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溪直接问道。
听到时溪的问话,孟女医先是条件反射般地朝门外望了一眼,看到那渐渐远去的身影,然后才缓缓回答道。
“那女子并非身患什么严重的疾病,而是一名孕妇而已。”
说到这里,孟女医稍稍停顿了一下,脸上浮现出一丝疑惑之色,继续说道。
“说起来这事儿,还真是有些古怪!”
“那女子明明已经怀有身孕,她也知道自己怀孕,只是偷偷摸摸来再次确认。”
“而且,当得到确切的结果之后,她整个人就像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一样,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
“我真是搞不懂,那女子到底是怎么想,这怀孕不是好事?”
孟女医眉头紧蹙,脑海里不断回想着方才夏知秋的反应和神情。
听到这话,站在一旁的时溪下意识地轻轻挑起了眉毛。
夏知道秋怀孕了?
据她所知,夏知秋前面已经有两个女儿。
然而,这么多年过去了,夏知秋夫妇却始终未能再度怀上孩子。
现今,他们家中仅有那两个女儿。
而且,据可靠消息称,冯耀祖的其他妾室,竟然没有一个怀孕生子!
若说这一切都是夏知秋暗中搞鬼所致,那她怎么也不可能对自己下手吧?
毕竟,她之前所生下的孩子皆是女儿。
无论如何,作为一个女人,她必定极其渴望能够拥有一个儿子来巩固自己的地位和荣耀。
然而,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却始终未能再次怀上身孕。
更令人感到奇怪的是,就连府中的那些妾室们同样也是毫无动静。
很明显,问题一定出现在冯耀祖身上。
而如今,夏知秋怀孕了,再联想到她方才那一系列反常的举动和反应。
难道说……她是做出了什么对不起冯耀祖的事情?
不过,时溪并未在这件事情上过多耗费心神。
毕竟,那都是别人家的家事,夏知秋究竟处于何种状况,跟她毫无关系可言。
只要不来搞事,她都不在乎。
和孟女医简单交流了几句之后,她便转身返回属于自己的隔间。
这间隔间乃是专为接待重症患者而设立。
今日算下来,仅只有两名较为严重的病患需要由她亲自诊治。
待将这两位病人妥善处理完毕之后,时溪紧接着又赶往戒毒馆。
如今,戒毒馆里的那些毒瘾者的状况,相较之前已经有了显著的改善。
尤其是其中一些毒瘾不太严重的公子哥儿们,他们在戒毒过程中的表现还算顺利。
毒瘾发作时,也已经不像最初那样令人触目惊心。
然而,像袁培这样毒瘾较深的例子仍然存在。
不久前,还真出现了自残的可怕行为。
幸亏当时负责看守的人员警觉性极高,及时察觉到了异常并采取措施加以制止,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或许,他恐怕会直接命丧黄泉。
尽管当前整体的戒毒情况有所好转,但袁培的毒瘾却相当顽固且严重。
至今,他还是时常遭受毒瘾的折磨,一旦发作起来,便会疯狂地大喊大叫,失去理智。
面对这种情形,时溪无奈之下,只能吩咐旁人将他的手脚牢牢捆绑住。
并往他嘴里塞上一块布条,以防他情绪失控之际咬伤自己的舌头寻短见。
此刻,看到袁培此刻那副狼狈不堪的模样,时溪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酸楚之情。
原本风度翩翩、意气风发的世家公子,竟被毒品摧残至此,实在是令人唏嘘不已。
之前袁大人和其他家人们听闻他的情况,内心焦急万分,想要前来探望。
然而,时溪却坚决地拒绝了他们。
毕竟,袁培 的模样实在有些骇人,连她自己看着都揪心。
若是袁大人或是袁夫人见此情景,心生怜悯,一时心软,不让他继续戒毒。
那之前所做的努力,可就要前功尽弃,再戒可就要再经历一样的痛苦。
还不如一开始就坚持下去。
不过,对于那些症状相对较轻、且本身有着强烈意愿要戒掉毒瘾的人来说,时溪倒是允许他们的家人前来探望。
这样一来,既能够让这些戒毒者感受到来自家庭的温暖与关爱,同时也有助于增强他们战胜毒品的决心和勇气,从而更好地完成戒毒疗程。
时溪仔细地巡查了一圈,将每一个人的状态都尽收眼底。
看到大家的状况都还算稳定,并未出现什么异常或突发状况,她那颗一直悬着的心终于稍稍放了下来。
正欲出去,便瞧见严世勇一脸颓败蹲坐在隔间里。
嘴里还不停嘟囔着。
时溪仔细一听,他嘴里嘟囔的,正是江琉璃。
时溪闻言,不禁有些嗤笑。
也不搭理他,直接大踏步离开。
确认这边一切安好之后,时溪又赶往了火锅店。
想到江琉璃就住在附近,便让人去通知她一起来吃火锅。
尽管眼下正值春光明媚的时节,但火锅店内的热闹氛围丝毫不减。
店内人头攒动,宾客盈门,生意之兴隆令人咋舌。
从开张至今,这家火锅店始终保持着高人气,顾客络绎不绝,从未有过冷清的时候。
而且,由于其独特的经营模式和美味可口的菜品,引得许多同行竞相效仿。
一时间,市面上涌现出了众多仿照该店模式开设的新火锅店。
虽说那些摆在桌上的装备,诸如锅碗瓢盆、桌椅板凳之类的物件儿,无一不是火锅店都有的玩意儿。
然而,他们的火锅味道远远不如时溪开的火锅店。
想要抢她的生意,目前是不会存在的。
毕竟,时溪家的锅底火锅配方,可是独家的!
正因如此,即便那些心怀叵测之人想要依葫芦画瓢地去模仿,也休想触及其中的精髓所在。
就这样,她家火锅店的生意始终红红火火,比起周边其他店铺来,那真是好了不止一星半点!
时溪刚打算迈步进火锅店,冷不丁一抬眼,竟瞅见了顾青山和顾晚意兄妹俩。
而且在他俩身旁,还站着一位面容与顾晚意颇有几分相似的妇人。
不用多想,那位想必就是顾家夫人无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