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什么意思……”
季伯晓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呵呵,我们季家经过这么些年的发展壮大,才到今天这样子。所以我想,在座的各位,既是季家建设的出力者,但同时也是季家发展红利的享受者。”
“简而言之,你们在座的所有人,这些年无论是光明正大还是偷偷摸摸的,都有不少个人存款吧?”
季伯常慢条斯理道。
“所以,大哥是想让我们出这笔钱?”季伯晓道。
季伯常点点头,“不错,50亿这笔借款,我们季家每个成员,根据个人财产的多少按比例平摊。”
“这……”
季伯常的话音刚落,众人一片哗然。
季伯常的话好似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大厅内的季家成员均为这个突如其来的要求感到震惊,不时传来低声的议论和不满。
季伯晓皱着眉头,显然没想到大哥会提出这样的要求。而其他季家的成员,也都是面露难色,显然不愿意出这笔巨款。
“怎么?都不想出这笔钱?”
季伯常压低嗓音,大厅的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
“我们和叶少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叶少要借钱,我们无论如何都要给,希望大家能理解我的苦衷。”
人性本就是自私的,有福可以同享,有难就很难同当,尤其是涉及到金钱方面的利益。
季伯常的话语显然并未让众人信服,大厅内怨气四起。
季伯晓深吸一口气,试图平息这场争论,“大哥,我们季家一直以来的发展,靠的是家族每个人的努力和贡献,不是单靠你一人之力。现在你要我们平摊50亿的借款,是否过于自私了?”
季伯常脸色一沉,“自私?我这么做是为了整个家族的未来!这笔钱是给叶少的,他有能力还给我们,你难道在质疑叶少?”
他瞪着众人,眼神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季伯晓无奈地摇摇头,这场争论似乎陷入了僵局,大厅内的气氛愈发紧张。
“家主,您说的这个叶少,自打我们开始替他做事的时候,就没讨到过什么好处!”
这时,一名年轻的后辈站起身,义愤填膺道。
“上次我们在江城帮他孤立玄天集团,结果被赵家那小子反将了一军,到头来我们伯达集团损失惨重,还落得全网怒骂的下场,以至于我们今年的财务报表都没法看!”
一旁的一名族人也附和道:“对啊对啊,那个叶少不体谅我们就算了,还骂我们是废物。家主,您当时打电话的时候开着免提,我全听到了!”
“是啊是啊,我们……”
……
于是乎,季家的族人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诉说着不幸,季伯常万万没想到自己原本劝诫的一番话,会把现场的矛头转到叶辰那边。
关键是族人一个个言之凿凿,他压根无法反驳!
“够了!”季伯常大声喝止,但大厅内怨气已起,众口一词,他根本插不上嘴。
“家主,我们这些年跟着你,季家发展壮大到今天这个地步,受了多少委屈,遭了多少白眼,现在还要平白无故为叶少背负50亿的债务,这不公平!”
一名老者颤巍巍地站起身,显然情绪激动。
“是啊,我们季家是有骨气的家族,从不欠外人的债,更别说这笔巨款了!”另一名族人附和道。
“乒!”
季伯常额头青筋暴起,重重地将桌上的茶杯甩到地上,摔成碎片。
大厅这才安静下来。
“滚,都给老子滚!”
季伯常突然大发雷霆,众族人面面相觑,但心中都积怨已久,纷纷起身,各怀心事地离开大厅。
季伯晓深知大哥的脾气,此刻也无法劝阻,只能无奈地摇摇头。
大厅内只剩下季伯常一人,他脸色铁青,怒气未消。
良久,待心情平复一些后,才唤来管家到身旁。
“走,跟我去宅院后面的秘密地下室取东西。”
这个地下室很隐蔽,季家成员里只有核心成员才知道它的存在,钥匙则是由一家之主季伯常掌管。
季家的管家曾经服侍过季伯常的父亲,也就是季家死去的老太爷,自然知道秘密地下室的存在。
管家刚刚目睹了大厅发生的全过程,不可置信道:“老爷,你该不会要把那件镇家之宝……”
季伯常咬咬牙,重重地点点头:“你说得没错。”
“使不得啊!”
管家“扑通”一声跪在季伯常的面前,声泪俱下地哀求道:“老爷,这件宝物可是陪伴了季家七代的家主啊,对季家的意义非同小可,万万不能卖啊!”
季伯常脸色铁青,瞪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管家,心中怒火中烧。
他深知,为了维持和叶辰的关系,为了家族的未来,他不得不做出这个艰难的决定。
甚至不惜背上不肖子孙的罪名!
他用力甩开管家的手,沉声道:“这是为了家族的未来,你懂什么?别再废话了,快跟我去取东西!”
“对了,这件事情,只能我们两人知道,禁止告诉别人!”
季伯常对这个忠心耿耿的老管家还是很信任的。
“老爷,我季山在季家当管家55年了,连姓都是去世的老爷赐的。作为半个季家人,我实在办不到,就得劳烦老爷一人前往了。”
“还请老爷恕罪!”
管家艰难地站起来,然后悲痛欲绝地转身离去。
季伯常看着管家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他种种叹了一口气,然后孤身一人往秘密地下室走去。
“喂?琳达小姐吗?对对对,我是季伯常,mr.季,之前史密斯先生不是想买我家的那件汉白玉鼎吗?麻烦您在跟他联系一下,我愿意将此物以50亿华夏币的价格,出售给尊贵的史密斯家族……”
季伯常渐行渐远,打电话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消失在黑夜中。
管家季山失魂落魄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心中满是苦涩。
他打开抽屉,拿出一个精致的木盒,轻轻抚摸着上面的纹路,仿佛在抚摸过去的岁月。
这是死去的老爷留给他的,里面有一支价值连城的金笔,由于爱惜和珍贵,季山很少使用这支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