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老左无意中得到的乾戒,里面可以收纳火系或阳属性的灵体和物品,比较适合你和小火,真有危险了你把它收进乾戒,再用我的步伐隐匿逃生。”
“不过这枚乾戒是有主的,你只能使用无法进行烙印让它只属于你,虽然它不起眼不会引起他人觊觎,你也要小心使用别弄丢了。”
喆羽点头接过来戴在了左手上,按照紫罂所说,心念集中在乾戒上,立刻就看见里面的情形。
这里空间很大,很像火山周围的情形,空气中翻滚着热浪,他心念一动离火就出现在了空间里。
小火撒欢的瞬移奔跑着,这里让它感到无比舒服,但它还是更喜欢和喆羽待在一起,它跑到喆羽身边撒娇地蹭着。
“好小羽~明天就让罂姐给我伪装一下,我还是想待在你身边,好不好嘛~你要再不答应,我可要舔你喽。”
说着伸出了湿漉漉的舌头,就往喆羽脸上凑,活脱脱一只卖萌的银狐犬模样。
喆羽...卖萌可耻知不知道诶!受不了的终于点了头。
“行,一会儿我跟罂姐说,不过明天你乖一点,就装普通小狗吧,千万别引起别人的注意。”
“知道啦,知道啦,你可真啰嗦,咱们赶紧出去。”
喆羽无奈,心念一动将离火从空间里放了出来,求着紫罂明天帮离火伪装一下,见她同意了离火才高兴的放过了喆羽。
第二天,喆羽很早就出了结界,在崖边看着脚下的仙气缭绕等待竹岫的到来,离火被紫罂施法伪装成了一只灰色的杂毛土狼犬。
离火很嫌弃这个形象,不过拗不过他们两人只得认命,紫罂钻进了喆羽的识海,这样就没人能察觉到她的气息了。
当阳光斜斜的打在了峰顶上,喆羽看见了一艘船向这边快速飞来,离近了才看清,船身上刻满了蛇头虫身的纹饰。
上面站着十几个人,以竹岫为首还有两男一女都身穿灰袍,剩下的十几个年轻人,则是黑色的短衣短裤打扮,面上均带着层黑气。
竹岫率先跳下飞船,笑着和喆羽打招呼。
“小师弟这几天过得可好?我看你气色不错,身体没什么不适吧?”
“劳师兄挂念,我这两天缓过来了,刚能体会到自然之力,我打算一会儿去买几本练气的功法,就准备开始修炼了。”
话音刚落,就听见那一群人中,传来了好几人的吸气声,喆羽此刻五感已经很敏锐了,捕捉到好几道嫉妒和不屑的目光。
竹岫看着喆羽脖颈间完全没有变化的蛊种线也不拆穿他,微微一笑。
“那就先恭祝师弟能早日突破修气境了。”
“哼!大师兄也太抬举他了!下贱的生蛊人而已,还真当自己是什么惊才绝艳之人了。”
喆羽看过去,一个中等个头,长了一双吊三角眼的中年人,不屑地盯着自己。
他身旁还站着一个长相普通的妙龄少女,上下打量着自己,眼里也满是轻视,当看见他身边的小火时,眼里更是闪过了嫌恶。
喆羽懒得搭理他,“大师兄,今天怎么带这么多闲杂人等?我以为就咱俩去呢。”
还没等竹岫说话,中年人就怒了,走到他面前,就差指着鼻子骂了。
“下贱胚子!你说谁是闲杂人?你才是多余的那个!”
“你谁?我又没跟你说话!冷蛊都不敢这么和我说话!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本来喆羽不打算理他,可紫罂却让他表现的嚣张一点,今日他要是被这人言语打压了,日后定会麻烦不断。
中年人叫沈大壮,虽然入门也不算早,但为人最爱阿谀奉承还会来事,所以入门没多久就被提为了管事。
灵谷派众人为了能多分点资源,也时常捧着他,都好几百年没人敢这么轻视他了。
看见喆羽如此不尊重自己,更加暴怒了,直接抬手向喆羽胸口打去,他虽然天赋不高,但也是元丹境中期的修士,这一掌一点没保留,含了真元之力。
这要是被拍上还不得丢去半条命,喆羽简直就是无语至极,这都什么毛病!一言不合就动手。
真是可怜了他这初来乍到的小白,竹岫本来是冷眼旁观,在他看来,新人嘛,被言语打压几句没什么。
他也没想到喆羽会这么横,选择了硬刚,也不知他哪来的底气,更没想到沈大壮会突然动手,两人距离如此之近,上前阻止已然来不及了,心里后悔不迭。
喆羽现在可是师父眼中的宝,要真被打死了,这次他在师父面前一定逃不了了,前两天就因为黄鸮的死,自己已经在师父那儿挂上号了。
他哪儿知道黄鸮已经修炼出神魂体了?师父非说自己独吞了那个噬了神魂体的本命蛊,害得他的第二洞天,被师父翻了个底儿朝天。
被搜罗走不少好东西,要不是自己正憋屈着,同时怪上了喆羽,也不会不出声阻止,此刻却只有后悔的份儿了。
其他人却幸灾乐祸,尤其是那十几个短衣打扮的生蛊人,每次宗门采买,都会轮流派他们去当苦力。
平时他们除了要不断的逼着自己修炼,成为主人的养分,还要打杂干活充当奴隶。
而这个叫喆羽的,却能和他们仰望的主人平起平坐,甚至还得到掌门的另眼相待。
同样是生蛊人,凭什么他就能享受主人待遇?前几天听说他的时候,这些人就心生不忿。
今天见到,更想把他拉到和他们一样的泥潭里,都兴奋地看着这个人怎么倒霉,就在大家都以为这次喆羽死定的时候,异象陡生。
喆羽体内爆出来一股强大的威压,压得众人喘不上气来,那些生蛊人直接跪趴在了地上,年轻的一男一女也跪伏在了地上。
只有竹岫勉强还算能支撑,佝偻着背站着,沈大壮却像是被无形的掌风直接拍飞了出去,挂在船舷上,充当了一枚人形纹饰。
要不是有这飞船挡着,他直接就飞出悬崖不知所踪了,就在众人快被压得晕过去的时候,那股威压陡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众人趴伏在地上喘着粗气,内心骇然,喆羽才来几天?怎么修为突然如此之高?难道就这几天,他就修炼了什么了不得的功法?
只有修为最高的竹岫隐约猜到了什么,看向喆羽的眼里闪过一抹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