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雅溪的脸色很难看,她都明白,“锦琛,你不能这样对我,我爱你啊,”
她乖乖听话,才能够得到想要的好处。
如果当不成薄太太,她只能是想尽办法的从他身上多捞一些了。
想到这里,陆雅溪的脸都扭曲了。
薄锦琛听到她的话,不屑的笑了,“你爱的不是我的钱吗?”
陆雅溪像是被捏住了嗓子说不出话来,薄锦琛没有理会,挂断电话。
或许她是真的有爱,但更多的是爱薄锦琛给她带来的财富和地位,她更享受那种被人羡慕的感觉。
换成另外一个人,她同样可以毫无负担的“爱上”。
*
言初在病房睡了一觉,醒来就看见薄锦琛坐在不远处,双手放在笔记本上,时不时的敲击几下。
她刚刚坐起来,薄锦琛便看见了,立刻停下手上的动作走过去,顺手扶住她,“醒了,饿吗?”
言初摇摇头,定定的看着他,有点犹豫,不知道是不是要把遇见陆雅溪的事情告诉她。
薄锦琛看着她的表情,抬手捏捏她的脸,轻哼一声,“我已经知道了,等你告状,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
言初有点羞赧的低下头。
他很认真的说,“陆雅溪你不用管,她说什么都不用在意,你只需要相信我。”
言初把自己的心思藏得太深,她不愿意,有时候他很难窥探,只能提前打预防针。
她点点头,没有多问。
“起来,准备出发。”
薄锦琛提醒她,答应了要带她出去逛逛。
言初这才想起来,赶紧去浴室换衣服,两个人开车出去了。
这段时间,他们两个人相处的可以称得上甜蜜,是言初以往想都不敢想的。
她扭头看着薄锦琛的侧脸,有点恍惚,只希望不是一场梦。
薄锦琛能够感受到她的目光,嘴角微微牵起,很是享受。
他们很快到了会所,薄锦琛他们几个朋友一直都在这里聚会。服务生一眼就认出了他,立刻就把他们领到了常驻的那间包厢。
大家都到了,只差他们两个。
看见薄锦琛身边的人是言初,大家多少都有点诧异,不过没人敢多说。
这里头的爱恨情仇,不是他们能窥探的。
温瑾瑜似笑非笑的看着薄锦琛,在他的底线上反复试探,“早知道你会带言初过来,我应该让逸飞跟瑾禾一起来。”
薄锦琛目光锐利的看着他,似是警告,温瑾瑜耸耸肩膀,举杯示意,不带怕的。
顾朗笑了两声,意味不明的看着他们,这两个人可真是……
想到他家大哥还在国外,他就有点笑不出来了,不知道薄锦琛还会不会有动作,更重要的是,他和大哥的联系不如以往,让他有点担忧。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大哥去了国外之后,和家里的感情淡了,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让他有些不适应。
薄锦琛让人送了一杯牛奶给言初,她小口小口的喝着,听着他们聊天,心情放松了些。
顾朗有点感慨的看着他,“我本来还以为你会自己来。”
“带她出来散心。”
薄锦琛淡淡的回应,顺便给了他一个眼神,似乎有和他算账的打算。
顾朗不禁苦笑,“明天我去公司找你,咱们细聊。”
言初大概知道和顾城有关系,下意识的看了薄锦琛一眼,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薄锦琛对上她的视线,捏捏她的手掌,不容拒绝,“谁都不用求情,我自有打算。”
她摇摇头,有点着急,如果不是为了帮她,顾城不会惹到薄锦琛,更不会被他针对。
说到底都是她的缘故,她当然不能袖手旁边,她握着薄锦琛的手微微摇头,哀求的看着他。
薄锦琛的脸色霎时变得不好看,眼神发冷,“你在担心他?”
言初皱了皱眉,她不想在大家面前讨论这些,但是薄锦琛明显不高兴了。
犹豫了一下,她才用手语回应:顾先生因为帮我才会跟你作对,我不想欠别人的,只能请你手下留情。
不知道是那句话戳中了薄锦琛,他的表情缓和了许多,没有再提起,言初松了口气。
她是哑巴,又喜静,只听着他们的对话,完全可以自娱自乐,薄锦琛也非常照顾她,更不会觉得不自在。
“嫂子,锦琛对你真好。”
旁边忽然有人说话了,看着很感慨。
“是啊,以前陆雅溪在的时候,可没有这样周到。”
言初手上沾了水渍,薄锦琛都会用纸巾细心的给她擦干净。
他以前对陆雅溪看起来很好,但最多只是递个纸巾的程度,以往看着很体贴,但是架不住有对比。
听到陆雅溪的名字,言初脸上的笑就淡了些,微微点头。
薄锦琛和温瑾瑜聊天,同时关注着言初,当然能听见了他们的话,只是没来得及阻止,皱眉看着说错话的人,对方立马就坐到了另一边。
他侧眸看着言初,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薄锦琛伸手揽住她的腰,让她更靠近些,更无形当中安慰了言初。
他和陆雅溪的事情,没有言初不知道的,现在翻旧账都晚了,她也没打多说,即便听了心里难受,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只等曾经的伤口慢慢愈合。
“过几天是陈家的宴会,瑾禾肯定会去。”
温瑾瑜忽然说了一句,是在给薄锦琛提醒。
他只是看了温瑾瑜一眼,没有表态。
上次同意了让言初手术前见温瑾禾一面,如今在宴会上想见,他也没打算阻止,多一次没差别。
言初眼神都亮了,点点头,下意识的看了薄锦琛一眼,看他的样子是不反对,她又高兴又担忧。
想想以前的事情,她很担心薄锦琛是不是有别的目的,或者是更严厉的惩罚等着她。
不过,能够见到温瑾禾,她是高兴的,捧着手机打了一行字给温瑾瑜看,让他转达给温瑾禾。
薄锦琛全程没有说话,等到散场回去的时候,言初才惴惴不安的问:我可以参加宴会吗?
他非常爽快的说,“听医生的,只要你的身体能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