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英红吗?
红。
她多年登上春晚的舞台,前不久香江回归时与刘得华合作演绎《东方之珠》。
可是此时的华语乐坛,她并非真正的一姐。
所以她收到春晚的邀请后,她才找到了肖百。
因为肖百在业界真正堪称鼎鼎大名,香江回归后,《公元一九九七》的爆火更是让他如日中天。
正如她所说,她只要最好的歌!
“娜姐,肖百老师让你去他家一趟,说是你要的歌已经有了!”
听到助理汇报的事情,娜英皱了皱眉头。
离她去拜访邀歌这才几天?!
娜英有些不太相信,可对方是肖百啊!
“好的,那就先去看看!”
“可一会儿公司那边……”
“让他们等等又不会死!”
助理心中叹气,只觉得心好累,这位主儿的脾气真不是一般的暴躁,偏偏又是个说话不过脑子的,连公司领导都敢当面怼。
驱车来到肖百家里,娜英进门就撂下一句:“肖哥,你可别糊弄我,要是歌不好,我可不唱!”
肖百对于娜英的直来直往并不放在心上,何况对于娜英的老师,肖百还是很尊敬的。
“你不唱,那你肯定会后悔。”
听到肖百如此自信的保证,娜英眼前一亮,她之所以找上肖百也是有盘算的,她知道肖百与靳树曾关系非常好,只要肖百答应了邀歌,歌词也基本就有谱了。
忍不住问道:“真的?难道又是你和靳树曾合作的歌?”
肖百摇摇头,“不是,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歌词是一个孩子写的!”
娜英顿时皱起眉头,“肖老师,你是说,一个孩子能写出来我要求的好歌?”
“怎么了?”
“这简直就是危言耸听!”
一而再再而三被娜英质疑,肖百也有点上火。
上次被人质疑,还是上次的时候,那一次他被田振当面说歌是狗屁。
这也是他答应为娜英写歌的原因之一,毕竟娜英和田振是竞争关系,为了内地一姐的位置正打得不可开交。
肖百气冲冲走到书房,拿出重新誊抄好并且谱好曲子的歌词扔给娜英,“危言耸听?连靳树曾都说好的词,你说是危言耸听?!歌就在这里,唱不唱随你!”
娜英一听靳树曾都说好,顿时有点怂了。
接过丢过来的歌词,娜英疑惑地瞪大眼睛。
《相约一九九八》
打开心灵
剥去春的羞涩
舞步飞旋
踏破冬的沉默
融融的暖意带着深情的问候
绵绵细雨沐浴昨天~昨天~昨天激动的时刻
你用温暖的目光迎接我~迎接我
迎接我从昨天带来的欢乐~欢乐
……
因为歌词配上了乐谱,娜英直接就跟着哼唱了一下,顿时就被这歌深深吸引。
没错,这就是她想要的歌!
一首能够成为她代表作的歌,能够让她的事业更上一层楼的歌!
娜英脸上神情由怀疑转为喜悦,她大咧咧一笑,叫道:“肖哥,我错了,刚才的话我收回啊,这首歌我太喜欢了!”
肖百哼一声,解释道:“这首歌的歌词,树曾亲手做的调整,不过目前就一段,本来我想让树曾给续一段的,但树曾才高气傲,不想与人合写歌词,何况对方还是个孩子,他就更拉不下这个脸了。所以你要是喜欢这首歌,最好联系上这个孩子,看看能不能让他再续一段。”
娜英点点头,爱不释手地摩挲着手里的歌词,火急火燎道:“没问题,明天我就出发!”
“我有这孩子地址,过几天吧,树曾也想去见见那孩子,他过几天才能抽出身来,我也一起去。”
……
此时张一行并不知道远在京城的事情。
他如今已经是一年级的小学生,开学这天到一年级教室报道后,他又有了同桌,还是赵金麦。
赵军义曾经当着所有老师的面要求女儿和张一行同桌,老师们当时可没有当这是玩笑话。
所以注定从幼儿园到三年级,两人都会是同桌。
一年级不需要孩子们自己搬小板凳了,座椅是长长的宽板凳,两个学生共坐一条。
开学第一天分配完班级之后,学生们并没有上课,而是被安排去校园里除草。
只不过是过去了一个暑假,操场、花坛、教室前后几乎所有的空地上都长满了杂草。
每个班级都分配了劳动区域,孩子们迎着太阳忙忙碌碌,将杂草拔下来全都堆在了一起。
直到下午三点多,这场数百人一起劳作的画面才结束散去。
这一天,一年级一班的刘波并没有参与拔草。
他为了证明自己的勇敢,勇闯女厕所,然后被老师逮个正着,被派去打扫男女厕所了。
那可是北方的老式旱厕啊!
劳作结束回到教室的时候,张一行看到刘波吐得都快虚脱了,趴在课桌上一直在干呕。
张一行心想,估计以后刘波上厕所蹲大号,再也不能愉快地大喊脚踏黄河两岸了。
一年级班主任姓胡,她只有五十多岁,但头发都白了一大片,所以看起来十分苍老。
在班里做了下自我介绍,她便领着几个男生去办公室搬课本。
等到课本搬来,就一个科目一个科目的全部下发下去。
语文课了下来,张一行打开课本后翻了翻,一篇篇课文映入眼帘,让他一阵恍惚。
“小竹排,顺水流。鸟儿唱,鱼儿游。两岸树木绿,禾苗绿油油。江南鱼米香,小竹排在画中游。”
“早晨上学去,面向太阳走。前面是东,后面是西,左面是北,右面是南。”
“弯弯的月儿小小的船,小小的船,两头尖。我在小小的船里坐,只看到,闪闪的星星蓝蓝的天。”
“下雪啦,下雪啦!雪地里来了一群小画家。小鸡画竹叶,小狗画梅花,小鸭画枫叶,小马画月牙。不用颜料不用笔,几步就成一幅画。青蛙为什么没参加?它在洞里睡着啦!”
“农民把玉米种在地里,到了秋天,收了很多玉米……”
“一去二三里,山村四五家……”
“谁的尾巴长,谁的尾巴短,谁的尾巴好像一把伞……”
“同桌,同桌,张一行,张一行……哼!”赵金麦喊了张一行好几遍,他都没有反应,于是她就很生气。
赵金麦伸手就要挪凳子,才发现凳子是一条,根本没法挪动。
她于是打开铅笔盒,拿出铅笔在桌子上划了一条三八线,推了推张一行的胳膊,“张一行,这边是我的,那边是你的,你不许过线!”
张一行只是点点头,仍旧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