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挂在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季先生...你在说什么,姐姐?”
“你手上应该有我的资料吧,季先生...当初你不是说,是派来救我的吗,难道对我一无所知吗?”
这时,季临墨才蓦地反应过来,秦风是孤儿院长大。
从小到大,没有任何人收养过他,也从无人知晓他真正的家人,更别提有什么姐姐。
季临墨面无表情地低下了头,眸光暗淡,为自己滑稽的想法感到失落。
但是就在这一瞬间,秦风忽然捧住了他的脸颊。
“季先生,你在难过吗~”
少年语气温柔,声音悦耳清澈的像是叮咚的泉水。
望着秦风的脸颊,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季临墨心中浮现。
——没错,秦风是个孤儿,但这不能代表,他没有一个素未谋面的亲姐姐啊?
毕竟四年前,遇到女孩的时候,女孩又瘦又小,似乎从未见过拥有繁华与科技的地方,很明显从小到大在穷乡僻壤中,颠沛流离。
而秦风性格那么古怪扭曲,想必也是相同的原因。
所有的一切,在季临墨眼中都变得圆融自洽。
他望向秦风的目光,也不再像之前那般漠然,变得放松了下来。
是啊...毕竟是她的弟弟,像她一样有点奇怪,也是可以理解的啊?
况且,如果她还活着,那秦风可就是他的小舅子了。
幻想到这个称呼,季临墨猛地笑了一下。
爱屋及乌这个词,在此时此刻得到了具现化。
但是下一秒,回归现实的男人垂下了眼眸,他抬起手,摘下了秦风头上的帽子。
“好了...多谢、”
少年仰视着季临墨,微妙地听出,对方的声线隐隐在颤抖。
是在难过?
于是秦风笑着勾起男人的狗链,调戏般地晃了晃。
“季先生,别在想其他的了,接下来,该是你要履行承诺的时候了吧~”
“说好的,要和我午睡的哦~”
少年笑吟吟地攥住了季临墨的衣袖,表示要睡在季临墨的房间里。
“时间不多了,顶多还能再睡3小时。”
季临墨没有含糊,随手从泛着灰尘的书架中,抽了本相对感兴趣的书,便随同少年进入房间。
“哎~季先生,你是不是误会了?”
望着坐在椅子上,阅读书籍的男人,秦风忍不住轻笑出声。
男人此刻,简直像是陪伴孩子入睡的长辈一样。
“季先生,我说的陪我睡午觉,可是指你和我睡在一起啊~”
说完,秦风拍了拍床铺,示意季临墨上来。
这下,男人的表情有些僵硬,他不断打量着秦风,似乎想确认他说的是不是认真的。
“你...确定?”
但是看着秦风一脸认真的样子,季临墨还是妥协了。
男人默默躺在了床上,但仍是举起杂志浏览。
“好无聊啊~季先生,我好像亏本了,不如我们做些有意思的事情,再入睡吧?”
季临墨可谓是看得是全神贯注,但下一秒,一双有力的大手按住了他的腰身,猛地将脑袋蹭到了他胸前。
“你干嘛?”
季临墨瞬间汗毛竖立,少年的手掌过于冰冷,让他冰得一个激灵。
“好了,秦风,别闹了,午睡的机会就这几小时,你要睡不着,我给你讲故事。”
皱眉看着眼前的少年,季临墨有些无奈。
他揉了揉少年的头发,示意他赶紧下来。
“哈~讲故事,季先生以为我还是孩子吗,好幼稚哦~”
少年忽然觉得眼前的情形,与自己设想的太不一样了。
但感受男人抚摸过他的温度,他还是难得好脾气地乖乖躺在男人身旁。
“放心,我讲故事还是有一套的,以前我经常给一个女孩讲...”
季临墨合上了杂志,将双手枕在脑后闭上了眼睛。
“嗯...我跟你讲一个,我最拿手的。”
“这个故事发生在古代,讲的是一个女人嫁人后,发现自己是老公前妻替身,因爱生恨,爱上他亲弟弟的故事吧。”
向来波澜不惊的季临墨,能讲出如此炸裂的故事,换做任何人听见,都要惊裂成麻花。
但此刻,秦风丝毫不显得意外,甚至眼神中一闪而过怀念。
“嗯,你说,我听着呢、”
少年真的像个孩子一样,安静的蜷缩在了季临墨身旁,静静聆听起来。
季临墨的讲述可谓是绘声绘色,可随着时间推移,他讲着讲着,声音便逐渐变小,呼吸也渐渐变得平稳起来。
“哎~明明是自己要去讲故事,可是又先睡着了~”
看着一旁率先因疲惫睡着的季临墨,秦风坐起了身子,低低笑了起来。
但是笑着笑着,少年的眼眸暗沉下去。
“季先生,午安,做个好梦~”
秦风居高临下地骑在了男人身上,低声耳语。
随着少年的呢喃,睡梦中的季临墨,舒展开眉头,似乎真的沉沉睡去。
秦风笑了,笑得诡异。
他抬起手,指尖划过男人因呼吸而起伏的胸膛。
随着指腹一路向上,滑过泛着红痕的锁骨,最后点在了男人的喉结之上,秦风压低了身子。
“季先生,你真的要醒不过来吗~”
少年的语气近乎鬼魅,他慢慢抬起了手,慢慢架在了男人纤长的脖颈上。
随着少年微微用力,季临墨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皱紧眉心,微微摇头。
“呃...”
随着男人小幅度的颤抖,低低发出喘息,少年脸上露出了诡异的愉悦的笑容。
“季临墨...其实你是故意的吧?”
“你怎么可能,认不出来我呢...明明我只是、长大了而已...”
少年收紧了力度,手背上青筋暴起。
一瞬间,陷入梦魇的男人在他身下挣扎起来,双脚因难受而微微蜷曲。
“呃...放、”
低吟从男人口中吐出,他下意识攥住了秦风的手,试图让对方松开,却怎么都没法从这场噩梦中清醒。
但是少年却像是受到了刺激一样,更加收紧了手掌。
“说啊!季临墨,你一定是故意的,是故意气我的对不对?”
“哈、你不可能认不出来我啊...难道我在你眼里,最重要的只是一具皮囊?”
秦风低下头,望着男人隐忍痛苦的面庞,表情癫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