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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0章 她把蛇放哪里了?
    “哈哈!”当陈阳大声喊出自己带来的是修内司官窑的一只海棠瓶之后,会场短时间安静了半分钟,随后一声爆笑声传来,“太tm搞笑了,陈阳,你可真敢想呀,还修内司海棠瓶!”

    柴老板顺手一指屋内在座的人,“陈阳,你可真是大言不惭,你问问在座的,那个开店的时间不比你时间长,谁又真正见过修内司的官窑,你......啊,啊!”

    “你什么你,”没等柴老板说完,梅姐在旁边不耐烦的白了他一眼,这老小子跟傻子一样,没事非得怼陈阳几句,最后还要被人一顿损。吃一百回豆都不长记性,这次东西还没拿上来呢,他开始了,实在是惹烦了梅姐。

    “人家拿出啥来,你都非得碧池几句,真 tm 烦人!”梅姐瞪了一眼柴老板,“本事不行,还不会看眉眼高低么?真不知道,你是来干什么来了,丢人现眼么?”

    “臭婊子,你说什么?”柴老板听到高梅这么说,瞬间发火,拍着桌面站起来指着高梅骂道,“你tmd.....我艹,这什么玩意!”

    柴老板话还没说完,只见梅姐一扬手,大家都没看清楚什么东西,只感觉一道白影直接向柴老板射了过去,随后柴老板吓的直接向后倒了过去,连人带椅子直接翻倒在地上,这时候人们才看清楚,一条拇指粗细的蛇,正盘在桌面上,冲着柴老板嘶嘶吐着血红的信子。

    “我去,有蛇!”所有人都飞快的离开了座位,谁tm知道这玩意有没有毒,这要是被它咬一口,那可了不得。就连叶辉面前鸟笼子里那只鹦鹉都不安分起来,不停的舞动着翅膀,好像要带着笼子飞走一样。大部分人都离开了座位,远远看着,会场怎么会有蛇呢?

    正好这时候礼仪小姐刚把修内司海棠瓶放在桌面上,听到大家喊有蛇,不由好奇的看了一眼,就见到一条白蛇在桌面上,心里一慌,手微微一抖,没等瓶子放稳直接就抽手了,“啊!”

    海棠瓶在桌面上晃悠了几下,眼看着就要倒,陈阳此时已经离开座位了,自己最怕蛇了,听到有人喊有蛇,第一时间就躲开了,而且还不是一般躲开,已经跑到门口了。眼看着海棠瓶就要倒在了桌面上,陈阳想跑过去扶,根本就来不及了,楚老板起身一把就扶住了瓶子,之后将瓶子顺势拎了起来。

    “高梅!”宋开元看了一眼桌面上的小白蛇,还挺肥,这要是用火烤了,指定好吃,自己多少年没吃这玩意了。随即转念一想,江城这地方哪里有这么大的蛇,而且这又不是在乡下,这可是在酒店的会议室,怎么可能会有蛇爬上来,指定是高梅这孩子弄的。

    高梅看了一眼稳稳坐在椅子上的宋开元,微微噘了一下嘴,嘴里发出嘶嘶几声,这白蛇就跟能听懂一样,蛇头一晃,顺着桌面直接窜向了高梅。高梅一抬手臂,拍拍自己的小臂,白蛇直接盘在了她的小臂上,蛇头还不时探出来看看外面,但不再发出嘶嘶的声音,异常的老实。

    “这次就是吓唬吓唬你,放小白出来警告你一次!”高梅晃晃另一只手臂,“要是把老娘惹急了,把小青放出来,你可没这么好运了!”

    这娘们还带了两条蛇!所有人眼睛都看向了梅姐,还小白、小青的,这tm是古董交流大会,不是影视交流会,你跑这拍白娘子传奇来了!

    “送会长,这你得把她清理出去吧,”柴老板哆哆嗦嗦指着高梅向宋青云说的,“这娘们没事带两条蛇进来,这可是会场,玩意伤了人,你送会长可是要负责的!”

    宋青云示意大家回到座位坐好,撇嘴一笑,“我可没这个权利,第一人家高小姐是这次交流会的投资商;第二,高小姐是从京城来的,她哥哥叫高成,听说在你们古林省也有几个大项目,要不我帮你打电话,你自己跟他说?”

    “谁?她是高老板的妹妹?”柴老板听完之后,吃惊的瞟了一眼高梅。

    宋青云点点头,“我还告诉你,高女士是京城野生动物保护协会的,专门研究我国稀缺冷血动物,就她身上带的这些小动物,都是有证的。”

    “这么跟你说吧,蛇咬你一口没事;但你要是把蛇弄出问题了,即便你中毒死了,都得追究你的责任,懂么?”

    陈阳默默走回座位,冲楚老板说了一声谢谢,抬头看了一眼高梅,此时高梅正捂嘴笑着。师叔真能吹牛b,这娘们不是京城大姐大么,怎么转身就成什么动物保护协会的了?再说了,蛇把人咬死了怎么追究责任,挫骨扬灰么,不过对付柴老板这种人,这个办法可行!

    不过不低呀,高梅外面就穿了一件黑纱小衫,透过肩膀透明的地方,不能看出里面就穿了一件吊带,下面是一件黑色的短裙,一双高跟小短靴,这娘们刚才蛇藏哪里了?

    一边想着,陈阳一边高梅下面扫了一眼,不能这么变态吧!

    耿老笑着向大家示意没事,同时看看高梅,这女人自己认识,春夏的时候,听说王襄从她手里购买了不少北魏时期的陶俑和唐三彩。当时她带着一件唐三彩,特意找到了王襄,表示自己在市面上收购了不少唐三彩和陶俑,想让王襄帮忙看看。

    王襄看过之后,就向上面申请了一笔款项,将这批陶俑和唐三彩购买了下来,随后不久,市面上又出现了一批,王襄又申请购买了下来,来来回回一共三次,足足购买了上百件陶俑和唐三彩,听说后来王襄还带着几名学生做起了学术研究,估计是某处的大墓被盗了,结果最后......都是赝品,哈哈!

    “好了,”耿老想到这里,不由伸手示意大家坐好,“高女士也是热爱古董之人,今年夏天,她向京城的文物管理处上交了不少北魏时期的陶俑和唐三彩,也是一心想为我国古董做贡献。”

    “来,咱们继续!”

    柴老板白了一眼高梅,嘴里嘟囔了一句,“找什么样的投资商不好,非得找个野生动物保护协会的,真是......”

    “真是什么?”高梅一瞪眼睛,看着柴老板冷声问道。

    “真是我们的荣幸!”柴老板朝着高梅摆摆手,“我惹不起,我躲的起!”说完之后,起身拎着椅子换了一个位置。

    看着桌面中间摆放着一件如玉如翠的海棠瓶,虽然经过岁月的磨砺,但其釉面依然保持强烈的玉质感,叶辉就知道陈阳说的没错,看来真被他遇到一件修内司官窑海棠瓶。

    耿老拿着海棠瓶仔细看着,撇口,长颈,长圆腹,花瓣式圈足外撇,通体呈海棠花瓣形,圈足内修内司三个字愕然醒目。

    “器体薄、口显上扬,口沿边用手摸,有挡手感,口边釉有向下淌痕迹。胎至密而重,胎灰、底有釉,胎质较酥松,叩击声音低沉。修内司官窑有薄胎厚釉之说,从碎片断面可辩施釉痕迹,釉润似玉,釉质温润如玉,具有良好的乳浊性和釉层丰厚的多次釉,在质感上达到了追求璞玉的效果。”

    “手抚釉面有温润如玉之感,所触开片纹理挡手,这是近千年开片跷起所致,”说着话,耿老看了看口,又看看底,“符合紫口铁足,修内司官窑的紫口铁足,与哥窑不同,是由于黑胎上釉后,口部及凸棱部位釉向下流,因而造成口棱部釉薄,而显现了胎色,这就是紫口,至于铁足则是指圈足部份的黑铁色了。”

    说完之后,耿老将瓶子放到了桌面上,看了陈阳一眼,微微点点头,“器型规整,釉色饱满,器身分量极轻,符合官窑薄胎厚釉典型特征,而釉色开片亦达到官窑器的极致,紫口铁足的工艺更是南宋官窑典型特征。”

    “小陈呀,这是件修内司官窑到代,恭喜你呀!”

    连耿老都这么说了,大家自然没有反对意见了,纷纷向陈老板表示祝贺。为什么刚才不向叶辉表示祝贺,这是因为大家都知道,叶辉的物件,那是家里传下来的,而人家陈阳陈老板,是真正靠自己眼力捡漏回来的,作为同行,当然要向陈阳表示祝贺了。

    耿老眼角带着一丝趣味的看向陈阳,宋开元上前看着修内司官窑,眼睛瞪着圆圆的,不时的舔下嘴唇,陈阳这小子真行呀,居然捡漏一件修内司官窑,啧啧,真是让人羡慕!

    耿老看着宋开元的眼神,趴在宋开元耳朵边嘀咕了几句,宋开元听完之后,心里当时就明白陈阳这物件是怎么来的了,于是瞄了一眼宋青云,此时宋青云丝毫没注意宋开元看向自己,还跟江城其他几名同行,围在陈阳身边道喜呢!

    “陈老板,恭喜恭喜!”叶辉起身来到了陈阳身边,笑着抱拳向陈阳说道。

    陈阳看向了叶辉,同时抱拳跟叶辉说了一句,“叶少客气,陈某人纯属运气好而已。”

    上一次斗宝,叶辉拿出的吴邦佐的宣德炉,而自己拿出的隆庆官窑,二人手里的物件都是罕见之物,自己侥幸赢了叶辉;这一次,叶辉带来的是元代卵白釉暗刻五彩戗金瓷碗,而自己的物件是修内司官窑海棠瓶,论稀有程度,两人又在伯仲之间。

    陈阳心里清楚,要是放在两年之后的今天,自己想凭这件修内司海棠瓶压倒卵白釉五彩戗金碗,根本没有可能。叶辉那物件,全世界都没有几件,自己这修内司官窑,虽然也稀少,但绝对没稀少到那种程度。

    可惜呀,修内司官窑遗址是在1996年被大家发现的,当时利群卷烟厂建设时发现有官窑堆积遗址,当时建筑承包方没有上报有关部门,文物主管部门也没有重视。建设者将其废土倾倒在钱塘江边,这批数量庞大的南宋官窑片被民工哄抢,当时民工手上多多少少手上都会有件完整器。

    可惜这一处珍贵遗迹及诸多南宋官窑片、整器及残件散失,据知情人回忆,当时闻讯赶来的香港和台湾等地的收藏爱好者坐地收购,因出价最高,拿到最多,其次才是京城的收藏家,来的虽然不晚,但是价格没有人家给的高,因此拿到手的也比较少。听说后来成为了文物工作者全方位研究南宋官窑永远难以弥补的千古之憾。

    陈阳看着叶辉咧嘴一笑,没办法呀,谁让现在是1994年呢!

    “陈老板,”就在所有人都沉浸在修内司海棠瓶上的时候,井上笑着站了起来,手里拿着一只盒子,向陈阳走了过来,所有人的目光同时看了过来。

    “陈老板,你我也算老朋友了,”井上彦一走到陈阳面前,笑着微微鞠了一躬,“之前只知道陈老板眼力超群,今日一见,才知道陈老板学识如此渊博,在下有一件物件,始终看不明白,还想请陈老板赐教一下,不知陈老板愿意么?”

    宋青云、楚老板等人纷纷紧张了起来,这小鬼子这时候跳出来,指定是没安什么好心,于是纷纷围在陈阳身边,谨慎的看着。

    “当然可以,你们有很多东西都是从我们这里学的,作为你们的长辈,我一定知而不言,言无不尽,井上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