了一丝好奇,她尝试拧动门锁,却发现门已经被反锁。
她耳朵靠近门板,听着里面咿咿呀呀的呼喊声,顿时啐了一口,脸色绯红地躲开,与刚刚走出浴室的沐婉柔碰了个面对面。
“小柔,你快去听听,你的男人正在做好事呢,他在背着你偷人!”
难得能打小报告,沐青叶对这手可是轻车熟路。
沐婉柔回头望着在浴缸里嬉闹的张静,闻言撩了撩鬓角的刘海,下意识皱了皱眉,望向杜莲花的房间,撇了撇嘴。
“我跟杜莲花有过约定,等阿豪回来了,借给她玩两天,有什么问题吗?”
“有什么问题吗?,沐婉柔你是失心疯了吗?”
“把自己男人借给别人玩几天,还一副淡然的表情?”
沐青叶被沐婉柔雷得外焦里嫩,不可置信地盯着沐婉柔,觉得自己有必要重新认识一下这个疯癫的表妹了。
没有九级神经病,恐怕做不出来这么荒唐的事情吧?
沐婉柔不可置否地摇了摇头,低声道:“杜莲花这种女人留在身边始终是个炸弹,还是个随时会引爆的炸弹。”
“在我没有弄清楚她的心思前,想要收买她,只能舍得孩子套狼。”
“她不是想要个基因优秀的孩子做月亮门的传人吗?我给她这个机会,只要她有了阿豪的孩子,还不是心甘情愿地跟在阿豪身边卖命?”
“反正阿豪的正妻只有一个,杜莲花也不求名分,我便做个顺水人情,又能将一个有力的助手捆在身边,不好吗?”
“表姐,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如果杜莲花只是一般的女人,我不会这么做,但她是月亮门最后的传人,你该明白月亮门三个字代表着什么!”
沐婉柔声音平淡,平淡到仿佛去菜市场买菜,纯粹的交易,连讨价还价都没有的那种。
沐青叶深深地盯着沐婉柔,越来越觉得大伯沐鸿飞把沐家交给年岁只有二十的沐婉柔打理,真的是...
在绝对的利益面前,任何东西都可以是筹码,亲情,友情,甚至她最爱的男人。
这就是沐婉柔吗?以往在她面前只会哭唧唧的小女孩?
这一瞬间,沐青叶觉得从小一起长大,比亲姐妹还要亲的表妹,竟然如此的陌生,陌生到让她畏惧。
她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如果利益得当,你是不是也会把我当作交易的筹码?”
沐婉柔坐到沙发上休息,闻言抬起头,满脸古怪地打量着沐青叶,笑道:“当然,前提是你有那个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