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武眼皮跳了跳。
这……是上官苏最近又想出来的什么怀招?
可是他们是士兵啊,怎么能对一个弱女子做这些?
上官苏看出他们的犹豫,于是说道,“你们把她看做一个细作就行。”
善文善武对视一眼。
细作?
若说是对付一个细作的话……
他们倒是有经验的很。
一炷香的时间后,破屋里燃起了篝火,上官苏等人趁着夜色消失在黑暗里。
没错,这就是姜宁宁今日要上官苏帮她的忙。
秦瑶想要让那群人毁自己的清白,她就让秦瑶自食其果名声尽毁,她要让她尝尝她前世的痛。
第二天一整天过去,全京城都知道赤侯府在寻找被贼人掳走的外室。
大家都说也许那外室就是跟了跑了也说不定。
气的洛世杰在府里摔东西,闹得整个侯府鸡犬不宁。
姜宁宁只悠闲的在院子里喝茶,那是长公主赏的秋香茶。
自从她见秦瑶喝这个茶后,她再喝这茶已经不觉得很香了。
若不是怕辜负长公主的心意,她是会直接全部丢掉的。
“小姐,咱们要去名苑看看世子吗?听说他把你的嫁妆翡翠镯子都摔了。”
春柚可不是心疼世子,只是心疼他摔碎了小姐最喜欢的翡翠镯子。
姜宁宁放下茶杯,眼底都是疑惑,“翡翠镯子不是在我的库房里好好放着的吗?什么时候被洛世杰拿走了?”
春柚撇嘴,“昨儿个早晨刚被拿走,我忘了告诉小姐了。”
姜宁宁的心那叫一个痛。
那个镯子可是她出嫁前跑了两条街才看中的最喜欢的一个镯子了。
“不行,得让洛世杰赔我银子。”
姜宁宁站起来,眼里一片冷肃,“春柚,你给我听好了,以后洛世杰不能再从我库房拿走一个铜板。
至于他已经拿走的那些,给我用一个小本本全部记下来,他早晚得还给我。”
春柚嘴角抽了抽。
但还是认真的点头,“是,我知道了小姐。”
姜宁宁当然要和洛世杰计较这些。
有这些银子,她能帮红舟城的百姓们度过难关了。
在她的记忆里,不久之后,外祖母所在的红舟城就要发洪水了,到时候,粮食颗粒无收,房屋全部被淹,老百姓死伤无数,外祖父就是死于这场洪水,外祖母也因为外祖父的死伤心过度,没多久也死了。
她小时候在外祖父家住过一段时间,所以她和外祖父外祖母的感情很好,既然她有机会帮他们,便一定会竭尽全力。
“对了,春柚,你去把我库房里的银票都拿出来,有多少算多少,全部拿来。”
春柚瞪大了眼睛,“小姐,你要干什么啊?”
姜宁宁,“你别管了,快去。”
距离发洪水还有半年多,时间尚早,一切都还来得及。
春柚把她所有的现有银票全部拿来,也只有三万五千两。
姜宁宁咬咬牙,然后写了封信,再把信和银票全部给春柚,“昨天我和上官聊到他有个手下马上要去云州,你带着我的信物去找上官,让他的手下带着你一起去云州。
你到云州后找到我哥,把我的信给他看,然后他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春柚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啊……小姐,我……我害怕。”
她还从未出过远门。
更何况还是和一个陌生男子出去。
姜宁宁说道,“春柚,这件事对我来说很重要,你不会让我失望的是不是?”
春柚咬咬牙,“好。可是……我现在就去吗?小姐,现在马上就要傍晚了啊。”
姜宁宁,“你现在就去。”
昨天她听上官苏说的是那个人晚上就走。
春柚无奈,收拾了两套换洗衣服然后就出了门。
姜宁宁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只希望一切都平安。
她刚重生的时候一门心思想报仇和和离,根本没想起来外祖父的事儿,直到昨儿个听上官苏说起红舟城的事儿,她才想起来。
她现在只觉得对不起外祖父外祖母,她怎么能忘了这么重要的事儿呢。
傍晚之时,秦瑶被找到了。
是家丁们在一个破屋子里找到的她。
她被找到的时候身上伤痕累累,衣服全部都被撕碎了,惨不忍睹,看着就像是被蹂躏过的样子。
姜宁宁作为侯府主母,她回来了她也是该去看看的。
更重要的是,她也想看看秦瑶到底有多狼狈。
于是,她在天刚黑的时候披星戴月的来到名苑。
此时洛世杰还没回来,因为洛世杰下午的时候就被威远侯也就是姜宁宁的爹叫走了,说是姜家军营里有事儿,要他去配合调查。
“我不要活了,你们都放开我,我没脸活下去了,啊啊啊……”
“你们都放开我,让我死,让我死了算了。”
“我不活了,我不想活了……”
姜宁宁来的时候,秦瑶要死要活的声音十分清晰。
所有人都在拉着她寻死腻活,没人发现姜宁宁进来了。
也正因为此,她看清楚了秦瑶如今的模样。
秦瑶的身上全是红痕,有青紫的,有粉红的,分布在肩膀,手臂,胸口,甚至偶尔秦瑶动作大的时候露出来的副乳和腰上也全是恩爱过的痕迹。
姜宁宁有些吃惊。
这种女人,上官苏也能下的去嘴……
他怎么来者不拒啊?
不过一想到上官苏也是为了帮自己,她便感觉有些对不起上官苏,难为他了。
尚文韵死死地拉着秦瑶,尚文韵的侄女尚如月也在这儿,她和秦瑶是很好的朋友,大概也是听说了秦瑶的境遇来安慰她的吧。
还有秦瑶的两个侍女,都拼命的拽着秦瑶。
“事情还没到不能回转的余地,你且等世杰回来再说吧。”
“是啊,表哥一定会为你报仇的,瑶瑶,你要坚强一些。”
“小姐,想想姨娘,她还在府里等着你出息了去接她啊,你要是死了姨娘怎么办啊。”
秦瑶哭的撕心裂肺,疯狂的去够白绫却因为被她们拉扯着而够不到,最后只能蹲在地上狠狠地哭泣。
她蹲下后,几人也跟着蹲下抱着她哭泣。
这场面,若不是姜宁宁在,她们也算是温馨了。
“哭什么哭,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哭?”
姜宁宁走过去,扶起尚文韵坐在一边。
二人都是侯府女主人,但是二人的气质却完全不一样。
姜宁宁是霸气稳重眼神自带锐利逼人,尚文韵则是小鸟依人眼神飘忽没主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