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tet_c">李怀运捂着脑袋,相当的懊悔之前不该如此粗心。
完了!完了!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当时,一点都想不起来呢!
这要是后续有什么差错,我都难辞其咎!
他望向了木鸢,着急知道后续是什么情况,司政现在在何处?什么时候能够赶回斩妖司,去锁妖狱中看看。
哎!李怀运一声叹息,在那一瞬间,他突然感觉整个身体,变得轻飘飘,体内仿佛有一个黑洞一般,正在将身上的所有精气吸收。
他的脸色惨白,身体状态越来越感觉疲惫,甚至连站都站不太稳了,他脚步踉跄的往一旁倒去,然后整个人靠在了树干上。
来了!这就是副作用吗?从这一开始全身无力来看,他预感这副作用将会相当猛烈!
李怀运捂着胸口,心中有些慌张,他也不知道之后,自己将会面对什么,甚至如果挨不过去,就有可能死在这里。
他双腿无力,直接坐到了地面上,后背靠在树干上,开始有节奏的匀速呼吸,苍白的面孔上,不断的留下豆大的汗水。
这状态,简直比一夜七次都要来的猛烈,身体立刻被掏空,像是被榨的一滴都不剩的样子,全身肌肉酸胀,就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木鸢仍在联系着司政,没有注意到李怀运,此时已经靠在树干上,连挪动一下都很困难。
李怀运很想运行体内的精气,让自己身体好过一点,但体内那仅存的精气根本不受控制,很快就消失殆尽,甚至连之前在丹田中一直充盈的精气,也统统消失不见了。
眼下,他只能躺下来好好休息,不过,却发现,在身体方面根本不受自己的控制。
接着他的视线,开始慢慢的变得模糊了起来,很快就看不清周围的一切。
冷静!冷静!好在我已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弄清楚了,也让木鸢通知了司政,让他赶紧回斩妖司,我相信司政应该能处理好。
就在这时,李怀运突感觉脑袋中一片空白,整个人正在往上飘,过了一会,他居然漂浮在了半空中。
接着他看到地上坐着一个人,那背影相当熟悉,尤其是那身上的锦衣。
那不是我吗?灵魂飞升!我这是要去往哪里?他感觉离地面越来越远,很多东西都变得很小很小。
过了一会,木鸢联系完司政,一脸疲倦的坐在地上,宫里那边的情况还算稳住了,司政亲自动身,离开皇宫,前往斩妖司。
她将李怀运的猜测告知司政后,能明显感觉到对方的那种紧张情绪。
最后,他也派了斩妖司的捉妖人,去尚书府接他们,顺便帮他们处理案子的后续。
“秦老头派人来了!我们都可以放心了!”木鸢叹了口气,从进到尚书府以来,她一直都感觉不怎么好,幸运的是,总算都没有什么大碍!”
“你可真够大胆的!我是真没想到了,”木鸢直截了当,也不扭捏的说道,“经历这次案子,我发现我对你很是喜欢!”
“这样有当担的男人!”
木鸢不知不觉,自己一个人坐在一旁说了很多,直到后来她才发现,李怀运一直都没有回应他,一开始她还觉这个男人肯定很害羞!
“好了!我再说下去,就变成一厢情愿了!现在轮到你了,有什么想法?”
木鸢坐在了李怀运的身旁,用手肘轻轻的推了推李怀运,不过,对方仍然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喂!”木鸢侧过脑袋,看了一眼低着头,一言不发的李怀运。
“你倒是说句话啊!”她见李怀运一直没有说话,心想着这个男人是不是准备找个角度嘲笑自己。
想到这里,她又重重的推了推李怀运,“赶紧说,我还想听听你的意思,有什么想法?”
不过,这些话换来的,依然是一片沉默。
见李怀运没有反应,木鸢也有些生气了,好歹她也是公主,怎么能如此怠慢了呢?
再说了,自己刚才说了这么心里的话,这个男人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她都有些怀疑自己了。
最重要的是,自己说了,这么多心里话,他倒是一句也没说,那岂不是亏大了!必须要给自己表个态,究竟是何想法。
木鸢转过头,拉了一下李怀运的肩膀,让他想不到的是,他整个人轻飘飘的,直接倒向了她的怀中。
她一下子就慌了神,下意识以为这男人是不是...!她赶紧抱起了李怀运,用力的摇了摇那毫无温度和生气的身躯,然后用手狠狠的扇了扇他的脸。
“李怀运!你怎么了!你撑住!你千万不能死啊!”
哀嚎声响彻整个尚书府。
几日后,傍晚时分,远处的天边,阴云密布,天色逐渐黯淡下来,闷热天空中飘荡细微的小雨。
红韵这几日,无论人多人少,都提前就关闭诊所了,有人问就说家中有急事。
自从李怀运被斩妖司的人,带出尚书府,送到府上后,他就一直躺在自己屋里的床上。
他已经连续昏迷了好几天了,这几天都是由红韵喂一些稀饭和药水,才能稍稍缓解一些他那虚弱的身子。
红韵推门进到了屋内,将房门关好,她特意嘱咐过下人,没有她的命令,不要去到少爷的屋里。
一身红色旗袍的水仙,正坐在桌前,慢慢的研磨药材,那晃动的身躯显得格外的妩媚。
她怎么都没想到,这个兔崽子居然藏了一个这么身材丰满,面容俊俏的女鬼,还有能让女鬼实体化的符纸。
他被带回来没多久,红韵帮他清洗身子和衣物的时候,这女鬼便从卷轴偷跑出来,她差点准备下手,将这个女鬼打的形神俱灭,幸亏她及时说自己是李怀运的丫鬟,这才免遭一节。
然后她将自身经历简单的说了一遍。
红韵听得也很同情这个女鬼曾经的遭遇,而且在得知,李怀运并没有跟她有过任何实体接触,她的心也稍稍放松了下来。
毕竟属于阴寒之物,李怀运要是真那么做了,对其身体方面的影响将会很大。
她就怕这个兔崽子寂寞久了,对这种极度阴寒的女鬼也产生兴趣,到时候把握不住,便会大量损耗自身的阳气,导致自身阳气不足,就容易将身子变成阴寒之体,这是女人才有的体质,男人要是这样,基本就跟太监没什么两样了。
真要成太监那样,她可对不起已经李怀运父母的在天之灵。
“姨娘!这磨药材可太枯燥了!”
“那你想去煎药?”
“太热了,我怕自己会化了!”水仙摇了摇头,有些不情愿。
“你现在贴着符纸,已经拥有了人的身体,还怕什么化不化的?”
“可我对阳火,有天生的恐惧,还是让我干别的!”
“那你去帮我抓药!”
“那更不行了,我记不得这么多药材名字,一想起来就头疼。”
红韵嘴角抽动,狠狠的拍了拍桌子,大声骂道,“你这也嫌弃,那也嫌弃,你是当丫鬟,不是来当少奶奶的。”
水仙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我可以做暖床丫鬟啊!”
“少做梦了!他要是控制不住,只有两个结果!”
“什么结果?”
“你和他都受不了,要么就是床受不了!都别给我乱来,否则,让你俩都不好过!”
红韵走上前去,坐在床头,伸手按压在李怀运的手腕上,静静听着他的脉搏。
水仙见状也走了上来,一脸好奇的看着红韵把脉,她其实也很想当个女大夫,这样就能给李怀运看病了,到时候解衣服的时候,也更快一点。
奈何要想做大夫,对她来说,难度很大。
过了一会,红韵将手收回,面色沉重,她皱着眉头,望了沉睡不醒,一脸憔悴的李怀运。
她想不到了,这兔崽子还真用了应急之法,斩妖司的人究竟在干什么,能让一个炼神境的捉妖人独自面对,那么强大的妖物,逼他用那应急之法。
“早让你离开斩妖司,你就是不听,现在好了!躺在这里,生死不明!”红韵叹了口气。
现在李怀运身躯跟死人几乎无样,只能靠着身体内那最后一点精气撑着。
“姨娘!公子现在什么情况?”
“脉象混乱,气若游丝,整个人就只剩几缕残存的精气,还在身体内游走,筋骨尽断,经脉逆走!”
“这应该是将死之人了!”水仙用悲伤的口吻,小声的说道,她才刚做李怀运的丫鬟没几天呢!这就要换主人了。
她低着头,重重的叹了口气,“莫非我真是有克夫之相,只能孤独终老到一生。”
“可我现在都已经成鬼了,怎么还是这种克夫之相?上天不公!”她眼中含着泪水,有点说不出话来,只能用哭泣来代替了。
红韵在一旁,听到这话,觉得特别尴尬,她不喜欢惯着别人,直接开怼,“喂!你跟着兔崽子是什么夫妻?连堂都没拜,自己还不是人,怎么就把自己感动的一塌糊涂了?”
“别把自己弄得这么忧伤!你跟他人鬼殊途的,有什么克夫之相的。”
“还有,人家现在还没死呢!你就别这么大声的哭了,听着像是在哭丧一样。”
“可他是我的主人,他现在这样,我难道不应该难过!”
红韵切了一声,然后走到了桌旁,“你有时间难过,还不如赶紧把这些药都给磨好了!我准备今天晚上,就开始煎药了,试着用药,稳固住他逐渐冰冷的身躯。”
她有些肉疼,这些药中还需要加上很多珍贵药材,幸亏之前从李怀运身上弄了几百两银子,不然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去买那些药材。
这兔崽子一来一回又欠我很多银子。
水仙不情愿的走到了桌旁,拿起磨药的工具,开始卖力的研磨,“姨娘,主人真的能治好嘛?”
“这是当然了,无论花多少的代价,我都要将他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