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检的吼声,惊醒了床上的两人。
也惊醒了其他房间的人。
那邬景同睁开眼,看着面前怒气勃发的曹检,还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玩儿女人也得被上司管吗?
你这管得也太宽了吧?
真不让玩,我不玩就是了!
只是可惜了……这温柔如水的女子。
想想刚刚睡前,那一番销魂滋味,邬景同实在是食髓知味,流连忘返啊。
他下意识地看向了旁边的女子。
结果这一看,邬景同的酒瞬间醒了一半!冷汗也被吓出来了。
曹大人的宠妾!
怎么会是她?
“大……大大……大人,下官……下官……下官实在不知啊……我……我……”
邬景同已经吓得语无伦次了。
此时其他人,也从房间中走出,来到了这边。
而曹检的宠妾,已经趴在了曹检的怀中,嘤嘤哭泣。
她也懵了!不明白为什么好端端的,自己就躺在了别人的怀里了?
“怎么回事?”
旁边有人小声问了起来。
但是大家都是刚来的,谁又能比别人知道得多呢?
谢余也来到了旁边,他看了看邬景同,再看看曹检,然后上前关心道:“曹大人,出什么事了?”
出什么事了?
这话问得,曹检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难不成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那邬景同把自己的女人给睡了?
再看怀中哭个不停的宠妾,曹检更是心烦意乱。
深吸一口气,曹检指着邬景同说道:“你真对得起我!”
说罢,他搂着宠妾,转身挤开人群,离开了会所。
……
曹检一走,其他人自然也没心情继续留在这里了。
这一场聚会,结束得有点莫名其妙。
但是这次聚会之后,一条流言在应州的地界散播开来!
塔县知县邬景同色胆包天,竟然偷偷睡了知州曹检的女人!还被曹检捉奸在床!
当这条流言传到曹检的耳中时,曹检对那邬景同,已经心生杀机!
而邬景同也是有苦难言。
酒后失仪的事情,他以前也不是没干过。
但后果从未像这次这么严重。
只能过些日子,等曹大人气消点,再去知州府登门赔罪了!
……
一场乱子并未对谢余的会所产生影响。
邬景同也没有对谢余产生任何的怀疑。
所以店簿没几天就办下来了。
之后挑了个黄道吉日,花轩会所便开业了。
花轩会所的掌柜便是毛头——毛吉星。
不过刚开始,会所的生意并不是很好。主要还是没有宣传。
而谢余也不着急。
因为开这个会所最主要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那邬景同估计没几天好日子了。
所以会所开业后,谢余就回寨子了。
白晓楠肩膀上的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不过那缝合伤口的线得拆掉。
这事儿谢余没再让翠花帮忙,他一个人就搞定了。
把线拆掉之后,谢余并未给白晓楠穿上衣服。
他打量着白晓楠此时趴在床上的姿态,一脸贱笑:“娘子,我觉得咱们现在可以再讨论一下,之前你说的事儿了!”
“什……什么事?”
白晓楠有种不祥的预感。
“上次下山前,你不是说不放心吗?还让我轻一点……现在你伤口已经不碍事了。我动作哪怕重一点,也没影响了!嘿嘿嘿……”
“不要……”
白晓楠刚想反对,谢余已经化身饿狼,扑到了白晓楠的身上。
……
子夜。
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出现在了演物房内。
这两人连油灯都不敢点。只是趁着月色,在演物房里东摸西摸。
他们似乎在找东西。
每找到一样东西,二人都会凑在一起,小声嘀咕交流一阵。
“是这个吗?”
“好像是……”
找了半天,二人又凑到了一起,开始摆弄起之前找到的那些东西来。
“是这样装的吗?”
“不是吧?我记得这个在下边,这个在上边!”
“怎么感觉怪怪的……”
俩人捣鼓了半天,终于把那些零碎给组合在了一起。
二人对视一眼,最后一人点了点头:“引火吧!”
一人掏出火折子晃了晃。
火光亮起,照亮了二人的面庞。
竟然是四当家的陈忠和六当家的孙六。
而俩人组装了半天的东西,赫然就是那天晚上,谢余弄高度酒的简易蒸馏装置。
陈忠把加热的木柴点燃。
过了一会儿,那被加热的酒液开始冒气泡。
一股酒香味扩散到了空气中。
俩人抽了抽鼻子,一脸迷醉的表情:“嗯!就是这个味儿!”
……
谢余与白晓楠小别胜新婚。
本想鏖战到天亮,奈何战至半途谢余已经体力不支。
无奈之下,谢余只好暂挂“免战牌”。
结果这退堂鼓一打,白晓楠不高兴了。
她开始怀疑谢余是在于文君那个狐狸精身上花了力气。
谢余百般解释,白晓楠就是不听。
为了自证清白,谢余只好强打精神,提枪再战!
结果外边突然火光大亮,接着有人高喊“走水了”!
谢余和白晓楠赶紧穿上衣服,跑出房间。
着火的是演物房。
谢余跑过去的时候,那火势已经无法阻止了。
好在建这演物房的时候,谢余已经考虑过种种实验危险。因此这周围没有其他的建筑。
烧到最后,损失的也就是这一间房子,还有房子里的一些实验材料。
“怎么好端端的着起火来了?”
白晓楠百般不解。难不成是寨子里混入了奸细?那奸细放的火?
谢余倒是看向了旁边。
大家都在慌着救火,只有陈忠和六子二人,一脸心虚的看着演物房。
而这俩人身上的衣服、头发都有火烧的痕迹。
“这火……该不会是你俩放的吧?”
谢余这话刚一说完,俩人顿时哭丧着脸道:“我们不是故意的!”
原来这二人捣鼓那蒸馏装置,还真被他们捣鼓成功了。
高度酒也被他们蒸馏出来了。
最后弄了满满一坛子的高度酒,俩人还没享用一半呢,一个不小心将那高度酒洒在了还没熄灭的柴火上。
火苗窜到了酒坛子上,把坛子里的高度酒给引燃了。
那火焰烫手,六子一松手,酒坛子打翻。
这下被引燃的酒精,瞬间铺了半个演物房。
俩人连救火的机会都没有!最后顶着被火撩燃的头发,他们狼狈不堪的逃出演物房。
然后眼看着火势越来越大,最终一发不可收拾。
“谢先生,我们知道错了,你别生气。明日……我们再把这演物房给你盖起来。而且这次,就我们二人干,不让旁人帮忙!”
六子知道谢余的脾气,所以最先承认错误。
旁边陈忠也赶紧点头道:“没错,我们自己干,绝对不假手他人!”
谢余摇了摇头:“不用了。你们明天……下山吧!”
“什么?”
二人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