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思贺相信,这次会面将是改变命运的关键时刻。
江思贺在紧张不安中等了一个多小时,终于见到了那位商界的大佬——蔡大郝。
“宁市大酒店的包间还不错,环境可以接受。”蔡大郝淡淡地评价,走进了房间。他的态度表明,对这个地方还算满意。
江思贺急忙站起身,笑容满面地说:“蔡总,真的非常感谢您能抽出宝贵的时间见我。”
蔡大郝大约四十岁,体态略显臃肿,但别看他外表似乎平平无奇,实际上他是一位身家数十亿的投资公司总经理,在业界享有盛名,几乎没人敢得罪他。
这不仅仅是因为他的个人实力,更重要的是,他的背后站着四大家族之一的张家。
据说蔡大郝在张家的地位也不低,每年的重要聚会都能看到他的身影,这让他在投资圈里拥有极高的声望。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蔡大郝满意地点了点头:“江思贺,你今天的安排我很满意。”
江思贺心里一阵激动,连忙递上了精心准备的资料:“蔡总,这是我们江氏集团的一些信息。在装饰领域,江氏集团在宁市小有名气。”
“我们的技术在行业内处于领先地位,我相信投资江氏集团绝对是个明智的选择。”江思贺说得很自信,但其实他心里也没底。
江氏集团虽然不错,但在同行中并非顶尖,刚才的话有些言过其实了。
他暗中希望蔡大郝没做过详细的调查,只是因为对他的招待感到满意,就会轻易答应投资。
然而,江思贺的想法很快就被揭穿了。
蔡大郝接过资料,扫了几眼后放下,微笑着说:“你说的五千万换江氏集团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江思贺赶紧点头如捣蒜:“是的,蔡总,这个比例既考虑了公司的现状也考虑了未来的潜力,非常合理。”
但还没等他说完,蔡大郝就打断了他:“够了,你这份资料三分实七分虚,要是别人这么骗我,我早就让人把他赶出去了。”
听到这话,江思贺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不由自主地跪了下来:“蔡总,我错了,我只是太急于求成了……”
蔡大郝冷笑一声:“这种理由太老套了。不过不用担心,关于你们江氏集团的情况,我已经了解得一清二楚。”
他向身边的助手示意了一下,助手随即展开了一份报告,用机械的声音读了起来:“江氏集团,由洛家经营,主要业务为室内装饰,现市值约一亿元。”
“自从上一代家主去世后,公司状况每况愈下。内部管理混乱,家族成员之间的利益纠葛复杂,员工之间的竞争异常激烈。”
“更糟糕的是,公司目前正面临严重的财务危机,欠债达四千万元,预计半年内将面临破产风险。投资评估为最低等级,不建议投资。”
江思贺听后,更是心如刀割,只能默默等待蔡大郝的裁决。
蔡大郝的话像针一样刺进了江思贺的心里,让他觉得自己在蔡大郝面前毫无隐私可言。
“你还有什么可说的?”蔡大郝轻声问。
江思贺跪在地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蔡总真是无所不能,您说的每句话都对。”
接着,他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抬头看着蔡大郝说:“既然蔡总已经了解得这么清楚了,还愿意见我,想必是看到了我某些特别之处吧。”
江思贺自信满满地等待着回答。
但蔡大郝只是摇摇头,说:“在我看来,你就像一只普通的小狗,哪里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这句话让江思贺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显得非常尴尬。
蔡大郝拿出手机,笑得意味深长,递给江思贺说:“这个人你认识吗?”
江思贺接过手机一看,上面是一位美丽动人的女性,穿着职业装,身材曲线完美,正是他的堂妹江晓晴。
“我认识,她是我的堂妹。”江思贺回答,心中疑惑不解。
“让她来与我谈判,我就答应你的请求。”蔡大郝露出一种男人之间心照不宣的笑容。
如果不是因为江晓晴,蔡大郝根本不会理会江思贺,觉得与他见面完全是浪费时间。
江思贺立刻明白了蔡大郝的意思——他对江晓晴有意。以前江思贺可能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但现在情况不同了。
在家族中,江晓晴的地位已经超过了他,而且如果让江晓晴去谈,功劳归属就成了问题。他不想自己的努力最后成了别人的嫁妆。
因此,江思贺表现出犹豫的样子,蔡大郝的脸色也跟着沉了下来,冷冷地问:“不愿意?”
“不,我当然愿意,只是……”江思贺急忙解释,“我堂妹已经结婚了……”
蔡大郝大笑起来,不以为意地说:“结婚?这反而让我更感兴趣了,要是未婚少女我还真不一定有兴趣。”
江思贺的眼中闪过一丝犹豫,接着说:“蔡总可能不了解,我堂妹不仅性格高傲,还有一定的实力,她现在是一家价值数千万公司的总裁,人脉广泛。而且她的丈夫身手不凡,非常厉害。”
蔡大郝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小兄弟,你这话是不是在质疑我蔡大郝的能力?”
江思贺连忙摆手:“不敢不敢。”
蔡大郝想了想,说:“我之所以能在这个行业站稳脚跟,靠的就是谨慎行事。”
“至于这位洛小姐,我已经了解得很清楚了,她是聚雅彩妆的总裁,在这个行业里排名前五。”
你听说过雪魅彩妆吗?
江思贺想了想回答:“雪魅彩妆在化妆品行业里,可以说是仅次于清宇集团的大品牌了。”
“没错,它甚至超过了聚雅彩妆,稳坐宁市化妆品界的第二把交椅。”对方补充道。
蔡大郝听后,轻蔑地摇了摇头:“雪魅彩妆不过是多年前我随便投资的一个项目,现在你还认为我害怕一个市值只有几千万的公司吗?”
“对我来说,几千万根本不算什么。”
“至于她的丈夫很能打?这简直是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