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未眼见就要冲过去。
被姜宁宁死死拉住了。
她也咬着牙。
因为她看到了从王府门口颤颤巍巍出来的人。
那是一袭大红锦衣的连亲王妃,她头上发髻歪了,头发也是松垮的,原本高贵端庄的一个人,如今却是满眼害怕和惶恐,整个人都颤抖着,若不是她的贴身侍女扶着她她根本连路都走不了。
而她的贴身侍女的情况比她好不了多少。
她也是颤抖着脚的。
她们二人出来后,跟在她们身后的人是娇娇。
只见娇娇的情况好很多,虽然脸上爱恨交加脸色复杂,但是至少没像前面的两人那样颤抖着走路都走的很艰难。
姜宁宁和花未立刻藏起来。
躲在一棵巨大的老树后。
夜色下,刚好把二人的身子隐藏的很好。
“娇娇……你哥……他是不是疯了?怎么办啊,你爹怎么还不回来……我……我……”
王妃说话也是颤抖着。
娇娇这才过来扶着她。
“娘,哥哥早已在姜姜离开后便疯了。我已经让人去找爹回来了,现在除了爹没人能控制住他了……”
说完,她看向连亲王府的大门口。
里面,院子里,多掳刚杀了一个人,提着那人的人头缓缓走出来。
“哈哈哈,都死了……他们都死了,害姜姜不高兴的人都死了,这下我能把姜姜带回来了,我要去找姜姜,我要去找姜姜。”
多掳丢了人头,满眼都是癫狂,整个人与疯子唯一的区别是他还知道去找一个人。
娇娇忍不住道,“哥,你醒醒吧,姜姜一辈子都不会回来了,你放手吧……你瞧瞧你都在做什么啊,你杀得都是我们自己家里的人啊。”
他们不知道多掳为何突然发神经杀了连亲王府的这么多人。
他们只知道半个时辰前多掳突然就放了把火烧了姜姜以前住的院子。
然后便提着剑满府杀人。
他像个从地狱来的魔鬼。
他杀人的手段十分残忍,均是将人家的骨头全部挑出来让人家痛苦而死。
一开始娇娇还想劝解,但是她在看清多掳杀人的手法后便明白了。
她阻止不了。
这件事如今已经是多掳的心魔。
“你在胡说八道!姜姜会回来的,她会回来的,你个小兔崽子,是不是你把她藏起来了?他是我的,是我的!!!”
突然,多掳便朝娇娇出手,那一招一式居然都是死手。
他好像不认识娇娇了。
但是他又知道娇娇喜欢姜宁宁,娇娇与他是情敌。
所以他要杀了情敌。
娇娇的武功虽然不错,但是和多掳比起来也是差的很远的。
她渐渐地还击的很吃力。
“多掳,你干什么!那可是你的妹妹,住手,你给我住手!”
连亲王妃连忙呵斥。
她担心的不得了。
以前她虽然狠心惩罚娇娇。
但是那是在知道娇娇不会死的情况下啊。
如今她纵然不懂武功也能看得出来多掳下的都是死招。
也知道娇娇应付的很吃力。
“多掳,我给你找姜姜,你不要杀你妹妹,我一定帮你找到姜姜好不好?求你快停下来吧,我求你了。”
连亲王妃说着说着便跪了下去。
她满脸泪水,早已哭的不能自己。
“我这是做的什么孽啊。”
“老天爷,你睁开眼看看吧,求你饶了我的一双孩子吧,他们都是无辜的,你打个雷劈死我饶了我的孩子吧。”
“啊~~~”
她现在真是后悔极了。
她不该让两个孩子试药的。
是她彻底毁了两个孩子。
害了整个王府的人。
她痛哭流涕,悔恨不已。
而多掳在听到连亲王妃的话后,渐渐收了招式。
他一停下来便走到连亲王妃的身边,蹲下看着她。
他一双眼赤红如血,满是激动。
“真的吗?娘,你能帮我找到姜姜吗?”
连亲王妃大声哭着,仿佛世界的天塌了。
多掳激动的抓着她的肩膀,“娘,你说话啊,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能帮我找到姜姜?”
连亲王妃只能点头。
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兴奋的像个孩子,“我能找到姜姜了……我终于能见到姜姜了。
我的姜姜……我的姜姜……”
娇娇被多掳刺中肩膀穿肩膀而过,此时她的肩膀正在流血。
她无奈的只能自己给自己点穴止血。
然后回到连亲王妃的身边。
她无能的流下痛苦的泪水。
而也就是此时,一对军队直冲他们而来。
姜宁宁远远地看着那在最前面的人。
居然是爹!
时隔两个月再见到爹爹,她的鼻子瞬间酸了。
姜砚维走到多掳他们的面前停下。
他是负责来围剿连亲王府的人。
饶是见惯了生死的人,在看到那么多的尸体那么惨的死法的时候,也不免心头一震。
“你是谁?”多掳一双嗜血的眼神紧紧盯着姜砚维。
那模样仿佛是要吃了姜砚维。
姜砚维眼色一冷,再回想起古老说的那些姜家军的死法,便立刻明白了眼前人的身份。
“你就是连亲王的儿子,多掳!”
多掳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怎么,认识你爷爷我?”
姜砚维眉头皱起,利剑出鞘直指多掳,“狂妄小儿,受死吧!”
他要为他姜家军那些惨死的人报仇。
他要用多掳的血肉祭奠他们。
多掳却丝毫不把姜砚维放在眼里。
他反而觉得终于来了个好玩儿的。
多掳提剑直接杀过去。
二人瞬间便打在一起。
双剑碰撞的声音尖锐刺耳。
而在远处的姜宁宁此刻不能淡定了,她怕急急忙忙出去会令爹爹分心,紧张的手都握成了拳。
丝毫不敢松懈的盯着战场的局势。
只要爹爹一有危险,她一定立刻冲过去。
“老东西,你是大周的人还是陈国的人?你们这些王八蛋居然合起伙来打我们大吾,要不是我受伤不能亲自去战场杀死你们,岂能让你们渡大吾边境?
你爷爷我都这么放过你们了,但是你们还是不知好歹,既如此今天我便让你们知道你多掳爷爷的厉害。”
多掳的剑越来越快。
快到姜宁宁根本就看不清那剑,只能隐约看到残影。
她也无法判断到底二人现在谁更厉害一些。
只是渐渐地她在爹的脸上看到了力不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