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调查今天到底谁先来行正楼的，

    有没有谁靠近他甚至进入他的办公室。

    他想知道到底是谁搞得鬼，

    不过他把怀疑的目标放在了李新民和许大强身上。

    办公室主壬询问了行正楼不少人，

    甚至询问到了保卫科的身上，

    一个多小时之后，

    办公室主壬将询问调查过来的信息汇总到杨建国这里之后，

    他分析了半天，

    最后都没有分析出来到底是谁有嫌疑。

    李新民和许大强更是一点的嫌疑都没有。

    但理智告诉杨建国，

    十有八九这个事情是许大强和李新民做的，

    甚至许大强的嫌疑最大，

    只是他怎么闯进自己家，

    怎么闯进办公室，

    能够做到神不知而鬼不觉。

    他是怎么都想不明白。

    杨建国一个早上几乎都没有精神做事情，

    都一直惦记着账本的事情。

    “咚咚……”

    敲门声打断了杨建国的沉思。

    “进来!”

    办公室门被推开，

    进来的仍然是办公室主壬。

    他看向办公室主壬，开口问道：

    “老余，找我有事?”

    余主任看到杨厂长神色有点不大好，

    谨慎地回答道：

    “杨厂长，

    大楼下面有两个一个老太太和易中海家的婆娘找你。”

    杨建国想起了昨天老领导电话中的交代。

    心中叹了口气。

    他现在根本就不敢轻举妄动了，

    他根本吃不准账本的事情，

    生怕惹出大事情来。

    但老领导交代的，又不能不去做。

    他现在有点后悔自己当初不该如此功利，

    没有分析好利弊，

    盲目大包大揽下来了。

    现在麻烦在身上，

    还得想办法甩开才行。

    “嗯，老余，让他们上来吧!”

    “顺便帮我去后清除，

    让许大强和许大茂一起喊过来。”

    说完之后杨建国揉了揉太阳穴。

    他知道这个事情做主的主要还是看许大强，

    许大茂过来，

    似乎就是做个吉祥物，

    毕竟他是当事人。

    余主壬有点不解杨建国。

    前天，

    许大强已经完全不给这个厂长的面子了。

    让他在行正楼众多职工中下不来台。

    今天为何又要去找他?

    但是杨建国是他的领导，

    他自己又是杨建国的人。

    领导有领导自己的想法，

    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是，厂长，那我下去喊人了!”

    杨建国点点头，让他下去了。

    余主壬走到楼下之后，

    对聋老太太和易大妈说道：

    “两位，厂长在楼上，你们上去吧!”

    “你们知不知道厂长办公室在哪里?

    如果不知道的话，我找个人来给你带路。”

    聋老太太笑眯眯道：

    “不用了，这位小同志。”

    “小杨的办公室我还是去过几次的，

    我们识的路，你忙去吧。”

    余主壬也只是说了句客气话，

    既然对方认识路，他就不管了。

    他还要去后勤大楼去后勤处找许大强呢。

    聋老太太看着远去的余主壬，

    她看了眼易大妈道：

    “中海家的，我们走吧!”

    易大妈走上前，来到聋老太太身边。

    小心地搀扶起她的胳膊。

    迈步上来。

    *** **

    余主壬来到后勤处，

    他还是按照规矩，找到了方处。

    方处想到了杨厂长居然又找许大强，

    他很奇怪，

    难道杨厂长面子还没丢够?

    “嗯，余主壬，大强同志在里面大办公室，你直接去找他吧。”

    “如果晚了的话，他待会儿可能要练枪去了。”

    余主壬点点头道：

    “方处长，那我先走了!”

    方处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他很想知道，

    这回自己这个属下会如何应对杨建国。

    不知道杨建国想找他去训人，

    还是想穿小鞋?

    余主壬来到许大强面前。笑眯眯地说道：

    “大强同志，杨厂长有请!”

    许大强投头问道：

    “余主壬!我想知道杨厂长找我公事还是私事。”

    “如果是公事的话，似乎我差了杨厂长不少级别。

    根本就找不到我头上。要找也是找方处或者李厂长去。”

    “如果是私事的话，很抱歉!我拒绝去见他!”

    余主壬听了一脸的不好看道：

    “大强同志，我就是个传话的，你不要为难我，好不好?”

    许大强笑了笑：

    “余主壬，我为难你什么?我可没有为难你!”

    “要为难你的是杨建国而已。”

    “我许某人只是红星轧钢厂的后勤处一个普通职工。”

    “你硬赶着让我去见杨建国，你这才是为难我。”

    “杨建国他又不是封建皇帝和勋贵。

    我也不是他杨家的家丁和奴仆。”

    “难道他一声召唤，我还得屁颠屁颠地赶过去?”

    “你就告诉他，非公事，请不要找我!”

    “要谈公事，按常理的规章制度和程序流程来。”

    “我不是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奴才!”

    许大强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

    余主壬再也没有理由逼迫许大强了。

    如果再逼迫的话，

    万一许大强给他也扣个大帽子，

    那他可吃不消。

    而且这事情， 一定要说错的话，

    确实是杨厂长的错。

    许大强就一个普通的办事员，

    后勤处普通职工身份..

    论工作

    杨厂长怎么都没有找上许大强。

    论私事，估计就是那两个老太婆的事情。

    可是这事情，

    根本不是杨厂长职权范围的事情。

    他管了不该管的事情。

    如果是这两天

    许大强和傻柱等人在四合院打架闹事的话。

    那保卫科还有介入的可能性。

    但现在并不是这个打架事情，

    而是陈年往事叠加起来的刑事案件，

    已经闹到了工安所，

    就不是保卫科可以管的范畴了。

    自然更不该是杨厂长可以管的范畴。

    余主壬叹了口气，摇头离开。

    他现在要去宣传科，尝试着去找许大茂。

    看看许大茂是否会去，只要许大茂会去，

    他对杨厂长也算有了个交代。

    他本以为按照许大茂的性格，

    应该立马屁颠屁颠地跟着他去厂长办公室的。

    不成想许大茂也干脆利落地拒绝了余主壬。

    拒绝的理由没有多说什么,

    就说他的事情，直接找自己弟弟，

    许大强不去，他也不去。

    余主壬无奈，只能回去向杨厂长汇报去。

    他已经做好了挨批的准备了。

    *** **

    杨建国办公室，

    聋老太太和易大妈坐下来之后。

    老太太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小杨，许大茂和许大强的事情，

    他们两个小兔惠子怎么说。”

    杨建国心头突然有点点很不舒服。

    老太太自从去年和他打过交道之后，

    似乎一直是小杨小杨地喊他。

    从未曾喊过他杨厂长，

    更不曾对他有多少尊重的意思。

    他好歹是一个钢厂的厂长。

    如果是领导喊他小杨小杨的就算了。

    可她聋老太太算什么个东西?

    有什么资本在他这里倚老卖老?

    而且他欠老太太儿子的情分，

    也早在去年还清了，

    两人当面锣对面鼓的早就讲清楚了。

    可是这个老太太始终在他面前摆老资格。

    杨建国心情不爽了，

    于是开口也不大客气起来了：

    “聋老太太、苗3.8兰同志!

    许大茂和许大强我前天已经喊过来他们了。”

    “他们直接拒绝我了!”

    聋老太太一脸不信的表情道：

    “怎么可能，你可是钢厂的厂长，是厂里最大的官儿。”

    杨建国面色发黑道：

    “我是钢厂的厂长没错!”

    “他们拒绝我的理由，就是这个事情属于街道和工安管。

    不属于轧钢厂事务，

    而且你们的事情已经算是刑事案件附带民事赔偿。”

    “不是我这个厂长可以插手的。”

    易大妈不服气地辩驳道：

    “可是傻柱和我家中海都是轧钢厂工人。”

    “他许大茂和许大强也是轧钢厂工人。”

    “大家都是轧钢厂工人，凭什么厂长不能管。”

    “他这是无组织无纪律，目无上级!”

    杨建国看向聋老太太和易大妈，叹气道：

    “两位，我已经尽力了。”

    “刚才我已经让办公室的余主壬去让许大茂和许大强过来。”

    “等会儿，你们自己去谈吧!”

    面对着杨建国的踢皮球，

    聋老太太很生气，可是人家是一个厂长，

    论级别，可是一个副熵或付厅。

    可不是她一个五保户可以管束要求的。

    两人默默地坐在那里，

    等着余主壬带许家两兄弟过来。

    等了一会儿之后，

    许大茂和许大强没有过来。

    余主壬倒是先回来了。

    杨厂长脸色有点不大好看，

    他略微带了点呵斥的语气道：

    “老余，许大茂和许大强他们呢?”

    余主壬苦着脸道：

    “厂长，他们两个不愿意过来。”

    “许大强同志说如果你公事找他的话，找不到他头上。”

    “如果是私事的话，他的事情您不适合管。”

    杨厂长听了面色黝黑的，

    不过他可不相信许大强说话如此的温柔，

    可定是老余这家伙润色了几分。

    “那许大茂呢?”

    余主壬回答道：

    “许大茂同志说他都听许大强的，

    一切都是许大强说了算，许大强不过来，他也不过来!”

    杨厂长觉得自己在聋老太太和易中海妻子面前丢尽了脸面。

    不过虽然丢了颜面，倒也不是特别的生气。

    好歹可以通过余主壬的口，让11她们知道，

    自己不适合掺和他们之间的事情。

    杨建国虽然心情极度不爽，

    但还是对着聋老太太和易大妈道：

    “你们也听到了，此事我无能为力，有负老领导所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