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宁轻轻哼了一声。
其实并未生气。
二人又聊了一会儿才休息睡觉。
接下来的几日姜宁宁没有时间去想舅母说的事儿,她忙的不可开交。
姜砚维在不久之后也到了。
与他一起来的还有姜北辰。
姜宁宁赶去接他们。
“爹爹好,哥哥好。”
姜宁宁一身粗布麻衣兴奋地给二人请安。
姜砚维风尘仆仆,身后数万姜家军跟着一个个的脸上精神抖擞。
姜砚维还在马背上没下来,他虚扶姜宁宁,说道,“我与你哥哥去前线,你在后方保护好自己,雨后多塌方,莫走边上,特别是土边。”
姜宁宁点头,“我知道了,爹爹和哥哥一路小心。”
姜砚维点头。
姜北辰道,“妹妹这段时间辛苦了,哥哥来了,你便能安心些了。”
姜宁宁红了眼眶。
然后目送他们去前线抢险。
再回到大棚的时候,却见郝淑今日也在。
这段时间她都没有来过,想不到今日来了。
“咦,今天怎么煮的白米饭?”
姜宁宁看他们上蒸锅不解的问。
郝周氏道,“姜家军来了,从今日起姜家军都在我们大棚吃饭,将士们都是干体力活儿的,总不能让他们吃白粥否则没力气出事儿的话岂不是作孽吗。”
姜宁宁想了想也是。
抢险惊险,他们不能吃不饱饭的干活儿。
会出事。
“嗯,我还不会蒸饭呢,我也来学学。”
姜宁宁上前与帮忙的大婶学习。
郝淑坐在烧火的大婶的身边,手上拿着一根不是很粗的柴火手却没脏。
自从郝周氏那晚和姜宁宁说了那件事后她便每次看郝淑都觉得膈应的慌。
“表姐,你来我身边坐着吧。”郝淑高兴的说。
姜宁宁冲她淡淡一笑,“不了,我也想学学如何蒸饭,后面我也能帮忙了。”
洪灾虽然不再肆虐,但家园一时间还不能建好,他们必然要在这儿呆很久的。
她还要给他们做很久的饭。
郝淑讪讪一笑,然后便转头和烧火的大婶说话了。
姜宁宁转头和柏舞研究起做饭来。
“原来我以前吃的大米饭是这样来的啊,宁宁,明儿个我们早点过来我也要学。”
姜宁宁点头,待锅盖上锅盖上,她便转头开始洗菜。
反正是眼底有活儿,手上没停。
柏舞和她的情况也差不多。
全场只有郝淑一个千金好像无所事事,只拿着跟柴火一直在手里。
不知什么时候,她开始烧火,顶替了大婶的位置。
只一会儿她身上便到处是柴火的飞灰。
“呀,郝小姐身上怎么都是飞灰,你快一边去休息吧,让我来烧火。”
之前的烧火大婶要来顶替郝淑的位置。
郝淑却十分讨巧的说道,“大婶便不要和我客气了,这些都是我该做的,一点飞灰而已,哪比得上前线的将士们辛苦。”
大婶见状眼底也闪过一丝疑惑。
但是到底是没质疑。
只是教她道,“你不要搅弄里面的火石便不会有飞灰到处飞了。”
眼见灶台,锅里的沸水里都是那灰白白的飞灰,大婶觉得有些可惜。
原本那沸水还可以让将士们回来的时候喝的。
这下不行了。
郝淑像个被人戳穿心事的小丑,顿时脸上羞红。
“不好意思,我……我就是想它火大一点……”
大婶见状也不好指责。
再说了郝周氏还在呢,她帮了灾民这么多,郝家帮了灾民这么多,她怎么好因为一锅水指责人家的大小姐。
再说了,大小姐也只是因为不懂罢了。
“没关系,不过大小姐很聪明呢,才看了一会儿就知道掏一掏火石中心能让火大一些。
只是下次动作小一点就是了。”
郝淑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
午时之前他们先给灾民们分完了米饭,直到午时的时候将士们才陆陆续续的出现。
但是其中并没有几个大将。
郝淑左盼右盼见不到上官苏,于是终于忍不住问秋风,“秋风,几位将军怎么没来吃饭?”
秋风说,“几位将军说等我们吃完了给他们带过去就是了,他们要坐镇在抢险要地以防有意外来临无人做主。”
郝淑闻言眼眸一亮,“那我去给他们送饭吧,你们慢慢吃。”
说完,她不顾一身的灰转身去盛饭去了。
秋风还没来得及回应。
却见郝淑已经一溜烟的跑了。
他不知道该不该让郝小姐给他们将军送饭,毕竟夫人还在这儿呢。
秋风看向姜宁宁。
姜宁宁只坐着自己的事儿,完全没想这一茬。
直到秋风吃了饭过来找姜宁宁,“夫人。”
姜宁宁刚好洗了碗。
闻言抬头看他。
“嗯?”
秋风,“将军是想你去给他送饭的,可是……可是郝小姐去了。”
他会失望的。
姜宁宁浅笑,“无妨。”
秋风想说有妨。
但是姜宁宁却绕过他继续端碗过来洗。
“秋风,休息一会儿再去吧,我之前做了点点心,你带去给爹爹哥哥和……你家将军。”
秋风闻言终于笑开了眼。
“好的,夫人。”
一个时辰后,姜宁宁她们终于忙完了。
众人都坐在大棚里一边做衣服一边聊天。
不一会儿郝淑回来了。
她脸上都是笑意。
姜宁宁一见倒是稀奇了。
送个饭而已,她怎么这么开心?
难道是上官苏对她抛媚眼了?
姜宁宁只是刚刚有了这个意识便立刻自己掐断了这种可能。
想什么呢。
上官才不是那样的人。
“娘,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郝淑来到郝周氏的身边小声说道。
郝周氏闻言宠溺一笑,“好,你回去吧。”
郝淑点头,看向姜宁宁,“表姐,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去休息?”
姜宁宁摇头,“我不累,你回去休息吧。”
郝淑走后,姜宁宁只觉得事有蹊跷。
直到晚上爹爹和上官苏一起回来吃饭的时候姜宁宁才问他,“中午的饭好吃吗?”
上官苏双眼虽有疲惫却十分温柔,“好吃。”
姜宁宁撇嘴,“那是,那可是郝淑妹妹亲手给你舀的,素手盛饭,情谊颇深呢。”
姜宁宁也不知道为何自己要这样说。
她以前明明不是这种拈酸吃醋的性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