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让开,大夏皇帝来了!”
“啊?!”
“我就说吧,大夏皇帝一定会保护我的,哼!”
“这,这,这不可能。”
“面对现实吧!”
“大夏皇帝说了啥?我刚才没听清楚。”
“他说,既然大金汗国要屠城,那他就要保城,保护他们的臣民!”
“是吗?那他可真是一个大好人啊!”
“不过,他要保的是白水城,不是乌木刹城!”
“这,也太坑爹了吧!有这么说话的吗?!”
“嘘,你就说,他有没有保城吧!”
“这有什么用?我们现在是在乌木刹城!大金汗国的十万精锐,马上就要过来了!”
“所以,大夏皇帝夏凌轩还说了!”
“说了什么?你倒是快点啊,急死人了!”
“就是,这么磨蹭,小心生儿子没屁眼!”
“快说!”
“他说,作为天下共主,他愿意收留任何投靠他的人,不分贵贱!”
“然后呢?”
“说了和没说一样,散了!”
“别,他还说,只要去了白水城,就直接给户籍,到时候大家都是汉人,都是大夏人,都是夏凌轩的人,他全都要保下来!”
“说了半天,还不是要弃掉乌木刹城,真是晦气!”
“就是,这说了和没说一样,散了!”
“散个屁,你是不是就知道散了?挺好了,明早去西城门集合,大夏的汉人军队,掩护大家一起撤退!记住,明天早上,西城门,过期不候!”
“西城门?你确定?”
“当然!”
“西城门走起!”
“卧槽,现在就去吗?”
“现在不去,明早去,你就等着被屠吧!”
“啊,那我也敢紧去了!”
……
城墙之上,理文斌看着黑压压的人头,都往西城门涌去,不由得感慨万分的摇摇头。
“果然,这座城,还是要弃掉了!”
“是啊,这是必然的。”方如海也走了过来。
夏凌轩让他和理文斌做交接,其实就是监视。
毕竟这明摆着要抛弃的城池,有什么好交接的?
两人都心知肚明,只是不说破而已。
“墙头草的下场,而且这地形,易攻难守,也是难为白水刺史聂同德了。更攻打了几十年,也没拿下乌木刹城。”理文斌叹道。
“那是,这次回白水,聂同德要遭殃了。”方如海附和道。
“什么?聂同德还没被处死?”理文斌惊讶道。
毕竟夏凌轩攻入乌木刹城的那一刻,聂同德还在城里。
现在不知所踪,他还以为是直接被杀了。
“帖达尔将军都在牢房里活得好好的,他虽然吃里扒外,但是至少还是个汉人,怎么可能会死在帖达尔将军前面?”方如海其实也是夏吉尔猜,他也不清楚,夏凌轩到底是怎么想的。
这么说,纯粹是为了让理文斌不要把夏凌轩当做是嗜杀的暴君。
当然,至于夏凌轩之后会不会打脸,方如海就不知道了。
反正和他也没什么关系。
理文斌听到方如海话后,也是陷入了沉思。
“你们……陛下,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原以为我已经看透了他,现在又看不透了。”
方如海一听,乐了,“看透?你也太高看自己了。”
“此话怎讲?”
“陛下在登基以前,京城众人一直都认为他就是个纨绔。不学无术,整天游手好闲,青楼烟馆,什么地方好玩就往什么地方钻。
从来都没有人认为,他登基以后会是个好皇帝。
只可惜,大家都错了。
陛下登基以后,进行教育改革,开办灵纸坊,大力鼓励发明创造,不拘一格,提拔各种人才。”
方如海将最近几年夏凌轩的事迹,一一陈述。
“然后呢?有效果吗?”理文斌皱眉。
按理说,一个不学无术的人,即使想要励精图治,那也得有能人辅佐才行。
他看了下方如海,觉得应该办不到。
方如海觉察道理文斌审视的目光,打了个寒战,“你看什么,不会有什么非分之想吧?”
“你闭嘴!”理文斌没好气道。
“那你看我干什么?”方如海根本就不相信理文斌。
“我问你然后,你不说话,我催你呐!”理文斌都快被这个人气炸了。
“哦,这样啊。”方如海低着头。
“你说不说?不说我走了。”理文斌看着下方越来越多的人,心里有些抵触。
“然后,这次科举,上榜的大部分,都是原来大家都认为是纨绔的太学子弟,即使是几大世家的才子,也只有一个挤进了前三,还不是状元。”方如海讲到这也叹了口气。
“什么?太学的纨绔占据了大部分?你们这大夏,岂不是要玩了?”理文斌惊讶道。
因为所谓世家,都是有学识传承的。
培养出来的,各个都是精英。
比一般普通的士子,起点、水平都要高很多。
而太学的纨绔子弟,大部分都是进去镀金,没什么学问和上进的动力。
毕竟只要不惹事,不努力就能世袭一个比父辈低一档的爵位,这还学什么?
天天吃喝玩乐,不爽吗?
他想到这,就觉得被夏凌轩骗了。
我现在重新回归大金汗国还来得及吗?
“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下轮到方如海气急败坏了。
然后,他详细解释了一下科举考试的内容,和各个学子的表现。
“原来如此,”理文斌了解以后,这才意识到,事情好像有点奇妙,“考制造、发明还有体质?倒是个选拔人才的好办法。
并且,国家的确需要多样化的人才,而不是天天勾心斗角的官场动物。”
全面了解以后,理文斌迅速转变了自己的观念。
方如海见了,也是有些吃惊,“你怎么接受得这么快?你以前读的经典都忘了?”
“尽信书,则不如无书?启蒙老师第一句话,你忘了?”理文斌鄙视地看了眼方如海。
“原来如此。”方如海也重复了一句理文斌才说不不久的话。
“别学舌,像个鹦鹉一样。”理文斌板着脸道。
“嘿,你不也学舌我们的启蒙老师。”方如海不服气地辩驳道。
“我那叫学习!读书人的事情,怎么能叫学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