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与卡卡西挥手告别之后,玄野胜踏上了归途,他的目标直指宇智波族地。
回到住地,接着朝地下实验室的方向走去。
卡卡西的培养问题,暂时不需要担心什么。
而现在,他的心头有两件大事萦绕不去。
一是那草隐村内,被无情囚禁的漩涡一族遗民,他们期待着重获自由,重返光之国的怀抱;
二是他自己,那体质的二次破限,这关乎他未来的道路,能否更进一步,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都这么多年了,应该差不多融合完成了吧……”
玄野胜一边沿着阶梯向下走,一边自语起来。
他来到两个巨型培养槽面前,里面分别装了一只庞大了不知道多少的白眼。
玄野胜轻叹一声,声音在空旷的室内回荡:“这108对白眼,历经无数次的融合与蜕变,终于要凝聚成那传说中的转生眼了,只差最后一步的融合了……”
自从加入了【尸骨脉】的基因液之后,白眼融合的速率加快了不少,不过这最后一次融合,预计仍需要一两年的时间。
“正好,可以动手准备第二具分身了,这具分身,就以日向一族的基因为基底吧……”
玄野胜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喃喃道。
……
……
草隐村的医院里,灯火昏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草药味与血腥的混合气息,如同沉重的夜幕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在这昏暗的角落里,一位医疗忍者正紧张地忙碌着,他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双手虽然稳定,但眼中却透露出深深的忧虑。
“真是的……”他轻声叹息。
他的面前,躺着一排排因在任务中遭受重创的草隐村同伴,他们有的脸色苍白,有的气息微弱,每一个都像是被命运抛弃的可怜人。
然而,更令他感到无语的是,村子里的医疗忍者和医疗用品实在是太少了。
“这样下去的话……”他喃喃自语,声音低沉而沙哑。
他环顾四周,只见护士们忙碌地穿梭在伤员之间,但他们的脸上同样写满了疲惫和无力。
他知道,他们都已经尽力了,但在这有限的资源面前,他们能做的实在是太少了。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医院的沉寂。
一名草隐村的同僚被紧急抬了进来,他的脸色苍白如纸,身上的伤口触目惊心,鲜血不断地从伤口处涌出,染红了身下的床单。
“快!快救救他!”抬他进来的忍者急切地喊道。
然而,医疗忍者只是摇了摇头,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忍。
“那个已经没救了……”他艰难地开口,声音中充满了沉重和绝望。
他指着那名重伤的同伴,对旁边的护士说道:“直接扔了吧……后面还有很多需要救治的伤员。”
这句话像是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地刺进了在场每一个人的心中。
他们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那个曾经与他们并肩作战的同伴,即将因为医疗资源的匮乏而失去生命。
然而,在这残酷的现实面前,他们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生命在一点点流逝。
“是。”
被点到的护士人员习以为常的听从这样的命令,她面无表情地走向那名在病床上痛苦挣扎的重伤草忍,他的脸色苍白如纸,汗水与疼痛交织成一幅令人揪心的画面。
护士的手如钢铁般坚硬,她毫不留情地将重伤的草忍从床上拽起。
那名草忍的双眼中充满了惊恐与绝望,他试图抓住任何可以挽救自己生命的东西,但最终还是被护士毫不留情地拉向门口,被秘密处理掉了。
【只要伤势严重过头了,就直接扔掉处理。】
这个不成文的规矩在草隐村如同铁律一般存在。
所有人都已经习以为常,仿佛这就是这个世界的残酷真相。
虽然看上去只要救治一下,那名草忍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但在这个以实力为尊的世界里,活下来却失去战斗力的人,早已失去了生存的价值,还会浪费医药,处理掉是最划算的办法。
这所谓的草隐村医院,其实也就那么一回事。
昏暗的灯光勉强照亮着每一寸空间,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与药草混合的刺鼻气味,却掩盖不住那股从四面八方渗透出来的沉重与绝望。
病房内,病榻密密麻麻地排列着,仿佛没有尽头。
病人们或呻吟,或哀号,声音此起彼伏,却无人前来安抚。
医疗忍者们身着破旧的制服,在人群中穿梭,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疲惫与无奈。
人数寥寥的他们,不仅要面对茫茫多的病患,还要应对着各种复杂的医疗状况。
这里的卫生条件简直糟糕透顶。
地板上残留着各种不明液体,墙壁上布满了斑驳的痕迹,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潮湿与霉味。
那些应该发挥作用的医疗器械,也早已因缺乏维护和更新而变得破旧不堪。
每一次使用,都像是在与时间赛跑,与死神较量。
正当这压抑的氛围几乎让人窒息时,门口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名草隐忍者走了进来。
他脸上带着一副冷漠的表情,仿佛对眼前的一切早已司空见惯。
他无视了病房里那些痛苦挣扎的伤员,径直走向了病房的深处。
在他身后,还跟着一名红头发的青年。他的脚步虚浮无力,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双眼空洞无神,仿佛灵魂已经被抽离。
这名草隐忍者是村子里的上忍,他面对着医疗忍者的组长,脸上露出了一丝微妙的微笑。
“我带来了一份特殊的礼物。”他轻声说道,“你们可以随意使用他,不必有任何顾忌。”
医疗组长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这样做真的合适吗?”
草隐上忍轻轻摆了摆手,仿佛在驱散空气中的疑虑:“放心,我还有一位与他能力相近的女人可用。而这名男子,他的能力已经接近极限,对于他来说,这或许是一种解脱。”
医疗组长闻言,沉默片刻,最终点了点头。
于是,他吩咐一名护士将草隐上忍身后的青年带往一名重伤的忍者身边。
护士轻轻拉起青年的衣袖,露出他满是齿痕的手臂,让躺在病床上的伤员开始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