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月酒楼一开业,城里原本平静无波百花齐放的餐饮行业,就像被丢下了一颗重磅炸弹。
这一下是旱的旱成百里沙漠,涝得涝成汪洋大海。
中午晚上的新菜品同样没有令人失望,风味独特的各类菜系,让所有人耳目一新,赞不绝口。许多客人宁愿等在兰月酒楼门口闻闻味,看看热闹,也不愿去别家消费。
这下可把别的酒楼的老板给眼红的哟……
消息传开,所有人都知道兰月酒楼里的这些新鲜花样,大多都是出自严良的创意,这下可再没几个人说他是小白脸了。
加上那天他当众坦白对兰月晴的情意,大伙心里都清楚,人家就是开的夫妻店,不是什么包养不包养,可恩爱着呢。
时至深夜,到了夜宵上市,整条街就因为兰月酒楼,所有店铺几乎全都没打烊。
人多啊,街上全是人,上赶子地排队吃烧烤。
油一刷,料一撒,香味一出来,隔着两条街都能闻见。这一夜,小半个青州城的百姓都好好体会了一把宵夜的快乐。
为了筹备这场开业之战,严良把城里所有海鲜铺子的海鲜几乎全都订购一空,最后还是供不应求。生意火爆,可想而知。
兰月酒楼在这一天,以碾压众生的姿态,轻松登顶青州城的餐饮业。
“成衣铺也是,兰月酒楼也是,严良这小子……厉害呀……”
夜半,看着依旧灯火通明的兰月酒楼,王青禾等四大家族之人,柳公明和林岳两个老岳父,无不深深感慨。
同时,天香阁的新政推行也非常顺利,虽然有很多客人被不低的最低消费劝退了,但舍得花钱的客人依旧把阁楼填满。
现在的天香阁比过去可好玩太多了,姑娘们会逗乐,会来事,会打配合,节奏给你带得明明白白,钱让你花得舒舒服服。
中间的舞台上没有歌舞表演的时候,一个身着奇装异服的小个子主持人会准时登场,拿着个喇叭左右摇摆,一会开你的玩笑,一会说他的糗事,一会拉人上台做游戏,一个个荤段子信手拈来,讲得是行云流水,丝滑无比。
楼里的气氛从始至终,保持在激情四射的状态。
小个子主持人就是曾经的鱼贩子胡二,能说会道。严良许诺高薪,轻而易举让他改行进了娱乐圈……
“啊……这一天折腾的,要了命了……”
时过夜半,喧嚣渐退,严良一头躺倒在兰月晴的床上,用力伸了个懒腰。
兰月晴一手托着香腮,躺在他身旁,柔声笑道:“明日不用起太早,多睡一会。”
“嗯,我要回去了。来吧,把今天的工钱结给我。”他熟练地去解开她衣裙。
“咯咯,你这人莫非真有什么怪癖?老拿这些贴身玩意回去干嘛,不怕被香芸她们看见啊?”
“看见就看见,反正事情早就跟她们挑明了。”他又搂着她好生轻薄了一会,这才满意离去……
之后几天,严良依旧忙得不可开交。
玉石铺子的事还没着落,靠近闹市的店铺不太好找,大的铺面更不好找。
兰月酒楼一炮打响,接下来就要筹备开分店的事。上游的海鲜供应存在瓶颈,量不够,鲜度也不够,需要寻求更加稳定的供应链。
天香阁的新模式渐趋成熟,也要谋求扩张。开设培训班的事已被提上日程。
制衣作坊装修完毕,新招的女工裁缝陆续进驻,开始试生产。同时跟王家的代工合作也一直顺利进行,毕竟市场需求太大,单凭自己的工坊根本忙不过来。
严良一心一意搞事业,或者说跟兰月晴一起搞事业,其实也有一点自己的小九九。
和兰月晴一起搞出的事业越大,将来他跟兰月晴能顺利在一起的机会就越大。
简单算笔账,娶兰月晴,那她所有的产业都是严家的,如果不娶,严良没有投钱,没立字据,不算真正的股东,那兰月晴的产业就跟他没关系。
不管香芸和妙妙她们愿不愿意算这笔账,老夫人和两个老岳父估计怎么都得算一算。哪怕能让他们稍稍偏向严良,那也会减轻不少阻力……
……
城郊酒坊里顺利产出了第一批蒸馏酒,度数从高到低,分成三等,高的有六十度,中的有四十度,低的有二十度。
浓烈的酒香扑面而来,兰月晴满是新奇地舀起一杯高度酒,浅尝一口,辣得五官都快皱到一起,连咳几声,接着便是一阵轻微的眩晕。
“你……你这酿的到底是酒还是蒙汗药?这玩意谁能喝得下去?”
接着她又尝了尝中度的,虽然还是很辣,但眉头稍稍舒缓了一些,“这个还行,酒量大的估计能喝个几杯。”
然后又尝了尝低度的,眉头一挑,“嗯,这个不错,比较容易接受,喝着也够劲。”
“让我尝尝,让我尝尝。”邓方好奇不已地凑上前来,也尝了尝那高度酒,虽然也被辣得不行,但辣完以后,只感觉通体舒畅,热意上涌,大呼一声,“爽!过瘾!”
如今他带着几十个青云寨的人在这里当工,他是工头,管着那几十人。其他还有一些兰月晴找来的懂酿酒懂勾调的技师,另外严良还从府里派了几人过来,所有人这些人统一听福伯调派。
严良的酒量非同小可,喝这种高度蒸馏酒全然面不改色。尝完之后满意点头。对兰月晴还有酒庄的刘掌柜说道:
“这叫做基酒,可以用你们原来那种桃花酒来勾调出不同口味,以及不同度数,做成品类不同,价格不等的酒品。
具体的勾调工艺就让几个老师傅慢慢研究,这事不着急,慢工出细活,一定要调选出极具特色,又比较容易被当下酒客接受的口味。”
刘掌柜笑道:“严少爷放心,后续的事情就交给我们了。少爷已让我们见识过太多神奇,我们这次的酒品出来,一定会火爆市场。”
邓方笑着道:“少爷,您还没给这酒取个名字呢。”
严良想了想,朝兰月晴看了一眼,笑道:“就叫晴兰酒吧。”
兰月晴知他心思,笑而不语。其他众人都是暧昧一笑,怪声一片,一副被塞了满嘴狗粮的样子。
酒坊被严良当做以后的重点产业,作坊里的人都是认真筛选过的,日常管理有着严格要求。福伯做大总管,兼管原料采购,刘掌柜做技术主管,邓方做工头,兼安保工作。
所有的前期工作,就这么不显山不露水地有序进行着……
一连忙了好几天,严良每天早出晚归,到家时香芸和妙妙要么是已经睡觉,要么是一见他回来马上睡觉,话都没说上一句。
这一天,他难得有点空闲,心里一想,“这些日子冷落她们了,她们定然心里有气,得回去好好陪陪她们才是。”
于是午时一过,他就出了兰月酒楼,往家而去。
柳记玉铺就在酒楼斜对门,看着酒楼推新那天火爆的场面,柳公明大受震撼,对严良这个女婿可谓刮目相看。也终于看明白,原来他是在跟兰月晴合开夫妻店,不是当什么扯淡小白脸。
兰月酒楼的生意火成那样,即便不做餐饮的看着也眼馋。成衣铺的生意更不用说,就兰月晴那一间小小的铺子,让他的几间成衣铺女装生意少了近一半。
他一直想找严良聊聊,但严良每天都跟兰月晴出双入对,喊他不方便。站在铺子门口张望好久,好不容易见他一人出了门,赶忙将他喊住。
“严良!严良!过来!”
“岳父大人?”
严良驻足一看,见柳公明朝他一个劲地招手,脸上透着一丝急切,立即就猜到他要说什么,不由得在心里暗笑一声,装作若无其事地走了过去。
“岳父大人,找我有事啊?”来到跟前,嘻嘻笑道。
“臭小子,跟我装蒜?还不快进来!”柳公明瞪了他一眼,领着他一起进了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