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笑了笑:“这么着吧,我的女儿被你们冲撞,我家娘子被你们吓到了,你赔一万两黄金,饶你不死!”
萧云称呼自己为“娘子”,桃夭瞬间脸红了,心里别提多甜。
白芷酸得差点掉牙。
钱平被气笑了,骂道:“从来只有别人赔钱,你想让老子给你赔钱!童掌柜,你也听到了,不是我要在你落凤斋闹事,是这个东西不长眼!”
掌柜童喜寿暗暗吃惊,这一家三口为何一点不怕?
再一仔细打量,吓得童喜寿冷汗直冒,他觉得眼前这男子有点像镇北侯。
“这位小郎君,有什么事情还请到外面去,我落凤斋实在不方便,对不住了。”
童喜寿客客气气地请萧云到外面去说。
白芷抬头指着钱平问道:“他在你店里闹事,你不管?”
童喜寿抱歉地说道:“这位小主,我也是生意人,请见谅。”
童喜寿的态度让钱平很不爽,冷冷说道:“童掌柜,你这是什么意思?是我闹事?”
童喜寿有些担心,说道:“钱少爷,请到外面去!”
十几个粗壮的伙计围上来,站在童喜寿身后,钱平心中有火,也不好在店里发作。
“你们三个给老子滚出来!”
钱平往外走,萧云笑了笑,跟着出了落凤斋。
街上人多,见钱平带着打手从里面出来,还有一家三口被围着,马上停下来围观。
“先把他打残!”
到了外面,钱平手一指,打手冲着萧云围上去,拳脚扑面落下。
白芷拉着桃夭躲到一边,萧云抬脚,惨叫声响起,打手全部被踢飞,钱平吃了一惊,没想到萧云长得斯文,居然是个练家子。
“好哇,你敢打老子的人!”
钱平大怒,萧云大步上前,一拳狠狠打在钱平脸上,半张脸瞬间变形,牙齿和血飞溅出来,身子趔趄倒地,旁边风骚妖媚的女子吓得尖叫,萧云反手一巴掌打烂贱人的脸!
“呀!钱平被打了,打得好!”
“这厮肯定想强占那个小娘子,好在她郎君厉害。”
“厉害有什么用,保和堂势力大着呢!”
“你看吧,保和堂马上就来了。”
刚刚动手,所有人全部打趴下了,白芷拍手叫好:“师父打得好!揍死那个骚货贱人!”
刚才那女子骂人,白芷很讨厌她。
萧云俯视地上的钱平,摇头笑道:“我以为京师太平了,看来不够太平!”
钱平被打懵了,躺在地上哼哼唧唧起不来,连话都说不出来。
保和堂。
一个身穿黑色布衣的小老头坐在柜台后翻看账本,脸色非常阴沉。
以前京师贪官恶少横行,百姓被打是家常便饭,买药的人多,保和堂生意好。
这些时候贪官杀的杀、流放的流放,恶人收敛了不少,被打的人少了,保和堂的药卖得也不好,来就诊的人也少了。
特别是太医院,萧云还是院首,他命令太医院开义诊,里面的医士轮流坐诊,百姓都去太医院看病,保和堂的生意受到了很大冲击。
“怎么办啊..”
钱庸合上账本,心里大骂萧云沽名钓誉,当官就当官,开什么狗屁义诊。
“掌柜的,少爷被打了。”
一个小厮匆匆跑进来,钱庸听得一愣,问道:“被打了?谁打的?”
在京师,谁不知道他钱庸的儿子,居然有人敢打?
“不晓得,一个小郎君,在落凤斋门口,打得可厉害了。”
钱庸气急败坏,骂道:“肯定又想抢别人媳妇,快找人!”
瘟疫爆发的时候,钱平的媳妇死了,钱庸想给他正经找一个,钱平不愿意,他想放开了玩儿,到处沾花惹草。
很快聚集了几十个打手,钱庸急匆匆骑马往落凤斋去。
很快,几十个人到了,冲开人群,就看见钱平躺在地上,旁边站着一个俊秀的男子,不远处是一个面若桃花的小娘子。
见到桃夭的时候,钱庸暗暗惊讶:难怪这逆子闹事,居然有这等美人!
“钱庸来了,保和堂的掌柜。”
“这个小郎君麻烦了,钱庸对他儿子宠着呢。”
萧云平日里出门都披甲,现在只穿了布衣,京师百姓认不出来。
衙门的公差捕快听说钱平闹事,也懒得掺和,民不报官不究,权当没看见。
身材高挑的青黛也在围观的人群中,她仔细打量萧云,又看向白芷,心中暗道:长得真帅气啊,难怪半夏愿意色诱,我也愿意啊...
“你...”
钱庸带着几十个人怒气冲冲走过去,指着萧云想骂人,嘴巴才刚刚张开,身体不自觉地跪在地上,脸皮抽搐颤抖,哀求道:“镇北侯...镇北侯饶命啊...”
躺在地上的钱平见老爹来了,正想着把萧云打死,没想到老爹一上来就跪下喊“镇北侯饶命”,钱平脑子瞬间空白...
镇北侯?
钱平努力睁开半只眼睛,全身瞬间凉了...
这样子,难怪感觉这么眼熟,原来是镇北侯!
“把京兆府的人叫来!看了这么久,衙门吃干饭的!”
萧云没有理会钱庸,对着人群喊了一声。
跟来的几十个打手吓得哆哆嗦嗦,后面的人混进人群溜了,前面的打手不敢走,呆呆站着等死。
很快,一个身穿官服的男子骑马过来,身后带着几十个捕快。
男子跳下马,慌忙拜道:“京兆府法曹司法参军谭岳,拜见镇北侯!”
京兆府原来的法曹参军被萧云杀了,这是新来的。
见到萧云,谭岳吓得瑟瑟发抖。
“清平世界,把良人调戏,这京师还有王法吗!你这法曹司法参军怎么当的!”
萧云冷冷呵斥,谭岳吓得跪在地上,大汗淋漓:“下官失职,侯爷恕罪...”
萧云看着钱平,冷冷说道:“平日里坏事做惯了,居然想抢我的女人,好大的胆子!”
围观百姓听闻眼前的男子是镇北侯,大呼过瘾:
“恶有恶报,钱平这次死定了。”
“啧啧,调戏镇北侯的娘子,活腻了。”
“诶?镇北侯有娘子吗?”
“你管他有没有,反正是镇北侯的女人,保和堂没救了。”
钱庸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哀求道:“镇北侯息怒,逆子冲撞侯爷,罪该万死,求侯爷饶命,小的只有这一个儿子,看在小的行医治病,救了不少人份上,求侯爷法外开恩哪...”
萧云冷笑道:“你保和堂的药免费吗?买你的药不给钱?你儿子一看就是惯犯,此等恶徒不杀,留着过年?”
听到一个“杀”字,钱庸彻底绝望了,大哭道:“逆子,早让你收敛,今日死了...”
萧云冷冷呵斥:“跪着干什么!”
法曹司法参军谭岳慌忙爬起来,呵斥道:“抓人!”
捕快将钱庸、钱平一众人全部抓了。
“侯爷,他们该怎么判?”
谭岳小心地问道。
“别问我,你是司法参军!”
“京师的贪官污吏查了,钱平这等恶少也该抓!”
“告诉京兆尹,京师所有富商大户,全部查一遍,为非作歹的把名字记下,送到宫里来,我亲自过目!”
谭岳立即拜道:“下官记住了!”
萧云转身离去,带着桃夭、白芷进了落凤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