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夏凌轩和叶浩就看到了所谓的黑水武器。
聂同德像是献宝一样,让=士兵拉来一车的瓶瓶罐罐。
“这是?”叶浩觉得有些奇怪。
不是说武器吗?
这些罐子是怎么回事?
旋即,他想到黑水,好像也是水,用罐子、瓶子装的确可行。
只是现在这陶罐、铁罐,其实都挺贵的。
“这么做划算吗?”他改变了问题方向,问道。
而夏凌轩也有同样的疑问,都等着涅刺史的回答。
“稍等。”聂刺史鞠躬道,然后指着旁边的士兵,“你,给陛下和叶将军演示一下。”
“是。”士兵听命,然后上前从小车上抽出一个瓶子。
这时候,夏凌轩和叶浩等人才发现,瓶子上有一根引线。
夏凌轩看到后,想到了什么:难到是燃烧瓶?
紧接着,士兵的动作就验证了他的猜想是正确的。
只见士兵拿出打火石,用火星子点燃了引线后,迅速将瓶子抛向远处的草垛。
这情形,夏凌轩看着很眼熟。
这不就是扔手榴弹、炸弹的动作吗?
瓶子划了个漂亮的抛物线落下,沾上草垛的一瞬间便燃起了熊熊大火和浓烟。
同时,空气中还飘来了难闻的气味。
叶浩的经验比较丰富一点。
虽然他也猜到了点火燃烧之类的效果,应该和火箭之类差不多。
并且其容器是成本比较高的陶罐、铁罐,还要有专门的工匠,所以性价比要比火箭差很多。
毕竟火箭只需要竹子和木头,随便一个人培训下,就能制作。
士兵的演示效果却改变了他的看法。
火箭的引燃其实效率很低,需要干燥、密集和特殊的材质,才有可能引起大火。
这个黑水做的罐子,扔过去后,其中的黑水会流出来,它本身就是燃料。
引燃的效果比火箭要强一百倍。
而它那刺鼻的味道也是一种武器。
叶浩可以想见,要是一百个甚至更多的罐子扔过去,闻到这么浓的气味,战斗力至少下降五成。
“不错,如果这黑水产量够的话,我建议推广到全军。”叶浩评价道。
“叶将军,这黑水用一点,少一点。
我之前不是说了吗?黑水城的地道,就是这黑水采空了才出现的。
所以,且用且珍惜。”聂同德直接打碎了叶浩的幻想。
叶浩听到后,脸上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毕竟,这东西,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是群伤的利器。
大规模作战的时候,特别有用。
现在竟然产量不够?!
而夏凌轩则是微微一笑。
虽然这么做有点浪费,但是在现在这种生产力和科技水平的限制下,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至于聂同德说的储量不够,他只能表示呵呵。
他原来的世界开采了几百年,规模比这不知道大多少倍,都没有完全采完。
这黑水城如果这几年就此采完的话,说明它这里不过的是一个贫瘠的石油油田而已。
只要夏凌轩用心,还能找出百倍甚至万倍的石油出来。
至于燃料,一个就是直接烧,一个就是将其制成石烛。
石烛照明的话,比普通的蜡烛烧的时间更久,除了味道不好闻,没有其他毛病。
夏凌轩看了,也只能说万万没想到,石油的用法还能如此粗糙。
看来人民的智慧果然是无穷的。
了解完石油以后,夏凌轩不置可否地点点头,问聂同德道:“不错。不过行军打仗,还需要粮草和装备,现在黑水城里还有多少?”
“因为最近封城比较久,其实黑水城的里的资源已经不多了,周边地区、城镇也差不多,要被我们吸干了。
如果非要说的话,大概能够分出三千人左右的装备、半个月的粮草。”
聂同德低头沉思一会儿,回答道。
“哦,这样啊。”夏凌轩听完,觉得有些不妙。
虽然还没开打,但是因为行军比较急,他们并没有带来太多装备。
粮草运送也会比较慢,估计现在到达的量,也和黑水城能够分出来的差不多。
“陛下,臣有话想说。”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传来。
夏凌轩抬头一看,是来自黑水城的官员。
他身材高瘦,面容枯槁,不像是中土人士,应该是本地人,身着文官服侍,看样子是个参谋、主薄之类。
“陛下,这位是我黑水城的参谋之一,牟知儿。”聂同德有些尴尬,介绍道。
这位牟知儿,是黑水本地的才子。
虽然是大夏子民,但是其祖上都是来自大金部落。
因为受到排挤,不得已才流落道大夏。
从其记事起,就受到了大金的骚扰。
按理说,有这样的经历应该对大金汗国充满仇恨才是。
但是他因为天资聪颖,读书不错,考取了功名,进入了官场。
发现官场黑暗,和他所读的圣贤典籍完全是两码事。
在某次,被钦差大臣暗算后,牟知儿便对大夏朝廷彻底失去信心。
整天想着要回大金汗国。
即现在大金汗国,正在无休止地骚扰黑水居民。
聂同德也非常头痛此人。
但是又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将其除掉。
现在来找陛下进言,想必不是什么好事。
他试了下眼色,示意其他的官员上前阻止下眸知儿说话。
谁料,牟知儿先下手为强,直接对着夏凌轩发表了自己的意见:“陛下,我认为现在应该缴械投降,全面投靠大金汗国。”
在场官员听到这话,都成了木头雕塑一般,呆立不动。
不是吧?你平常发癫也就算了。
看在你的才华和平时的业绩份上,只要做的事情不出个,我睁只眼闭只眼也不是不行。
现在,你面前的可是大夏皇帝!
说错了话,是会直接砍头的!
聂同德心里焦急地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不知所措。
夏凌轩也是没想到,所谓的看法竟然这样?!
他倒是不动声色,问道:“哦,那你说说看,具体的理由是什么。如果合理的话,也未尝不可。”
这话一出,在场官员再次集体石化。
陛下,您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什么叫未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