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她找到如此好的一份工作,时柔心里十分不平衡,甚至气鼓鼓地转身跑回自己的房间,一个人生闷气去。
不过,对于家人们的这些复杂情绪,时悠根本无暇顾及,当时的她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自己终于可以去医馆上工了!她一定要好好表现!
没过多久,父亲和两个哥哥便出门去。
而后,她也准备出门。
而就在她要出门时,王氏就面带微笑地朝她走了过去,手里还端着一碗热气腾腾,香甜可口的糖水。
并满脸笑意让她喝下这碗糖水,预祝她今日能顺顺利利入职。
那一刻,时悠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天真的认为母亲终于开始真正关心起自己来。
想着许是因为她有了这样的一份好工作,有出息了,母亲总算是对她态度好些。
她当时没有多想,便喝下了糖水。
可是,令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就在喝下几口糖水之后。
她突然觉得眼前一阵天旋地转,随后整个人便失去了意识,昏倒在地。
等她悠悠醒转过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自家的床上。
母亲站在床边,面无表情地告诉她,她不需要去医馆上工了,因为她的妹妹时柔已经代替她前去报到。
听到这个犹如晴天霹雳般的消息,时悠只觉得整个世界仿佛瞬间崩塌,眼前一片黑暗……
她发疯似地质问母亲,王氏也觉得有些对不起大女儿,想着小女儿许是已经顺利入职,她便支支吾吾把事情说了。
虽没有直接说给她喝**药,但时悠根本就不用猜就知道母亲给她喝的糖水有问题。
她再次质问,王氏有些心虚,最终还是说了水里放的东西,还说什么没毒,只是暂时晕过去而已。
时悠怎么也没有想到,母亲与妹妹狼狈为奸地给自己下了**药!
这个真相犹如一道晴天霹雳,狠狠地击中了她的心。
当时的她,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
无论如何都想不到,那个生养自己的母亲,和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会如此狠心绝情,做出这般天理难容之事。
倘若不是心中还尚存一丝对王氏身为母亲的尊重和血缘亲情的羁绊,她恐怕早就控制不住内心汹涌澎湃的怒火,冲上去狠狠扇她几个耳光以泄心头之愤。
好在她还有理智,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去医馆,但被王氏拦住。
可是王氏能懒得住她吗,答案是不可能。
当时的她顾不上母亲的百般阻拦,拼命挣扎着从束缚中挣脱出来,一路朝医馆狂奔而来。
当她气喘吁吁地赶到医馆时,便瞧见时柔被人赶出来。
看到时柔的那一刻,她感觉自己胸腔中的愤怒仿佛即将喷涌而出,整个人气得浑身发抖。
尤其是当目光触及到时柔那张令人生厌的脸时,她更是怒不可遏,大踏步上前,毫不犹豫地扬起手,对着时柔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
那一刻,她是真的恨透了时柔。
“怎么?”
“事到如今,你还敢嘴硬不承认?”
“信不信我现在立刻带你去见官,让官老爷来主持公道!”
她一边声色俱厉地怒吼着,一边紧紧拉住时柔的胳膊,作势要强行将其拖往官府。
时柔显然被吓得不轻,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她惊恐万分地连连摇头,挣脱时悠的手,语无伦次地喊道。
“我不去……我不去……那、那都是娘做的,跟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我不去官府!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伴随着这句斩钉截铁的话语脱口而出,在场众人看向时柔的神色,皆写满了深深的鄙夷和不屑之情。
谁能想到啊,眼前这个看上去如此稚嫩、娇小的小姑娘,竟然能够做出这般令人不齿之事!
就在此时,人群之中忽然有人恍然大悟般地惊呼出声。
“哎呀,我想起来了,这可不就是时大人弟弟的女儿嘛!”
此言一出,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周围立刻响起一片嘈杂之声。
“当初他们二房一家人可是没少折腾时大人,到处散播南阳县主的谣言,污蔑时家。”
“那阵子可谓是闹得满城风雨。”
又一人附和道。
“对对对,我也记起来了,当时咱们好多人都看不下去了,直接去他们家闹事。”
“我还有份儿去给他们家扔过粪水呢!”
另一人满脸愤慨地说道。
“兄弟,你这话可当真?不会是记错了吧?”
旁边有人半信半疑地问道。
“绝对错不了!这种事儿我怎么可能记错!”
那人拍着胸脯保证道。
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纷纷,努力回忆着关于这家人的种种劣迹。
突然,有人灵光一闪,高声喊道。
“那个小姑娘叫啥来着……哦对了,好像是叫时柔!”
“对对对,就是时柔!”
“这小姑娘就不是个省油的灯,整日跟着她娘四处串门子,东家长西家短的,特别喜欢嚼舌根说人家的闲话!”
“我想起来了,那个稍大一点的姑娘,可不就是她的亲姐姐时悠嘛。”
人群中不知是谁先开了口,声音不大不小,却刚好能让周围的人都听得清楚。
“说起她那姐姐啊,可真是够惨的哟!”
“家里大大小小的家务活全压在了她一个人的身上。”
“一家人换下来的脏衣服得靠她洗。”
“一日三餐也全由她操持。”
“不仅如此呢,家中饲养的那些鸡鸭鹅呀,也都是她在照料,还要做绣活贴补家用”
另一个人紧接着附和道,话语里充满了对那位姐姐的同情。
“唉,她那狠心的娘亲和不懂事的妹妹,整日就知道指使她干活儿,而且稍有不如意的地方,便横加指责,嫌弃她这儿做得不够好,那儿又没做好。”
“真不知道她们的心是不是石头做的,怎么能这般对待自己的亲人?”
“那时悠简直就是被当成丫鬟使唤,其他人则像个大爷一样,要她一个弱女子伺候,可怜的哟!“
有人忍不住摇头叹息道,话里话外满是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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