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余一日同娶两位佳人,可谓是人间极致小登科。
也就是这些山匪们,不在乎什么世俗礼法了。要是真放到外边,恐怕谢余这番做派,早就让唾沫星子给淹死了。
挑开两位玉人的红盖头,看着这一对娇羞的姐妹花,谢余感觉人生圆满了。
把剩下的仪式做完,喝了合卺酒,谢余也是站在床前,兴奋得直搓手。
于文君此时脸红的,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嘿嘿……”
谢余看着白晓楠,一脸的傻笑。
大被同眠这种事情,谢余暂时是不敢想的。
但是……白晓楠不表态,他还真不知道该说点啥。
难不成要给白晓楠说:您先回避一下?让我把接下来的仪式完成了?
于文君此时只顾着低头看鞋,看她那样子,指望她帮忙说句话,怕是不可能了。
白晓楠一脸嗔怪地瞥了谢余一眼,最后还是把这房间让给了两位新人。
她独自一人来到了隔壁的房间躺下。
这是之前于文君来寨子里的时候睡的房间。
躺在于文君躺过的床上,白晓楠突然有一种从主人变成客人的落差感。
再听着隔壁渐渐响起的动静,白晓楠微微皱眉,最后翻了个身,强迫自己合上眼睛。
但她那眼角不知为何,有些湿润。
就在白晓楠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熟悉的气息自身后传来。
她被谢余揽入了怀中。
白晓楠微微抗拒了一下,最后小声道:“你该去陪文君……”
说是这么说,但谢余此时能考虑到她的心情,白晓楠还是感觉满心的甜蜜。
“文君刚破瓜,配合不好。这种事还是得势均力敌才有意思!”
谢余一句话,就让白晓楠满腔甜蜜化作升腾的战意!
……
第二日,谢余扶着墙走出了新房。
于文君在白晓楠的陪伴下,给外公周越和公公谢瑾拜茶。
自此,于文君便成了白石寨的二夫人。
休息了两日,第三天归宁。
谢余带着白晓楠和于文君,轻装简从回到了于家。
白晓楠和于文君此时已经相熟,到家之后,二人躲到了于文君的闺房,不知聊些什么。
谢余则问起了于华前段时间提起过的,那盐硝的事情。
“上次的事情之后,我便停了河东那边的盐硝生意。没多久,我那生意就被人接手了。我也没再关心了。你问这做什么?”
谢余想了想说道:“我想做点火药!”
谢余没有要瞒着于华的意思。
他的底细,于华全都知道,真想害他,人家也不会把闺女嫁给谢余了。
于华倒也没有太过惊讶,他只是摇头说道:“帮你弄点盐硝,倒也不是什么难事。但我不太方便出面!”
谢余点了点头。
他知道于华的意思。
上次的事情发生之后,于华就放弃了盐硝的生意。想来那魏钦的人,也正是因为这样,才没有继续找麻烦。
如果现在于华再碰盐硝,甭管是自用还是怎样,对方都会认为,于华对这盐硝的生意尚未死心。
到时候对方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就不好说了。
“那我再自己想想办法吧。”
谢余能想什么办法呢?
就他知道的,除了用盐硝提炼硝之外,用大粪其实也能熬。
寨子里的化粪池里,不缺这东西。
但是……真要是这么干了,估计这寨子也不用住人了。
所以回去之后,谢余又找来“采购经理”陈忠,询问他有没有路子买到这现成的盐硝。
“谢先生要盐硝做什么?”
谢余解释了一番,陈忠顿时恍然:“你是要做火硝啊?那为何不直接买火硝呢?”
谢余愣了一下:“啊?你是说,这火硝能直接买?”
陈忠点头道:“那是自然。莫说是火硝了,就是那火药也能买得到。”
“火药就算了。”谢余摇了摇头,“火硝买回来,火药我自己配。现在这火药的配比威力不够。既然如此,那你下次下山,多买点火硝回来!”
陈忠摇了摇头:“这玩意儿我买不到!咱们应州卖火硝的少。河东那边多!尤其是临县那边!但是我对那边不熟!”
“倒是三哥,以前跟老寨主的时间长,他以前就经常往河东那边跑!要不你问问三哥?”
三哥就是三当家的王义。
谢余找到王义,问起火硝的事。王义一听,直接点头道:“能弄来!你要多少?”
“你能带来多少?”
“几千斤还是没有问题的。”
“那就先弄几千斤吧。”
王义带人下山了。
从这到临县,差不多一千多里地了。
此次王义去临县采买,怎么着也得一个月时间才能返回。
所以等王义离开后,谢余暂时放下了火药的研发。开始指导人做起开花弹来。
而此时山下的会所掌柜毛头,差人送来了一个消息。
关于新任知县张牧资的。
塔县新开了一个镖局。总镖头身份神秘,谁也不知道姓甚名谁。
光知道那镖局开张的时候,塔县新任知县张牧资,亲自跑去站台!
算是变相的官宣了,这个镖局的“官方”背景!
得到这个消息后,谢余倒是冷笑了一番。
前段时间,他已经知道,晋福镖局后台是谁了。
吏部右侍郎徐元玉。
而在这之前,雨小将军也和谢余说过了,这个新来的知县,就是徐元玉的人。
那么他弄这个镖局的目的,就再明显不过了。无非还是想要接管之前晋福镖局的底子,重新把这销赃的网络搞起来。
但是……之前于骞来巡视山西,早就把这一整个网络给连根拔起了。
想要重新搞起来,怕是没那么容易了。
所以谢余只是听过就算,也没把这当回事儿。
……
话说这塔县新任知县张牧资,最近的处境有些尴尬。
他确确实实是受到徐元玉的安排,来塔县准备“大展宏图”一番的。
上任第一天,就喊出了“剿匪、剿匪、还是特么的剿匪”的口号了。
但是……甭管是大同府兵还是安东中屯卫,他都没有权利调动。
指望着团练乡勇去剿匪,这就是特娘的笑话。
之所以把调子定这么高,说白了就是想忽悠塔县的那些商户们,出一笔“剿匪费用”。
回头他带着人去山里转一圈,那剿匪费用就成功消耗掉了。
实在不行,找个塔县最大的家族牵头,到时候那家族出多少钱,他原数奉还,所得其他银两,他和那家族的人五五分账也行啊!
可是……那个劳什子应发委,竟然直接把他的财路给断了!
原本用来剿匪的钱,全都被这些商户缴纳“服务费”了。
而他只能在旁边眼巴巴的看着人家吃肉,他却一口汤都喝不到!
张牧资快把这些山匪给骂死了:你们有没有点当强盗的觉悟啊?
你们都开始提升服务意识了,谁来填补你们原本的业务空白?
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