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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疯狂的文艺青年】
    不管《小说月报》的编辑如何惊艳和遗憾,对于《人民文学》最新一期发表林有成的这篇《情书》可以说真的就是一夜之间惊艳四方。

    当看完这封《情书》,一个个都不知该说些什么。

    或许,看完总是,胸腔发热,眼眶微红。

    没有人会想到林有成会带来如此细腻而真实的一封情书,信里面的那两句——

    “你好吗?”

    “我很好。”

    在无数人心里掀起了汹涌的波澜。

    没错,不是掀起了涟漪,而是翻滚汹涌的波澜。

    当一切揭开谜底,当女主杨树将卡片翻过来,看到自己的画像,一时间有无数人是在随着杨树一起红了眼睛,多么极致的暗恋。

    这样一场极致的暗恋如何不让那些热爱文学的文艺青年为之疯狂。

    可以说,不仅仅是青年,即便是更年长的读者,看了林有成的这篇《情书》也都为之动容。

    因为在这样一个含蓄内敛的年代,更多的都是没有开口的暗恋,那些藏在心里的记忆都被林有成的这封情书给掀起来了。

    一夜之间,真的就是一夜之间,文学圈子里面都在讨论林有成的这篇《情书》。

    不说那些被惊艳到的文学评论家,一個个即便是想要挑刺,也没有特别合适的角度去挑故事的刺,他们本以为林有成之前写得两篇小说《山楂树之恋》和《嫌疑人X的献身》已经将爱情的纯粹写尽了,但是没有想到还有这样一封《情书》在后面等着。

    文学评论家对于林有成这篇平淡而又极致的《情书》真得就是感到惊喜而又惊艳。

    因为就像《人民文学》的主编汪蒙所想的,林有成的这篇《情书》里面完全没有伤痕文学的影子,真正就是用纯粹的故事打动人心,让所有人都看见即便没有那个年代的伤痕,真正动人的故事依旧动人。

    一如《文艺报》上的女文学评论家冯雪写下的评论文章《一封纯粹暗恋的〈情书〉》,评论写道:“实在是难以想象,在感人至深的《山楂树之恋》和惊心动魄的《嫌疑人X的献身》之后,林有成会给我们带来如此动人纯粹的一场暗恋,完全没有那一段特殊敏感的历史伤痕,故事里面依旧带着淡淡的哀伤,却充满了青春诗意,青年杨树对林慧的一见钟情让我一直在想,他究竟是喜欢杨树,还是林慧,但是在最后都不重要了,毕竟林慧自己都已经放下了……”

    没错,就是纯粹的暗恋,青春的诗意。

    本来林有成在文坛横空出世就有相当高的知名度,上一篇《嫌疑人X的献身》更是开创了先锋推理文学,现在林有成带来这样一封惊艳的《情书》,文坛又怎么可能不注意。

    可以说,随着《人民文学》这一期杂志发表,紧随其后非常多的报刊都有发表相应的评论文章,讨论评价林有成的这封《情书》,十分火热。

    文学青年的四周似乎都开始《情书》这两个字所围绕,如同北方那一望无垠的白雪包裹着,关于故事的讨论交流声不断。

    一如雪花飞舞,在那白雪中传来那一声声“你好吗?我很好……我很好”

    在很多人看来,林有成这样一封《情书》里面的爱情甚至可以说要比之前《山楂树之恋》的那纯真美好的爱情还要来得纯真,毕竟在《山楂树之恋》里面两个人都是深爱着彼此。

    可是,现在《情书》则是一场关于青春的极致暗恋。

    那一位男主角甚至并没有出现,一直都出现在回忆里面,但是好在深藏多年的暗恋却还是被知晓了。

    暗恋,是一个人的兵荒马乱,也是一辈子的刻骨铭心。

    这样的极致如何不让为之发疯。

    真的就是发疯!

    ……

    “我真得爱死林有成的这封《情书》了,太喜欢那两句,你好吗?我很好。我要大声地对着雪山呼喊,你好吗?我很好!”

    “这里没有雪山,只有土坡。”

    ……

    “我忍不住给林有成写信了,没有别的内容就是这简单的两句,抑制不住地想要写给他。”

    “我也一样,我也给林有成写信了,也是同样这两句话,除此之外,我还给我以前住的地址写了一封信,以杨树作为寄信人寄出去的,我很期待这封信能够被另外一位杨树收到。”

    “你说如果真得有人收到的话,说不定你们两个会成为笔友,这样一想,真得就好神奇啊,陌生人收到那封信,也许会有像《情书》里面的故事发生。”

    ……

    “啊!伱好吗?”

    “我很好!”

    “你不用喊那么大声,我听得见,我就在你隔壁。”

    “不,我必须高声赞美爱情!”

    ……

    “我也要寄出这样一封不会被收到的信,就像林慧一样寄给天上的一封信。”

    “我也想要写,但我不知道写给谁,我只能写给林有成,我好想写给我的杨树。”

    “随便写给谁吧,也许我们可以写给另一个城市同名的人。”

    “是的,也许我们可以编一个不存在的地址,寄出去。”

    ……

    “我想起了我暗恋的那个人,我想写信给她。”

    “她和杨树一样也去了天上吗?”

    “……”

    ……

    在这样一个诗意的年代,写信邮寄是很稀松平常的一件事。

    但是此刻就是这样稀松平常的一件事,因为林有成的这一封《情书》变得不平常了。

    可以说,一时间无数的文艺青年都开始学着《情书》里面的林慧那样在信纸上写下简单的两句——

    杨树:

    你好吗?

    我很好。

    马冬梅。

    ……

    在这一刻开始,不管是马冬什么,还是什么冬梅,又或是马什么梅,那一群文艺青年都开始发疯一样写信,写给林有成,写给杨树,写给同名的自己,写给远方那个暗恋的她或他,写给管TM是谁。

    重要的是去写信。

    似乎只有这样,他们那颗被《情书》激起,骚动不安的春心才能稍稍冷静一下。

    但是此刻收到这样一封动人的情书,就像是一匹受了刺激的野马闯了进来,在每个人心里撒欢狂奔,骚乱的春心又如何能够冷静。

    毕竟冬天已经过去,春天已经来了啊。