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运在这一夜彻底释放,这场战斗持续至天亮,屋内杀气升腾,短兵相接,打的可谓是难解难分。
奈何李怀运修炼了通感录,自身有源源不断的精气补充,兵多将广,并且外练身躯,硬如磐石,即便扛着两人攻击,都能轻松拿捏。
战斗一直持续到第二天的清晨,床板摇晃了一晚上,已然摇摇欲塌。
此时天空泛起了鱼肚白,李怀运站在床边,深深的吸了口,“要不再继续”
他觉得还能再磨练片刻。
但一晚上没有睡觉,两女人已经神色涣散,
“公。。。公子!”依兰蜷缩在床头,已经跟跟之前棋盘对弈那般,被杀的溃不成军,“可以结束了!”
“结束太早了!此时正是兴起之时。”李怀运伸了伸懒腰,依然是一股精力充沛的模样,完全看不出疲惫。
“雪姐姐,你继续吧!”
雪师躺在另一边,用那颤抖的声音说道,“别了!别了!公子,放过我吧!”
“额!不对啊!这些话不是我一男人说的嘛!”
李怀运装出无奈的样子,“你们这样可不行!”
他坐到了床上,然后拍了拍床板,“打起精神来!”
两个女人看到他爬上床,立刻两人紧紧抱一起,缩到了床头,用绝望的神色看着他。
李怀运见她们那样子,觉得再下去,也是没趣,便从床上起身,“好了!好了!今天就到这里了!”
两个女人如释重负,瘫软在床上。
李怀运走到了浴盆前,清洗了身子,然后稍作洗漱。
雪师见李怀运在洗漱,叹了口气,“真是应了那句话!”
“什么话姐姐!”
“怕他不来,又怕他硬来!兰妹可还受得住”
依兰木然的点头,“休息了片刻,已经开始慢慢恢复了。”
雪师感叹道,“想不到,我俩一夜没睡,却降伏不了这个男人,他还是那副骁勇善战的模样。”
“怪物!”依兰颤抖着身子,“跟棋盘上的他一模一样!太可怕了!”
“可这样的人,却能做出如此情深意重的诗句!”雪师感叹的摇了摇头,“这人究竟是什么化身。”
李怀运穿好衣服,带上东西,来到了大床边上,坐了上去,然后轻轻拍了拍两位花魁那圆润的臀部,“我听到你们在议论我”
雪师一脸娇羞,从身后抱住了李怀运,“我们在夸公子真够强的!”
“是你们太弱了!”
依兰爬了上来,钻到了他的怀里,“公子下回,下回我一定要赢你”
“你说的是什么赢一次”
“还能是什么啊!”依兰用力的敲了敲他的胸口。
李怀运耸了耸肩,拍了拍床,“这里,消耗战你或许能赢,棋盘上嘛,我只会全力以赴,你没机会的!”
“那我也去拜你的尊师战鹰!”
“尊师经常四处云游,宣讲棋道,你要找的到她,自然能拜入门下,找不到的话,”李怀运用手轻抚着依兰的脸庞,“你还是求我收你为徒!”
依兰从他怀中挣脱,直起身子,身前的圆润的山峰一抖,“哼!公子别得意,相信我苦心专研,肯定能胜过你。”
“好啊!那我等你!”李怀运举起拳头,放到依兰面前,这个女人眨了眨眼,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碰拳,我们约定,你一定要赢我一次。”
依兰举起那纤小的拳头,跟李怀运碰了碰。
雪师从后头环抱着他的脖子,“那公子,我呢”
“你我都写两首诗给你了,你这身价水涨船高了!在看依兰,虽然身价高了,却被我下哭两回了,遭受打击。”
李怀运用手指勾了一下雪师鼻子,“你真该好好谢谢依兰!”
“哼!”雪师撇过头去。
“好了!”李怀运站起身,“这次就到这里了,要不晚上再来找你们”
一听到这话,两个女人立刻身子一震,异口同声的说道,“别了!还请公子多休息几日,这样好让我们休息恢复!”
李怀运摊了摊手,见她们极力反对,“好吧!”
他走出了屋子,看到服侍的婢女已经在门口等待,他随手递过几两银子过去。
“好好照顾里面的娘子!”
“是!多谢公子!”
李怀运走出了教坊司的时候,天色已经逐渐明朗了,不少人担着担子,正在街道上行走。
经过一夜的奋战,他不但没有任何的损耗,而且自身意志不断地打磨,让他头脑异常的清醒。
这青囊内经果然是好东西,我跟着上面练了两页,居然有这种奇效,真不知道,要是用这完整的磨练意志方法会是什么样,相信效果更加的出色。
他站在街边伸了伸懒腰,然后加快脚程,往家中走去。
不知道福伯,把我交代的东西弄回来了没有!那些东西到晚上就得全部准备好了!
斩妖司。
秦罡正坐在大厅最当中的位置上,他端起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木鸢,这么早叫为师来这里,所为何事”
木鸢站在大厅的门口,双手环保在胸前,望着远处那一片,被染成红色的天空,朝阳即将从山峰中升起。
她转过身子,摆动着衣襟,“司政,之前不是说了,要你答应我一件事吗”
“说吧!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要求,为师都会答应的!”
“不过分,就是让司政你,借我个人!”
秦罡脸上露出了微笑,将茶杯放下,在扶手上轻轻的摩挲,“李怀运是吧!”
“对!司政猜到了!”
“早猜到了,从你看他的眼神,以及时常浮现的那一抹微笑,就知道你想做什么了!”
“司政的目光果然锐利!”
秦罡微微抬头,“这家伙才华横溢,脑子灵活,勇敢果决,甚至极具诗词天赋,那首江雪,写的是相当出彩,”
他轻抚着胡子,“我至今不明白,之前这个人怎么默默无闻,一点没有表现出这些能力!”
“人是会变的!”
“这变化太大了,那木鸢,你变了吗”
“没有!我一直没变。”
秦罡皱起眉头,“为师再劝一句,你别太执着了,适当放手,才能活的更加的坦然。”
“不可能!”木鸢转身走了进来,站到了桌子旁,“这份阴影,我永世难忘,根本做不到坦然面对。”
“那你也不应该,继续掀开自己的伤疤!”
木鸢脸上是那副愤怒的神情,“我就是要掀开伤疤,然后将这伤疤给补上!”
秦罡见到木鸢如此神情,不禁摇了摇头,他这徒弟带了好几年了,性格一直都是如此。
而他也已经明白,借用李怀运的真正目的,“太久了,线索基本断了,就算是李怀运,也不可能找到真相了,你掀开伤疤,可能都修补不上。”
木鸢用力的拍了拍桌子,“如果实在不行,那我就直接开棺验尸了!我绝不会让母后不明不白的死去。”
“荒唐!”秦罡狠狠的指着木鸢,脸上的神色也变得有些愠怒,“你知道不知道,这么做,皇上随时可以将你贬为庶民,同时,在治你个问斩的大罪。”
“知道!因为那昏君害怕我,找到真正的凶手,让他颜面扫地。”
“你眼中就毫无礼数道义,这样下去,你会被更多人排斥。”
木鸢一脸的平静回应道,“我才不管那些人!司政,能不能借,就凭你一句话了。”
“哎!”秦罡无奈的叹了口气,他其实很清楚这个徒弟的性格,铁板一块!“我要是说不借的话,你只会更加的钻牛角尖!”
“只是,一旦将李怀运牵扯到了这个案子,凭他这个身份,恐怕难以脱身,这么优秀的人,我着实难以放手给你。”
木鸢举起手,“司政放心,只要把案子查清了,我必保他安全,就算付出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秦罡听到这话,叹了口气,“你啊!实在是太固执了,这性格很容易害了你!”
“司政,别多话了,告诉我,借不借人!”
秦罡沉思了片刻,“借!谁让你是我的徒弟,不过,我有几个条件!”
“什么条件”
“务必保证其安全,并且不要让他单独在皇宫某一处,开棺验尸者这种事情,千万不能做,皇上虽是念旧情之人,但此事他却不会容忍,如果做不到,那你就别借了!”
“我答应!”木鸢相当爽快的答应了,没有一丝的犹豫。
秦罡撇了一眼木鸢,这么轻松的就回应了,他很了解这个劣徒,完全是在敷衍自己。
万幸,他还是做了一些准备的。
他站起身,伸出双指,指尖浮现了咒印,接着,手臂迅速的往前一指,那个咒印如同一道白光,印如了木鸢的额头。
“司政!你干嘛呢”
木鸢这才反应过来,用手捂着额头,被指到的地方,正在慢慢发热,热气正徐徐往上升,灼热的刺痛让她额头冒汗。
“此是天眼咒,我时刻都能通过这个符咒,看到了你身前的一切,如果,让我发现了你要去开棺验尸,我会第一时间通知皇上。”
木鸢听到这话,气不打一处来,双手紧紧握拳,本来就是想要敷衍她这师傅的,结果,司政却用了天眼咒,让自己的如意算盘彻底打空了。
“司政!你这么做,位面太过分了!我都答应你,不会那么做的!”
“过分什么呢你虽答应,但为师知晓你的性格,所以,采用此符咒,如果你真答应我,这符咒对你也没什么影响。”
木鸢努了努嘴,对于司政这话也无力反驳,只能然后一脸的怨气问道,“那我现在能去找人了”
“直接去找他好了!我会跟袁修说清楚的!”
木鸢抱拳行礼,“那多谢司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