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出示的证据里包括了黎姝言平时带小刺打针、吃药,洗澡美容等,所有资料都表明,黎姝言没有虐猫的动机与嫌疑。
相反,黎姝言还相当地爱护小猫,是个合格的“猫奴”。
而乔时念踢翻长椅,让黎姝言手肘受伤是大家都看得到的事实。
听到律师的话,乔时念淡定地回说,自己只是想把脚放在椅上系鞋带,但椅子不牢固就倒了,她没有故意伤害。
“这个伤口是黎姝言当着我的面,用猫条故意扎出来的。”乔时念指着小刺受伤的嘴唇,“猫条上有小刺的血,也有黎姝言的指纹,都可以查验。”
黎姝言摇头,说是小刺太喜欢猫条,自己扑食的时候弄伤,与她无关。
“时念,我知道你还为上次的事生气,今天你也不是故意让我受伤。”
黎姝言识大体地道,“咱们之间的误会可以说清,不必要把事情进一步扩大,你觉得呢?”
乔时念冷笑,“你虐待小刺不是第一次了,这事必须调查清楚。”
乔时念强硬的态度让律师不悦,他告诉乔时念:不要得寸进尺,把事情闹大引来记者对双方都没有好处。
“谁得寸进尺了?”
律师话刚落,门边传来了霍砚辞冷冽的声音。
乔时念扭过头,看来走来的不止霍砚辞,还有一个海城颇为有名的律师。
应该是霍雨珊给霍砚辞打了电话,告诉了他公园的事,所以他带着律师赶来了。
虽然乔时念并不怕黎姝言,但霍砚辞的到来还是让她增加了几分安全感。
看了眼乔时念,确认她没事,霍砚辞方看向律师,“我们只是要立案让警方调查真相,你们为何要阻止,难道是怕被查出什么?”
律师自然认识霍砚辞及他带来的金牌律师,他没说话,看向了黎姝言。
黎姝言柔弱地说,“立案自然没问题,但这事本就是一场误会。小刺的胆子又很小,要是继续这样折腾它,我怕它会害怕应激。”
黎姝言丝毫不辩解自己没有虐待一事,只是心疼又关切着小刺的情况,谁看着都觉得她无辜善良。
警局的队长也出声调解,希望解除误会,握手言和。
“我没有问题,时念,你同意么?”黎姝言问。
乔时念断然拒绝。
她一双美目冷冷地看着黎姝言,她想不明白,这样一个表面甜美、无真无害的人,是怎么做到狠心折磨一只猫的!
面对乔时念的坚持,黎姝言拜托警方的人员给她们一点时间,先私下聊一下。
警员离开后,黎姝言委屈地看向了乔时念,“时念,我是有哪儿得罪了你吗?”
“最近你看到我都充满了敌意的样子,今天还用小刺闹了这样一出。”
黎姝言道,“如果你为上回香水的事生气,我可以道歉,我真没想到佣人会想陷害你,可我也是受害者啊,我不但被小刺咬伤,还打了好几针,可疼了。”
黎姝言说着还露出自己留有淡淡疤痕的手,可怜又楚楚。
“真与你无关?”
不容乔时念出声,霍砚辞淡漠地开了口,“据我所知,被你大义灭亲送到警局的佣人,她在国外的儿子最近获得了一笔大数目的转账。”
黎姝言一脸无辜加疑惑,“你是说刘姐的儿子吗,是谁给他转的账?”
霍砚辞,“账户显示在瑞士,无法得知转账人。但佣人在国内犯了错,儿子却收到了钱,黎小姐觉得有这么凑巧的事?”
黎姝言更疑惑,继而想到什么,她瞪大了眼睛,“霍总的意思是我做的?”
霍砚辞未置可否。
黎姝言的眼眶立马红了,她激动地道:“我没有!霍总,你想帮时念我理解,但你也不能什么脏水都往我身上泼!希望霍总把这事查清楚再说,不然,我也只能让霍伯父替我做主了!”
听到黎姝言的话,霍砚辞眸光冷淡地提起另件事,“上次你和乔时念在农庄落水,有个工作人员看到了,乔时念没有推你,是你把她拖下的水。这事总算证据确凿吧?”
乔时念闻言略感惊讶,霍砚辞查出了真相?
农庄面积很大,管理上并不像正规饭店那样处处配备工作人员。
乔时念记得自己是落水后,才惊动了工作人员跑来救援。
霍砚辞是怎么找到目击者的?
听到霍砚辞的话,黎姝言又憋屈又气恼,“什么证据确凿,这是诬陷!我要告诬陷者,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黎姝言说着对律师道,“今天的事既然和解不了,那就让警方查。乔女士的伤害罪,也必须要追究!”
从黎姝言的反应看,她好像并不怕目击者。
乔时念冷呵了一声,“我奉陪到底。”
见状,霍砚辞也没有继续和黎姝言往下掰扯,而是告诉自己的律师,事情交由他全权负责跟进。
之后乔时念做了笔录,叙述了事情经过。
因小刺需要被送去做鉴定,只能暂留警局。
走完相关的程序,时间已是不早,乔时念和霍砚辞出了警局。
霍砚辞开了车,他让乔时念一起走。
乔时念也没有矫情,坐上了车。
上车后,乔时念给霍雨珊打电话报了平安。
霍雨珊自然是高兴的,表示她回明月苑等她。
挂掉电话,见霍砚辞沉默未语,乔时念对他的赶来表示了谢意。
“农庄的事,你根本没有找到目击证人,你刚只是想诈黎姝言吧?”乔时念了然地问道。
依照霍砚辞的个性,如果真有人证,怕是早带来了警局,而不会任由黎姝言哭着喊着冤枉。
听言,霍砚辞并未否认,他道:“我派人仔细排查了几天,当天农庄也有不少人,却查不出任何有用的信息,这事本身就很蹊跷。”
霍砚辞本想出其不意地诈一下黎姝言,结果黎姝言十分镇定。
可见黎姝言是早有防备。
“你今天不该来,也不该替我查那些事。”
乔时念道,“黎姝言有很大可能,是因为你而针对我。”
霍砚辞蹙了下俊眉,“你的意思是,让我在明知道你有麻烦的情况下,还不闻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