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感动地擦掉自己偷偷流下的眼泪。
小心翼翼地将千纸鹤收好,放到了柜子里,这是她这辈子收到的最好的礼物了!她要珍藏一辈子的。
晚上,拓跋野抱着江晚睡觉,可是现在江晚怀孕了,他是什么也不能干。
江晚看出来了男人隐藏的痛苦,她选择了用其他的方式帮他解决。
在拓跋野浓到情时,他看到媳妇这样,他觉得自己好像不是人。
“媳妇,脏,别。”
江晚不是黄花大闺女了,她什么都懂,自己的男人,自己不疼谁来疼。
“我是自愿的,拓跋野,你能为了我做的,我同样也能为你做。”
拓跋野看到媳妇为自己这样付出,他这辈子就算是为她死,也愿意。
今天巧凤的理发店就要营业了,江晚早早的就起来准备去帮忙。
在男生浴池的旁边,隔出来了一个小屋子,小屋子不大,估摸着也就只有十来平米。
周连长帮着巧凤把椅子,镜子,还有理发需要用的东西都搬了过来。
等江晚来的时候,已经布置得差不多了。
“巧凤,你收拾得挺快呀,我看,应该不用我做什么了。”
“嫂子,你都怀孕了,我可不敢用你干活,这要是让首长知道了,我不得挨训呀,你就坐在那,看着我干就好了。”
江晚看着也没什么活,直接就坐了下来。
小虎现在大了,正在学走路的时候,他看到江晚来了,颤颤巍巍地走到了江晚跟前。
江晚笑着,牵起小虎的手,领着他学习走路。
“嫂子,你听说了吗?岛上有老兵要退伍了。”
这事江晚还真不知道,80年代的普通陆军就是三年,那这批老兵是不是来岛上的第一批战士。
他们吃了很多的苦,受了很多的罪,他们跟着拓跋野来到岛上,真的是靠双手一点点把现在的营房建立起来的。
“老兵退伍,大家心里一定挺难受的。”
“是呀,我家老周,这几天心情都不好,估计有老战友要走了。”
江晚点点头。
还好自己改善了一些岛上的环境,让大家在离开岛之前,至少吃饱了饭。
“我们的海岛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巧凤点点头。
“嫂子,你说咱们岛上啥时候能有电视呀。”
江晚知道,在80年代,电视还是一个很贵重的东西,可不是谁都能买起的。
普通的黑白电视还得需要好几百块钱,而且还得需要有票才能买。
“小凤别着急,咱们一步一步来,等咱们酿酒坊那边酒能卖了,就能回来一部分钱,到时候看看能不能买个电视,不过这个事不能急,钱是需要一点点赚的。”
巧凤点点头。
“嫂子,我知道,我不着急,现在这岛上啊,正一点点的变好,我很高兴。”
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一个战士走了进来。
“两位嫂子,能剪头发吗?”
“能能能,快进来坐。”
巧凤把战士邀请进来,让他坐在了椅子上。
又把围布给他戴上,以免弄的满身都是。
给战士们剪头发,不用问剪什么发型,因为他们要求的都是3毫米的短发。
巧凤是第一次给战士们剪,她有些紧张地拿着手动推子,她告诉自己千万不要紧张,一定要给这个战士的头发剪好。
虽然只是3毫米,但是如果自己推得不平均的话,那看起来也会很丑。
巧凤想起了理发店老师傅,告诉她的方法。
她在心里默念,老师傅教给她的口诀。
几分钟后,头发剪完了,还不错。
虽然不是什么完美的发型,但是至少也比战士们去小镇上强。
“嫂子,谢谢你,多少钱?”
“五毛。”
战士一听愣住了。
“嫂子,这么便宜,才五毛钱。”
“嗯,我这不是专门给战士们剪吗?所以我也不收太多钱,你要是有战友也想剪,你就告诉他们,嫂子只收五毛钱。”
战士高兴的点点头。
“好好好,我知道了,谢谢嫂子。”
出师顺利,第一个头发就剪得很好。
“巧凤,太好了,第一个头发已经成功剪完了。”
巧凤拿着推子,有些激动的看着江晚。
“嫂子,这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自己赚到钱,虽然只有五毛,但是我很开心。”
江晚擦擦巧凤眼角的泪水。
“以后你还能赚很多五毛钱呢,相信你自己。”
冯娟知道巧凤的理发店今天开业。
她领着二丫,也来理发店帮忙。
“哎呀,我来晚了,这是剪上了吗?”
“冯大姐,你来了?”
冯娟笑着领着二丫进来了。
“巧凤,你这小店真不错,你能有自己的一份工作,我觉得太幸福了。”
巧凤看着二丫,这小姑娘几天不见,漂亮了。
“二丫,你咋又漂亮了呢。”
“谢谢小姨夸奖。”
冯娟拿出自己给巧凤做的礼物,是她用毛线勾的一个貔貅。
“冯大姐,你做的太好了,这是什么动物?”
“是,貔貅,我听说好像招财的,你这不是开店了吗?所以送给你。”
江晚看着冯大姐勾的貔貅,这也太好看了,因为颜色选得好,和那种手工制作的很像。
“冯大姐,你手艺真好。”
“我就会这么点手艺。”
巧凤看到谦虚的冯大姐,忍不住开口说道。
“你还会编筐呢,又会这个,你还不厉害呀。”
冯娟一听,不好意思地笑了。
在巧凤这里呆到晚上,江晚才回家。
可是天都黑了,拓跋野也没有回来。
江晚想起了老兵退伍的事,是不是一直在忙这个事情,所以没回来。
三年的战友情,有的可能时间会更长,每天在一起训练,朝夕相处的,能没感情吗?
快要熄灯的时候,拓跋野回来了!
江晚看着他,脸色有些不好。
“怎么了?”
“没什么事?部队的事。”
江晚帮着他把衣服脱了下来。
“是老兵退伍的事吗?”
“你听说了。”
江晚点点头。
“你在办公室一直没回来,是不是就在想这个事。”
拓跋野硬挤出一丝微笑,可是看起来比哭还难看。
“嗯。”
“你要是想哭,你就哭吧,我不会笑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