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关乎年纪,只是因为一颗慈母之心。
“三月,你带福安和夭夭去看他们的院子,春柚帮我收拾屋子。”
三月点头,“是,小姐。”
春柚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
以前小姐都是让三月伺候让自己去照顾两个孩子的。
今日怎么反过来了。
三月一手牵着一个孩子转身离开。
只是在转身的一瞬间,她脸上的笑意便僵硬了。
眼底露出微微的冷漠。
只在眨眼间,她又恢复了神色。
春柚铺着被褥,神色欢愉。
“春柚,今晚我会着凉发烧,然后我会一直拖着三月不让她离开我的身边,我写封信你叫两个侍卫回姜家……”
春柚听完停下手中的动作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
“小姐……”
姜宁宁食指放在唇边竖起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春柚立刻闭了嘴。
虽然她不明白为何小姐要避着三月,但是既然小姐说了,那不管小姐说什么她就照做就是了。
傍晚,姜宁宁突然就发起了高烧。
姜宁宁一直拉着三月的手,紧紧地拉着,嘴里还在不断地呓语,“娘亲……娘亲……宁宁好痛,娘亲救救我……宁宁的心好痛啊……”
三月心疼的拉着姜宁宁的手。
姜宁宁身体的滚烫通过手掌传入她的掌心,烫的她的心也难受的很。
“春柚,你快叫人回去请夫人啊。”
春柚刚端来了一盆冷水,闻言连忙道,“好,我这就叫人回去叫夫人。”
春柚转身出去。
她跑到门口,对其中的两个侍卫招手,“你们过来。”
不一会儿,两个侍卫骑着马儿离开。
他们一同往威远侯府赶去。
只是他们刚刚到达威远侯府的时候,其中一个侍卫翻身下马,另外一个侍卫却不停地继续往城门口的方向去。
那马儿跑得很快,侍卫的身影没一会儿就消失在夜色里。
“小姐,别哭,夫人一会儿就来了。”三月被姜宁宁抱着,寸步也难移动。
姜宁宁则是借着难受的劲儿不断地作妖。
直到郝芸来了姜宁宁才知道事情成了,转而抱着郝芸的身子。
“宁宁乖,没事儿了,娘亲来了,不要怕,小小的风寒而已。”
“娘,宁宁没事儿,我就是想你了,只要你待在我的身边我就安心了,娘,你不要回去了,在这儿陪着我好不好?”
郝芸轻轻抚摸着姜宁宁的头。
“好。”
脑子里却回想起今日在凤仪宫皇后亲口承诺等洛家老夫人的七七过后就下旨让宁宁和洛世杰和离的事儿。
她觉得这是件好事,想着宁宁听到一定会开心。
于是便告诉了她。
“真的?皇后娘娘真的愿意为我做主?”
姜宁宁有些诧异。
她前世是没有和洛世杰和离的,没想到今生居然有这个机会。
郝芸点头,“皇后娘娘召见了你婆婆,她是个没主意的,被皇后娘娘几句话连威胁带骗的,她也就没辙只能答应了。”
姜宁宁心里开心极了。
“那就好。”
郝芸仔细见女儿的神色。
然后颇为诧异道,“原来心情真的能影响一个人的身体健康的啊。
瞧瞧你一听说能和离了,脸色都好看多了。”
姜宁宁顿时立刻扑进郝芸的怀里,避免被她看出什么端倪来。
她本来就没发烧,她让春柚在她被窝里放了好几个暖手壶呢。
她身上能不烫吗?
“娘,我心口还是难受。”
这一晚,姜宁宁作妖不断。
直到后半夜三月终于撑不住的被春柚叫去休息了。
屋子里瞬间只剩下姜宁宁,郝芸和春柚。
姜宁宁这才恢复了正常。
郝芸看的一愣一愣的。
“这……这是什么意思?”
郝芸不解地问。
姜宁宁连忙下了床,给郝芸下跪,“娘,对不起,我骗了你,我也是没有办法。”
郝芸这才意识到肯定是出什么事儿了。
忙将姜宁宁扶起来。
“宁宁,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姜宁宁这才道,“娘,三月是奸细,我现在有很重要的消息要传递出去,只能做这一场戏让事情能顺利进行。
女儿让娘担心了,请娘恕罪。”她知道三月昨夜几乎整夜都没休息,所以今日她才这样劳累她,就是要她累到倒头就能睡。
这样她们才有机会说话。
郝芸只诧异了一瞬。
然后便颇欣慰地握着姜宁宁的手,暖声安慰,“你能有这么缜密的心思和计划,娘是欣慰的。
不过你身边既然有奸细,你为何不直接把她弄走便是了还留她在身边。”
姜宁宁摇摇头,“娘,正因为她很危险,我才要把她放在身边,这样她要做什么我才能阻止和发现。
对了娘,你这次进宫可有见到嫂嫂?”
郝芸摇头,“没有,我本来也是想见见你嫂子的,但是皇后娘娘说她这两日有些拉肚子,不方便见人。”
姜宁宁心里其实是有些着急的。
她想见见哥哥或者嫂子,想知道哥哥的身体到底怎么样了。
但是现在她身有大孝不能进宫。
只能干着急。
这一晚,三月睡得很熟。
姜宁宁母子也说了很多话。
说到姜宁宁自己都累了睡了过去才罢休。
第二日一早,鱼思诺就来了。
她是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赶过来的。
她太担心姜宁宁了。
“现在外头全是骂洛世杰忘恩负义,居心叵测,狼心狗肺,厚颜无耻的……若不是你府外全是姜家军守着,只怕洛世杰都要打进来了。”
姜宁宁轻笑。
头上的白色流苏步摇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但是动作不大。
宽敞明朗的院子里,姜宁宁一身素白圣洁纯美气质如兰,鱼思诺一袭紫衣华贵可爱明艳如瑰。
两种极致的颜色配在一起却格外和谐和美好。
“他本来就不是个好男人,局外人也不过是说一句实话罢了,没人骂他。”
姜宁宁正在刺绣,她打算绣一个双雁齐飞荷包。
也不是一定要送给谁,就是想绣了而已。
鱼思诺瞪了瞪眼,然后竟噗呲一声笑了。
“宁宁,你现在怎么也骂人不带脏话的。不过你说得对,外面的人就只是说一句实话而已,哪里就是骂他了。哈哈哈
哎,对了,我最近也有个烦心事儿,你说我皇帝舅舅怎么了,他最近对太子表哥好像十分不满,总是骂他,还把他的一个别院监视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