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调动体内真元舒了口气,只要真元还可以使用就好,不然屠魔剑和炽焰一成威力都发挥不出来。
“罂姐,这里使不上魂力只能用真元。”
“无事,我这里神境的攻击符还有很多。”
幽幽凑近了那些围墙摸了摸,“这些墙体都被施了咒术,有禁锢神魂的作用,应该是我前任的疯批主人弄的,防止任何带神识的东西逃离这里。”
喆羽若有所思,“难怪这里有这么多的神兵,恐怕刚才不是为了攻击我们,而是想逃离这里吧。”
胤泽看着前面长长的甬道,“我变身将这些墙推倒了,这样不就一目了然了。”
幽幽撇撇嘴,“你以为那个疯批会没想到?莫说这些墙体都是玄盾石所建,上面还有强大的符咒加持,就是你和小火想变身都难。”
两人一惊,立刻释放血脉之力变身,果然毫无作用,小火更是崩溃,自己这小狐狸模样在这里能干嘛?和这里的魑魅魍魉比可爱吗?
幽幽看俩人憋屈样,有点幸灾乐祸,“看见了吧,这里还有血脉压制,就是防止不同族类破坏这里。”
“好了,放心,有我在必不会让你们遭受危险,赶紧找到下一个传送阵,拿到乾坤石就快点离开这里,时间久了,我怕地下城有变。”
幽幽小火立刻闭嘴,几人摸索着向甬道深处行进,而此时接到孙子传信的鹤缈,立刻通知各长老和掌门去主殿议事。
灵缈峰主殿中,掌门鹤潇看见进来的鹤缈,立刻从主座上站起来施礼。
“父亲,不知召集我们过来有何急事?”
七位长老也纷纷笑着行礼,“二弟,二哥,二伯。”
鹤缈点点头,“咱们去密室谈。”
众人立刻严肃起来,还要去密室谈,看来这件事很严重啊,上一次密室议事,还是关乎到了门派的生死存亡,这次又是什么?
鹤潇扬手一道法诀向主座后面的山水画打去,画中山水活了起来,立于碧波湖上的拱桥从画里延伸了出来。
鹤缈带头走了上去,很快就到了拱桥另一侧,而从拱桥的这边完全看不见对面的情形。
等众人全部走了过去,拱桥又缩回了画里,山水画又恢复了原貌,大殿空空如也,仿佛没人来过。
而拱桥的另一头是一间古朴的茶室,凭栏远眺,整片湖景一览无余,几人进入茶室在古朴的八仙桌旁坐定。
内室立刻传来了轻微的茶盏磕碰声,不一会儿袅袅茶香飘了出来,两个侍女装束的符人,端着时令茶点和一壶仙茶打帘走了出来。
鹤缈拿起茶盏浅啜了一口才看向众人。
“适才我接到了安安的传信,千年前的兽人又卷土重来了,还是最为狡诈残戾的魅兽一族...”
三长老鹤绸惊呼,“什么!魅兽?不是让左治那小子都给关起来了吗?”
大长老鹤空蹙眉,“老三!你什么时候才能稳重点,也不怕孩子们笑话!让你二哥把话说完。”
“这次的局面要比千年前好些,目前他们还只局限于鸑鷟城的地下,不过数量上很多,战力恐怕要比千年前强。”
鹤空松口气,“那安安会不会有危险?就算那位跟着,我怕她发起怒来连安安都伤了。”
“安安并不在那边,是他的朋友喆羽向咱们求助,让咱们派人看住城主府,同时守住鸑鷟城外,不让兽人有逃走的机会...”
等大家听完鸑鷟城的来龙去脉,都瞠目结舌,鹤绸不屑讽刺。
“早就知道应虬那小家伙不是什么好鸟!当初就不该同意将金鞭溪那块宝地给他!”
四长老四兄弟里的老幺鹤尘冷笑,“那是他骗了龙族得到的,咱们能反对么?那本就是银龙一族在外界的地盘。”
鹤缈将茶盏放在桌上,“现在不是闲聊这个的时候,大致情况你们已经知道了,你们推荐一下,看选哪些弟子跟着我过去。”
鹤潇犹豫问,“父亲,那个喆羽我也知道,一个才从凡界来了没两年的人,他能有这么大本事?
这万一,要是没能解决反而引起了兽人的动乱,就咱们一派恐怕很难控制住局面,到时像左治师兄那样成了罪人...”
看着父亲越发严厉的神色,鹤潇不再言语。
“潇儿,知道为父为何偏宠安安吗?你们这些年受世人敬仰,各种的溜须拍马,早就忘了咱们门派的侠义之本!
当初我们四兄弟创立灵缈宗的立宗之本,是以修真的逆天之能,管尽这天下不平之事,造福普通百姓。
如今,也只有安安还能保持这份赤子之心!从不为名为利而行侠义之事,你们都应该反省!”
“父亲,我只是,只是怀疑那喆羽的能力,我是想着咱们是不是派顶尖的高手去那里协助他。”
“呵!这孩子我看着就不错,我的安安也从不说大话,他既然能信任这孩子,那就一定没问题。
就按着他们的意思先安排三千左右的高手,下午我就带着他们潜去鸑鷟城。”
鹤潇有些哭笑不得,一触及自己那个宝贝儿子,父亲就偏听偏信的离谱,可这灵缈宗就是父亲的一言堂,他也只能照办。
他看向鹤空,“大伯,还请您随我父亲同去,我有点不放心他们爷俩。”
鹤空看了眼二弟的神情,见他并没有反对的意思,这才点头。
“放心,我一定护好他们,还有钟灵,出不了什么岔子,等我们走了你还是开启护山大阵,近期多留意咱们山下的动静。”
“好。”
南大陆中部的巫马族内,一间收信室中,一枚晶石内紫光闪现,负责收信的一名弟子立刻上前,手掌轻抚而过。
手中多了一根紫色竹笺,他立刻拿着出了信室直奔主屋,将手里的竹笺恭敬的交给了门外的侍卫长。
巫马义敲响了房门,“家主,鸑鷟城来信。”
“进来吧。”
巫马义低头走了进去,将竹笺放在了书案上垂手而立,修长白皙的手拈起了那根竹笺,清丽的声音响起。
“嗯?须弥石?这里的人还真是奇怪,要这死人的玩意儿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