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此时智商还不足三十,她根本看不出眼前女人眼里的不喜。
只是不断的扭头看向楼上,在寻找着纪渊。
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他了。
她有些烦躁,但又记着他的话,不敢乱动。
章璐换好衣服,又将南枝用手铐锁了起来,冷冷的盯着她看了几眼。
确定她真的是个丧尸,没有安装美瞳伪装时,才放了一些心。
一个丧尸而已,还不足以构成威胁。
纪渊留她,也许是为了研究罢了。
章璐收敛起眼里的冷淡,恭敬的看向楼上。
“纪教授,穿好了。”
纪渊听闻后,走到了旋转围栏处,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联系简队长,让他带人来把这个女丧尸送到我的实验室里。”
果真是拿来实验的。
章璐眼里露出笑意,声音都轻快了几分,“收到,马上联系。”
外面没多久就响起了刹车声。
几个穿着特种兵服的男人来到了别墅门口,其中个子最高的一个按响了门铃。
章璐已经离开,纪渊看向还坐在沙发上不敢动的南枝。
挺听话的。
嗯,穿裙子的样子,长得也还算不错,只是还能隐约看得出来,她里面没穿……
不过都是小事。
她只是个丧尸而已,没人会在意的。
纪渊挑了挑眉,眼尾微勾,带着细碎迷人的笑意,温声道:“你想明天还能见到我吗?”
女丧尸点了点头。
“那就乖乖听话,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听见了没有?”
女丧尸又点了点头。
“来,跟我走。”
女丧尸站了起来,用僵硬的姿势跟上他的步伐。
纪渊满意的引诱着她走出房间,来到了别墅外。
简队长正带着其他特种兵在外面,看见他时,行了个标准的军礼。
纪渊让南枝站住,才朝为首的简队长交代:“简一寒,不准粗暴行事,务必要将她完整的送进实验室。”
简一寒看了眼他身侧的女丧尸,眼神有些微微讶异,但很快他就完全接受,颔首领命。
“保证完成任务。”
纪渊这才看向南枝,本想让她自己上车,谁想竟看见她直勾勾的盯着简一寒看。
简一寒长得不错,寸头,一米八,是个硬汉,才来基地两年,就靠着自己的聪明才智成为了特种兵里的队长。
纪渊还是蛮欣赏他的。
可瞧着南枝看他的眼神,明明是个丧尸,瞳孔灰白,看不出喜怒哀乐,却还是莫名的让人瞧出了几分惊艳的情绪。
是和看见他时一样的情绪。
一个丧尸,竟然还喜欢看男人?
这是个很值得研究的点,说明她的思想趋近于人类。
可为什么有些不爽呢?
也许这两天太累了吧。
纪渊阖了一下眸子,再掀开时,又恢复了平常,“自己坐进去,不准乱动,不然他们会开枪打死你的,明白?”
南枝点了点头。
她乖乖的朝车座走去,眼神却在简一寒脸上移不开了,头都快转成九十度了都还要盯着他看。
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嘿嘿,好帅。
纪渊:……
纪渊本想视而不见,谁想她的目光一直围着简一寒转动,嘴角还扬起了笑意。
就在简一寒刚想把门关上离开时,他忽然猝不及防的道:“算了。”
简一寒回头看向他。
纪渊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浮动,仿佛只是突然想到一些事情,不能让南枝离开一般。
纪渊面无表情:“我需要先观察记录她的夜间生活习惯,你们明早再来接吧。”
简一寒眸光闪烁了一下,很快,他就颔首:“收到。”
简一寒下了车,将车门开到最大。
纪渊看向车里还在呆呆看简一寒的南枝:“下来。”
南枝没反应。
他唇角微冷,又叫了一遍,“下来!”
声音明显大了不少。
南枝这才听见,她抬头看见他时,眼神明显亮了不少。
她开心的走下来,来到他的面前,眼神又一直盯着他看。
纪渊总算满意了。
“你们可以回去了。”
简一寒朝他行了军礼,才坐上车离开。
车子行驶时,他看了眼后视镜里的女丧尸,眸光落在纪渊身上,眼神有些复杂。
纪渊看着眼前的女丧尸,她比他矮了一个头,如今身上终于没有那股臭味了,干净得不像个丧尸。
她身上的沐浴露和他的一个味道,头发还有些潮湿,仰着小脸看他的样子,蠢蠢的。
他撕开她嘴上的胶带,“为什么盯着他看?”
女丧尸嘿嘿一笑:“他长得好看。”
纪渊:……
果真是这个理由。
“那为什么又盯着我看?”
女丧尸笑得更开心了,她舔了舔唇:“你看起来……很好吃。”
竟然不是因为他长得好看的理由,纪渊眼眸微眯:“你不是说你不吃人?”
“嗯,我不吃人。”南枝认真点头,“很恶心的。”
纪渊将南枝带了回去,他让她自己呆在一楼,不准上去,她就乖乖的坐在沙发上,看着他上了二楼。
纪渊的房间布置了最先进的安保系统,警报一旦响起,铺天盖地的红外线会将入侵者切割成碎肉。
自南枝踏进别墅时,他就解除了一楼的警报,意味着她只能在一楼活动。
到二楼时,纪渊脚步停顿了一下,回眸看了眼楼下客厅乖乖坐在沙发上,目光一直追随他的女丧尸。
那么蠢,威胁力还不到其他丧尸的十分之一。
虽然没有办法保证她会乖乖听话不上来,可纪渊不想好不容易找到的实验品变成碎末,还是点开手机解除了二楼警报。
别墅里有360度无死角高清监控,正好可以看看她一晚上都会做什么。
只不过,一楼的所有东西,明天都要丢掉,重新置换了。
纪渊回到卧室,又洗了个澡,触碰过南枝的手搓洗了好几遍才算满意。
空气里还残留着纪渊身上的味道,南枝贪婪地嗅了嗅,咽了咽口水。
好香啊。
真想吃。
半睡半醒间,纪渊隐约感觉有人在敲外面的门,有如说敲门,不如说是挠,仿佛猫抓门板一样,一下一下的抓着挠着,在深更半夜,令人毛骨悚然。
他睁开眼,坐起来,没有开灯,听着外面越来越急躁的挠门声,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拿了一把手枪,脸色漠然的走到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