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楠的反应,一如谢余所料。
眼瞅着白晓楠刚才迎接他的兴高采烈小跳步变成了怒气冲冲大跨步,谢余瞬间全身紧绷。
正当他想要开口解释的时候,站在谢余身后的云秀突然瞪眼喊道:“师姐?”
白晓楠原本堪堪要打到谢余身上的拳头,硬生生刹住了。
她呆立原地,然后扭头看向云秀:“秀秀?”
“师姐?真的是你啊?啊……”
云秀瞬间兴奋起来,她快步的跑到白晓楠面前,接着抱住了白晓楠,又蹦又跳!
脸上满是激动之色。
“你怎么会在这里呀?师姐?”
看着云秀和白晓楠一副亲人相认的场面,谢余也是一头雾水:“这是……怎么回事?”
……
众人回到寨子,一番解释后,谢余也是直呼这世上竟有如此巧的事。
白晓楠的父亲,与慧音师太年轻时相交莫逆。
后来白真堂开镖局,无暇督促白晓楠学武,便将白晓楠交给慧音师太,让她代为传授白晓楠两年武艺。
之前白晓楠和谢余说的巴子拳,就是和慧音师太学的。
在普寿寺学艺的两年,白晓楠认识了比她小两岁的云秀。
二人年龄相仿,所以很快就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不过那时候她们年龄还小,聊天的内容也都简单。从未涉及过家庭背景。
因此白晓楠也不知道,云秀是罗用实的女儿。
如今听说云秀的遭遇后,白晓楠也是义愤填膺:“这个曹检,果真可恶!我爹当年也是被他设计陷害!如今他又是害死你爹的元凶之一!早晚有一天,我要亲手砍下他的脑袋!”
云秀点了点头:“嗯!不光是他,还有那魏吉祥……对了,还有徐元玉!”
二人原本就亲如姐妹,如今有了共同的仇人,那感情自然更加亲近!
因此在听云秀说起后边和谢余的结识过程时,白晓楠也没有再吃飞醋。
之后便是介绍卓卿的身份了。
一听说此人竟是瓦剌首领耶先的亲妹妹,白晓楠也是一脸的惊讶。
云秀又说起谢余的草原之行。有些话不方便让卓卿知道,因此在介绍的时候,云秀还时不时的在白晓楠旁边耳语几句。
卓卿自始至终一副微笑的表情,把一个客人的身份,演绎得懂礼识趣。
等云秀全部说完,白晓楠看着卓卿,表情复杂。
她也意识到,不能把这个卓卿当成普通的狐媚子来对待了。
毕竟云秀也说了,谢余从头到尾都没撩拨过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能跟过来,应该是谢余不得不领的一个“政治任务”。
“行了,先吃饭吧。给你们接风洗尘,其他的事,明日再说!”
……
之前在大同救下的诸位大当家们,全都在场。
还有帮谢余给于骞送信的王颂也到了。
大雍和瓦剌边关军队调动一事,便是于骞接到谢余的信后,帮忙安排的。
吃饭的时候,大家也是兴致高涨,频频向谢余敬酒。
倒是白晓楠,拉着于文君和云秀,三人凑在一起不知道聊些什么。
卓卿被白晓楠刻意冷落。
她似乎也不生气,就坐在谢余旁边的位置上,笑吟吟的该吃菜吃菜,不吃菜的时候,就看着谢余和别人碰杯喝酒。
于文君一晚上也没怎么说话,她坐在白晓楠旁边,当个听众。
等到休息的时候,白晓楠又拉着云秀一起,准备聊个通宵。
谢余自然是来到了于文君的房中。
“想我没?”
一关门,谢余就笑嘻嘻的抱住了于文君。
于文君也不说话,直接附上双唇,用行动表达自己的满腔柔情。
云雨之后,于文君躺在谢余的怀里,盯着谢余,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想什么呢?”
谢余问道。
“刀疤和你说过陈萍的事了吧?”
于文君问道。
谢余点了点头:“说了。可惜了那个孩子。不过让陈萍好好休养,等身子养好了,孩子还会再有的。”
于文君“嗯”了一声,接着又说道:“你说陈萍怎么这么厉害?才和刀疤好了多久,就有孩子了。我和晓楠姐到现在,肚子都没个动静……”
“是不是我们不中用啊?”
谢余赶紧说道:“胡说八道什么呢?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谢余算着二女的日子呢。
其实他一直瞒着二女,悄悄做着“避孕”。
毕竟现在身边的环境,让他没有安全感。
他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一生下来,就处于随时都有可能失去生命的环境里。
“可能是时候还不到吧。”
为了不让于文君多想这件事,谢余又掏了掏衣服里的内袋。
“给!”
谢余把一沓子银票递给了于文君。
看着那九万多两的银票,于文君顿时问道:“你没花?”
“没怎么花。这都是我辛辛苦苦给寨子赚的钱,干嘛要贴别人啊?我又不是傻子。”
谢余笑呵呵的说道。
于文君点了点头,把银票放在一边道:“那明日还交给焦叔吧。”
一提焦叔,谢余又和于文君聊起了于家的那些伙计们。
包括王颂。
“王颂做事很有章法,这是我爹对他的评价。之前离开应州,没能把王颂一起带上,我爹还觉得可惜呢。”
“现在好了,以后一些琐碎的事交给他做,你会发现他能帮你办得井井有条!”
“是吗?”谢余笑了起来,“要不咋说你们老于家都是人才呢!”
再聊一会儿,于文君的手又开始不老实起来:“别说这些了,现在感觉如何了?有力气了,赶紧再耕一次田!”
谢余顿时化身老黄牛。
折腾半夜,于文君终于累得睡着了。
谢余也准备睡觉的时候,外边突然传来白晓楠的声音。
“开门!”
谢余顿时忐忑起来。
都这个时候了,白晓楠来干嘛?
算后账吗?
谢余套上衣服,把白晓楠让进房间。
白晓楠来到床边,看了看已经睡着的于文君:“累坏了吧?”
谢余抱住了白晓楠,笑嘻嘻的说道:“还行。尚有余力!要不去你房间?”
“哼!”
白晓楠一声冷哼,谢余顿时打了个哆嗦。
“我可是听云秀说了,在瓦剌的那段时间里,你们一直睡在一起!”
谢余心说“坏了”,他赶紧说道:“那是为了掩饰身份。不得不如此。但我发誓,绝对没有碰云秀一根手指头!”
“如果我说谎,就让我……”
“行了!”白晓楠脸上的表情突然多云转晴,“你若是真碰了云秀,我还会站在这里,和你好声好气?”
说罢,白晓楠有些心虚的看了看睡得正香的于文君。
见于文君没有任何动静,白晓楠一把将谢余推坐在床上。
“奖励你的!”
正所谓:
褪放纽扣儿,解开罗带结;
酥胸白似银,玉体浑如雪。
锦被翻红浪,牙床起连响;
菩提数滴水,倾入红莲房。
一夜春光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