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水意车技见涨，揽胜大车她开起来确实要比许江河合适一些，许江河会显老土，但女生就不会，尤其是短发干练的漂亮女生。
很快到了教职工公寓小区，车停下，许江河下意识解安全带下车。
结果一回头，他才发现姚成文根本就没睡着，而是红着一张脸露出强者脑门的看着自己。
“姚老师，你还行啊？”许江河不由打趣。
“我今晚没喝多少的，江老师。”姚成文说，情绪明显有些不对味儿。
跟着，他说道：“年前那次，我也是后面问小余总才知道你把我送回去后，又是给我喂葡萄糖，又是等我状态正常了，你才放心走的。”
“这……”许江河一愣，瞥了一眼驾驶座的雨水与，须臾后他自己反倒是有些不自然的笑道：“这很正常，总不能给你扔了不管吧？”
“我知道的。”姚成文点着头，跟着低头，语气却认真起来：“江老师，还是今晚那个事儿，我也是今天中午才知道的，也是晚上……”
“姚老师，我说过，这很正常！”许江河打断，还是那句话，搞技术的思维难免会纯粹点，会天真一些。
所以说啊，资本的逻辑是有一定道理的，没有创业经历的就会像姚成文这样，容易处处踩坑，踩着踩着，可能就被竞争者给甩开了。
这也是许江河之前说过的，不犯错就是最大的捷径。
“我本来准备明天在办公室找你说的。”许江河想想，如是道。
跟着回头，看着姚成文，说：“首先，姚老师你没做错，聚团需要人才，聚团欢迎人才，但求贤这个事儿不能像你这样暧昧着来，要么不挖，要么瞅准了就拿出最大的诚意，下次遇着这种情况，你先跟我说，聚团要是真需要，咱们直接上门！”
“我，我明白了。”姚成文松了一口气。
须臾后，他看着许江河，由衷叹谓：“江老师，我很佩服你，真的！”
“行了，自己能回去吧？还要我背你不？”许江河笑。
“不用不用，这次我自己能行，哈哈！”姚成文笑。
目送姚成文进了楼，许江河示意余水意开车。
余水意发动车子，然后瞥了许江河一眼，问：“你，现在住哪里？”
这个问题让许江河不由的看了她一眼，旋即移开，说：“你送我去华瑰园。”
“额……行。”余水意略作顿色，点头。
许江河降了降车窗，吹了点冷风，车开了一会儿，他说：“对了，你跟周教授最近联系了吗？”
“啊？”余水意有些意外，“初四回来那天晚上，我去看周教授了，周教授晚上还留我吃饭了。”
“嗯，那行，你……你看看，跟周教授沟通一下，周教授一直指导你，我准备以聚团的名义，直接聘请她作为财务方向的顾问，你先安排一下，然后我们请周教授吃个饭。”许江河说。
这话一出，余水意没立即回答，而是趁着等红灯的时间，她看向许江河，问：“你确定吗？”
“怎么了？”许江河看着她。
“没，其实我，我也有这个想法的。”余水意面露喜色。
“也觉得不能一直这样不明不白的接受周教授的指导帮助是吧？”许江河说，见余水意点头，他继续说：“确实如此，所以直接聘请，一来我们好给回报，二来后续有需求我们也好开口，再一个，聘用关系还能产生一些约束性。”
余水意突然不说话。
“怎么？有问题？”许江河蹙眉看她。
余水意摇摇头：“没问题。”
但下一秒，她似乎是有些忍不住的，问：“姚老师那个事儿，你故意的对不？”
“什么叫我故意的？”
“你说他没错，今晚一再强调聚团欢迎人才，但一开始姚老师提到他那位同学时，你却没怎么当回事。”
“呵……”
许江河笑了。
“绿灯了。”他说。
“我说错了？”余水意松了刹车，却还是问。
许江河眯眼看着车前方，不置可否：“姚老师缺乏经验了，我是CEO，我不出面，他挖不到牛人的。”
其实也不是完全的故意，但确实有借题发挥的嫌疑。
许江河撇脸看她：“怎么？你有意见？”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我……”
余水意思考了一下，继而说：“我也很佩服你。”
许江河笑了：“这又怎么讲？”
“我跟姚老师一样，都缺乏经验，之前觉得只要把专业内的事情做好就可以了，但现在越来越觉得这是远远不足的，创业是一件很复杂的事情，你也说了，之前我们走的太顺了，这个年一过，风向突变，我一开始真的，感觉自己很混乱，找不到头绪。”余水意说的很认真。
她说到这儿，顿了顿，继续说：“高总说的没错，你看问题的深度和全面性确实厉害。”
这话讲的，许江河爱听。
其实这就是老鸟和菜鸟的区别，只是许江河没法摊牌，只能往天赋上去引。
想想后，许江河难得夸了余水意一句：“你跟姚老师相比，技术成熟度方面差了很多，但你有一点很好，你主动性高，可塑性高。”
余水意属于是闷声不响但会主动琢磨，再一个是成长背景不同，她在某些方面确实比姚成文要更具有敏锐性，比如刚刚问许江河是不是故意的。
许江河没正面回答，但她显然是懂了，她清楚这是许江河的一个手段，挖人怎么可能让你姚成文自己单独去做呢？冲你来的，那算谁的人？
话不教人，事教人，关键这种问题你又很难摆在台面上说。
姚老师没什么大毛病，就是技术思维，很多问题看的太简单，以为当初四人组队一样的一拍即合，事实上聚团后面还要挖很多牛人，这其中绝大部分牛人本身就是各自领域的建树者，你要挖过来就意味人家放弃原有的一切，跟着你从头干。
这不是一句话两句话的问题。
再说了，人家都那么牛了，凭什么跟你干？人家自己为啥不拉队伍自己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