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和某个姓李的反贼一样!有点牛逼了哇!
严良听得浑身一哆嗦,顿觉凛然,这一刻,梁羽清在他心中的形象已然成了一头硕大的母老虎。
可紧接着一想,又不禁有点暗暗得意,这母老虎的屁蛋儿还被我摸过呢,嘿,手感还挺不错。
这么一想,直感觉那母老虎在冲他龇牙咧嘴……
公主都已经听从使唤了,开弓没有回头箭,后续的事情严良自是不敢怠慢,当即就去府衙找祝名山详细商议。
一来,清点省内兵马,整顿备战。二来,他向祝名山详细打听了一下华阴省的人文历史,这点倒是叫祝名山有点摸不着头脑。
在安庆的生意做得如此红火,南兴商会出点钱资助剿匪自是不在话下。一旦有了钱,兵马粮草一下就能动起来了。
祝名山找来安庆总兵杨铭,几人当即将整军剿匪的计划定下。
不过嘛,这安庆省的兵马是真不多,安庆大营和全省各府营的兵马加起来不过四万多人。那华阴省内的土匪怕是得有十几万,差距悬殊。
对于跨省剿匪这事,老实说,祝名山和杨铭,心里都挺没底的……
七天后,一匹高头大马在南兴商会的会所前勒马停蹄,梁羽清风尘仆仆地下了马,直接去找严良。
“少爷在书房,请刘公子稍候,我这就前去通报。”
“不用,我有急事,直接去找他就行。”
梁羽清行事雷厉风行,况且早已跟严良将身份讲透,也懒得多做那门面功夫。
本宫堂堂天策上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进你个破商会的院子,还用等你通禀?不叫那姓严的出来跪迎就不错了!
常伯也是有眼力,不敢硬拦,此前他见少爷对这刘公子十分恭敬,知她身份非凡。见她硬闯,虽觉不妥,却只得小心翼翼地陪行一旁。
“少爷!刘公子到访!”
来到书房外,常伯大声喊了一句。
梁羽清脚步不停,到了门前门都不敲,径直推门而入。可一进门,就只听一声惊呼!
“呀!你怎么……”
此刻,严良跟兰月晴正拥在一起,坐在桌案前,衣衫不整,发丝凌乱,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不用想也知道二人刚刚在干嘛。
“这……对不起!对不起!抱歉!”梁羽清闹了个大红脸,赶忙退出门外,将房门拉好。
兰月晴又羞又恼,怒火中烧,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对严良叱道:“你这都交的什么狐朋狗友!怎么一点都不知礼仪!”
“呃……这个,我也不知道她会如此鲁莽。”严良讪讪一笑,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压低了声音道,“一会你去将她臭骂一顿,让她长长记性。”
“刚刚都叫他看光了,这等无礼之人就该让常伯将他轰出去!不经通报就往书房里闯,他以为他是谁!”
兰月晴越说越气,声音越说越大,叫门外的梁羽清听得清清楚楚,心里那叫一个尴尬,红着脸不知所措,简直是大型社死现场。
叶离秋她们听到动静,此刻也来到书房外,见梁羽清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站在书房门口,听着书房里骂骂咧咧的声音,顿时猜到了事情的大概。
一时间纷纷捂嘴偷笑,挤在一旁看戏。
没一会,书房的大门咯吱一声打开,兰月晴气冲冲地走了出来,俏脸泛红,两眼喷火,恶狠狠地瞪着梁羽清。
“这个……都是在下不好,望嫂夫人见谅。”梁羽清低头拱手,全然不敢正视她那恼火的目光。
“行事无度,举止不端,没想到你竟是这样的浪荡之徒!”兰月晴重重哼了一声,愤然拂袖而去。
这下可好,过去建立的形象彻底崩塌,原本还想借嫂夫人这层关系跟兰月晴亲近亲近,这么一搞,今后兰月晴怕是都不会有什么好脸色了,梁羽清满心无奈加懊恼,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止不住地叹气。
想来想去,最后只得归咎于严良,恨恨地进了门,一边朝严良走去,一边忿然指着他。
不等她开骂,严良抢先开口道:“我在自家书房里跟我的妻妾欢好,这事天经地义,天王老子来了也是这个理,您别把气撒我头上。”
“书房乃办公之所,文雅之地,岂是让你行苟合之事,分明你才是举止不端!你这好色无耻之徒!”
“哎哟,您不问情由,胡乱指责一通,刚刚这事您从哪看出来就是我主动,而不是晴姐姐主动的?我们夫妻恩爱也有错么?
我早先都跟您说过,我跟我的妻妾在一起时,经常会有亲密之举,您刚才但凡让常伯通报一声,也不至于是这么个尴尬局面。”
梁羽清自知无礼在先,怎么说都占不到理,最后只得怒甩衣袖,站在那里生起了闷气。
你说这事怎么就这么寸?正好就撞见他们在办事?偏偏还正好就是跟兰月晴办事?这会若是换做叶离秋她们,她压根就不会在意。
其实这事倒也不是非常偶然,严良和兰月晴一心想再要个孩子,平日里办事办得可勤快了,一天到晚只要找到点空闲,就要见缝插针,播种施肥。
尤其像是书房这种作案高发地,梁羽清若是闷头乱闯,撞破二人奸情那是高概率事件。
“呃……这个,师姐,华阴之行结果如何?”严良小声笑问,缓解了一下尴尬。
提及正事,梁羽清连忙收敛心神,先是瞪了他一眼,随后正色说道:“地方我已经找好了,就在距离两省交界五十里外的胖头山,那里群山围绕,中间有一处峡谷,只有一条小道连通外界,很适合设伏围堵。
另外,在胖头山附近有一条河道,行船稀少,但水面够宽,可以从安庆境内的胥河一路坐船,直达山脚。”
“不错不错,对了,那峡谷大不大?里面地貌如何?”
“够大的,容纳个二三十万人轻轻松松,里面丛林遍布,植被繁茂,你若能将匪徒引入那峡谷之中,把道口一堵,再从山上施以火攻,定能将其一举歼灭!”
梁羽清一听他对地形的要求,就猜到他后续的攻略。
“哈,不愧是老太太的徒弟,一点就透。”严良点头一笑。
“要你恭维个什么,小小计策,一目了然。”梁羽清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地方是找好了,现在你要怎么将那些匪徒引进去?省内那么多匪帮,如何才能让他们扎堆到一处?那不得打翻天了。”
“对呀,就是得让他们先狗咬狗,打翻天,然后咱们再来个关门打狗!”严良冷冷一笑,又道,“对了,那胖头山附近的土匪多不多?我得派人去那山谷中事先布置一番。”
“挺多的,附近有好几个匪帮,若是走陆路,一定会撞上,我一路杀了四五十人才进到了峡谷之中。不过嘛,若是趁夜走水路,避过匪徒耳目应该问题不大。”
“那就好!”严良思虑片刻,接道,“我已将东西备好,须有十几人进入那峡谷中布置一番,然后再闹出点动静,将那些土匪引过去。人手我已挑好,就是……”
说到此处,赧然一笑,朝着梁羽清望去。
“嗯?就是什么?”梁羽清微微蹙眉。
“就是还差个领头的,他们对胖头山的地形又不熟,若是走错了路或是暴露了行踪,事情可就办不成了。您看这……”
“哈,我才刚回来,又让我去?你还当真使唤我使唤上瘾了是吧?”梁羽清听得一阵气闷,“你可知我是……”
“知道知道,天策上将嘛,事关重大,您老受累。”严良腆脸笑道,“东西已经装船,人都在船上候着,啥时候出发,您定。您要是觉得累,就休息个十天半月再说,反正我不急。”
梁羽清气得直咬牙,奈何只有她去过胖头山,了解那里的情况,这事她当仁不让啊。这么一想,严良打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她歇着。
“哼,围剿黄风余孽那次也是,你小子一见面就打我的主意,将我利用得很充分啊!”
最后她冷哼一声,愤然出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